“什么?”张豹一愣,人已让谢安扯出门外。
两人走到角落,谢安低声道,“大哥,别怪小弟多嘴。这些人不但不能杀,还得将她们护送到京城。”
“嗯?”张豹疑一声。
谢安道,“现在黄贼死了,要大哥杀他家眷,这事情便麻烦了。朝堂之,那些言官必然要参魏公一本,说咱们不请圣命,擅杀大臣…要再出个杀人灭口的谣言,咱们可就被动了。”
“兄弟提点的是,哥哥一时气的头,险些惹下大麻烦!多谢老弟了。”
张豹经他这么一提,立时醒悟过来。
“张大哥你这话说的就生分了,咱两谁跟谁。说谢,可就伤感情了。”谢安道。
张豹哈哈大笑,“是哥哥我口误了。”
两人回到书房,张豹令人将一众家眷严加看管,不得迫害。
拿人抄家,拿了人,自然就是抄家了。
一众衙卫将府值钱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有个衙卫找到一处暗室,不敢擅自进去,请张豹和谢安过去。
暗室的入口在后堂黄伯仁供奉宗族灵位一侧的偏房内。
谢安同张豹赶到门口,见地给凿开一个大洞,把守的衙卫看到头儿来了,都让开道路,请人进去。
二人下到入口,顺着石阶走几步,里面是个石室,室内摆着几个大箱子,一个桌案,桌案还有文房四宝,看来黄伯仁经常会下来。
张豹叫人打开箱子,把里面东西都腾出来。
几个箱子里的东西相继腾出,谢安心里一阵失望,没放银子,尽是一些书本字画。
正要出密室去看面的兄弟抄的怎么样了,负责最角落里的衙卫慌急的站起,手里捧着一个箱子,喜叫:“头,抄着好东西啦。”
“什么好东西?”张豹接到手里,打开盒子看。
谢安也跟着凑过来,见最层是个蓝色封皮的本子,像是账本。
账本拿起,两人看见账本下的东西,登时眉开眼笑,是一张张银票。
——乖乖的不得了,好厚一叠。
谢安和张豹对望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来到角落,张豹将里面的银票拿出来。
一数,有四十七张,还都是一万两。
“乖乖,这老狗贪墨了这么多银子!”两人都觉得喉咙发干。
谢安拿过账本翻看,面还记录每次收银数目。
张豹匆匆瞄了一眼,就没在看,他现在心神全在手里这一叠银票身。
谢安翻了几页,眉头微皱,每条收款提笔都是“成”送银多少..
——这“成”是来送银子的人。
正想这人是谁,谢安感觉肩膀给人撞了一下,回过神来,就见石室内就剩下他和张豹。
张豹道,“老弟,没想这次抄家抄出这么多银两,这钱是脏款,就我们知晓,与其缴,不如我们二一添作五,给分了!”
“怎么个分法?”谢安一听分钱,心里那点疑虑就给抛到天边了。
张豹笑道,“我们两兄弟自然是拿大头,一人先分个十五万两,关兄弟他们四人,一人分两万,剩下的,给其余弟兄一人分一点,大家都有钱拿,谁也没话说。”
“这么些弟兄,七万两银子分,是不是少了些。”谢安道。
张豹笑道,“哪里少,咱们分的只是手里的银票,还不算抄出的现银,珠宝首饰,等那些东西变卖成了银子,扣些零头,大家伙还能分一些!”
“好,好,全听哥哥吩咐。”分这么多钱,谢安那还有异议。
张豹数出两人的银票,十五张一份,交谢安手里,“兄弟快收着,免得给人瞧出来。”
“大哥,咱们这次可发了笔横财!”就这一会的功夫就得了十五万两,谢安放好银票,喜道。
张豹也是高兴,“都没想这老狗有这么多钱财,咱们多抄几家,看能捞多少。”
“好。”谢安点头应声。
两人走出密室,来到正厅,见府里的东西已经抄没的差不多了,当下留下两名衙卫看守所抄的脏物,带斗笠,赶着大雨又去另一家。
这入秋的第一场雨,一直下到天明才止。
一场秋雨一场寒,使力干活的汉子冒着大风出来,想着到码头去逛一逛,看有没有商船进港,赚些卖力气的钱。
走到官家府邸所在的街巷,就见一队队手持刀枪的兵士押着一队犯人出来。
这些个犯人头发散乱,身多少穿着睡觉时的棉衣,一个个打着赤脚踏水而行,神色狼狈的很。
大风呼啸,正好刮起一个男人的头发,露出半张脸。
“陈大姥爷…”
那汉子惊叫出声,看有几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汉子看过来,吓得一个激灵,慌忙的捂住嘴。
忙了一晚,也就黄伯仁哪里的银子多,其余些个官儿收了不少银子,可花销也不小,都没落下几个子。
连翻审问,这些个官儿没一个知道杨朔的下落,他们和慕容博如同一辙,都是别人找他们,哪有他们找别人的份。
不过想来也是,这些人官职低微,最大的那个已经服毒死了。
既然没留下任何线索,那便不用藏了,先剪光他羽翼再说。
至于后面官场的事情,自有他们处理,谢安可不淌这浑水。
一身疲惫回到住处,刚推开院门,就见冯蓉站在大厅门口,看着自个。
谢安一怔,问道,“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话刚说完,见她衣服虽然是干的,发梢还在滴水,当下明白过来,“你昨晚一直跟着我?”
“是…我昨晚一直跟着你。”冯蓉答道。
谢安纳闷道,“不是叫你在家休息么,跟着做什么,也不嫌雨大受了风寒。”
“我是要看你有没有杀那些妇孺小孩…”冯蓉闷声应道,兴致不高,看来心情不大好。
谢安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问道,“我要杀了,你会怎样?”
“你要杀了,我就去找铁姐姐,叫她再也不理你了。”冯蓉大叫。
谢安嘿的一笑,虚空拜了拜,喃喃道,“还好还好,没杀那些女人小孩,不然亏大了。”
“你,你当时有想过下杀手吗?”冯蓉低声问。
谢安想都不想,径直摇头道,“没有,我这人虽然不是啥好人,但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叫我杀那些妇孺小儿,还是算了罢。”
“总算没坏的太透,好啦,我烧的有水,你去洗洗罢,我去做饭。”冯蓉莞尔一笑。
谢安点了点头,他忙了一夜,身难免沾腥气,味道可不大好闻。
(虽然成绩很差,但是我会写到完结的。下午找个时间去把合同寄出去,快十万字都没签约,今天有可能要短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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