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丢在地上,那人站在原地两个手指头摸着下巴,做思考状,黑布覆面,不辨五官,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颇有神,直直盯着年仪看许久,很是无礼。
“你就是卫臣贤的小娇妻,长得不怎么样,皇宫里的贵妃老子都见过。不过比那个哭哭啼啼的柳家小哭包强多了,你家夫君是个睁眼瞎,看人眼光不怎么样。”
提到卫臣贤,便猜了八九是来寻仇的。
不知根知底,怕说起他二人之间深仇大恨的事情引对急眼于自己不利,便索性不说话。叶芝发现自己不见了,待寻来不知几时,人还是要靠自己才能行。
年仪思量着脱困的办法
黑衣人明显有些不耐。
便是卫臣贤再不待见这个,不也能枉顾夫妻情分把事情做绝。卫少主那是谁,朝堂有名,顶顶孝贤的孝子贤孙,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清誉蒙污,便是装模作样也定要来装上一装,全了他的声名。
不怕他不来,就怕不来。
“你哑巴了?”
“问你话呢,装什么哑巴,老子知道你会说话,再装哑,老子让你真变哑巴!”
“你问什么了?”年仪讷讷似才反应过来的样子。
“……”
“你敢这样跟老子说话!”黑衣人有些暴怒。
张口老子,闭口孙子,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就给她扣这么大个能要命的帽子,兴头脾气一来将自己杀了没处说冤去。
年仪决定顺着些的好,至少不要再惹他生气,此方为保命要道。
便平静乖顺道:“你要问什么尽管问,我定当知无不言,方才吓傻,壮士问了什么没听进去,还请壮士再问一遍。”她笑嘻嘻的,与被掳时候安静看书的文雅模样截然不同。
倒是能屈能伸。
比那个伪君子龟孙子强多了,卫臣贤那厮装模作样装腔作势,倒尽胃口。
黑衣黑面人收了暴躁脾气,肉眼可见,壮士一称呼还是很受用的。江湖的人大都喜爱别人称自己壮士或是大侠,这是一种褒奖,人格的肯定。此黑衣大哥也不例外。
黑衣蒙面人清清嗓子,才道,“老子问你,卫臣贤那小子是不是个伪君子,是不是恶心人得很,你说你,眼光差也是没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冤枉不冤枉你?”
这话让年仪实在没法答,同时越加肯定这人与卫臣贤是私仇,还颇深。如今累极自己当了靶头,一言难尽。
“听壮士这话,我家夫君是开罪过你,这个……朝堂江湖上那些我是不懂的。你眼光好,看人准,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你将我放回去,我给你立长生牌,日日高香铭感你的恩德,可好?”
黑衣蒙面人当即黑脸,旋即笑出声。“你这小女子狡猾得很,你以为老子是卫家那个伪君子?长生牌省省吧,别逼我拔了你的舌头。”说完立即收了笑脸,不像玩笑的样子。言外之意花言巧语,都可不必费周章,无用得很。
说两句好听的,服服软软怎么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一个小女子人在屋檐下低低头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这人把自己归为巧舌如簧谣言蛊惑那类,拿拔舌来威胁。
不知卫臣贤怎么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