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薄茧的手轻覆上她掌灯的柔夷,两人同执一灯向永宁宫而去。腰上两抹莹色相映相辉,流苏随风徐动。
远远便瞧见了门上的一盏红亮,一个人影于一旁度来度去。
瞧着二人,绿珠心里的石头终于踏实着了地,如释重负嚷道:“公主,你可算回来了……”口里唤着公主,一点没有对主子的自觉,脾性率真得很。
这样明显防贼,宗夏有些好笑:“怎么,怕你们家殿下被夏某拐走了不成!”
刚刚一心惦念着主子,便忘了夏将军还在,不小心说漏了嘴,绿珠不免有些尴尬:“呵呵,哪里的话,有夏将军随身保护着,奴婢们自是求之不得。只是这启蜇天风雷惊人,怕殿下着了凉,夏将军可别误会。”
宗夏但笑不语让绿珠觉得她此地无银被抓了个正着,
千禧亲自取下门上的红灯交给宗夏,嘱咐关心道:“回去小心些。”
宗夏催促:“快进去吧”她虽穿得暖和,启蜇天惊雷,亦不益在外久留。
“嗯”千禧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嘱咐提醒:“别忘记了你答应的”
“呵…放心我的公主殿下……”
临去时,他俯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她颜色喜乐。
绿珠发现她家殿下开心了一个晚上还没够,抚着腰上的东西一直乐。
“殿下,你乐了一个晚上了,绿珠瞧这样的玉佩咱们宫里多的是,就是样式别致一点呀!也没什么特别的!”
绿萸瞟了绿珠一眼用热帕替千禧擦着手指:“木鱼脑袋!夏将军送给殿下的东西,宫里的自是不能比!”
“…你说我是木鱼?”绿珠气的手颤抖不服气争辩:“我早早把热水准备好了让殿下回来就能用得到,以免着了凉。我想得这么周到还不够机灵么?”
“我不管,我们俩打赌夏将军喜欢咱们殿下,殿下的安危。你刚刚看到了,而且殿下还收到了鸳鸯环佩,给钱…”说着就伸出手到绿萸面前,十足钱窜子样。千禧笑,她的这两个宝。
绿萸推开绿珠的手:“你只只知夏将军喜欢咱们公主,我倒是要问你,我们公主喜欢的又是谁?记得今晚的无根水要收集足量的!”
绿珠有些急了:“我哪有说错,输的的明明是你,殿下……”开什么玩笑,赢的明明是她,半月的月钱没到手就算了哪有还要集无根水的道理!
“叫公主也没用,你也知道夏将军喜欢公主,公主现在也安然回来了,你说谁输了?”
绿萸气定神闲的替千禧擦完手,收帕,端盆,转身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不想收那就不要去了,让你弄能全是泥!”
所有人都知道夏将军喜欢公主,公主倾心夏将军,他们是一对璧人。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了!
绿珠挤破脑袋也想不不出自己是怎么输的。绿萸的确说的没有错,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错的啊,可是自己是怎么输的?
千禧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口紧紧握着那个鸳鸯环佩,越看越觉得宝贝。
那是他亲手磨成的,鸳鸯扣同心。好像真的把他们俩扣在了一起,握着就觉着他在身边。
宗夏说父皇龙体抱恙现在不是时候,等新皇登位他便向太子哥哥请旨赐婚。太子哥哥一向疼她,又和宗夏是好友,他一定会答应的。她有些迫不及待要成为他的将军夫人,好好的守着他!
一起回来时,在永宁宫门外他用她一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等我,我会很快把你娶回家。”
心里软软稠稠裹得她像得水的鱼儿,自由欢乐得不得了…
宗夏,她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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