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求人吗?是啊,她都跪下来了,求得一点尊严都没有。她大可不必这样的。他心里有的是她,她难道就不会服一下软,哄一哄他?她是开口求了,这样低三下四的样子,还不够软吗?可是,他如何都开心不起来。这不是他要的样子,这与他想要的相差太多!
他们是结发夫妻,他只想和她恩爱白头,看她对他展颜欢笑,把他当成依靠!就如此而已!她曾经就那样对过那个人,为何相对他的时候不能那样!她是他的妻,他才是她的夫,她这般跪在她面前,不是恩爱,是哀求他!不应该这样的!
他想要她服软,却不是这种!
确切的说,他是要她温柔待他。
一个女子展现出她娇柔温顺的一面,说明她心里有你!柔顺和求他,是两回事!
濮阳瑞面色一变,突然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脖子,手力全用,青筋暴起。
“咳……咳咳……”千禧被他掐的眼睛翻白,面色涨红的要滴出血来。
濮阳瑞加紧手中的力道,没有要放松的意思,千禧挣扎的手渐渐没了力气,有落下之势。眼睁睁瞧着她在地狱里面挣扎个半够,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一松手,狠狠将摔去老远。
“咔嚓”骨头清脆的声音响起,千禧趴在地上,起不来。她光裸着侧躺在地上,半蜷着身子,唇都咬出血色来,长发湿湿的,贴着整个背部和胸前,狼狈得不忍直视,连蔽体的尊严都没有。濮阳瑞还不解气,心里的郁火得不到发泄,一脚踢在散架的浴桶板上,木板被踢飞,正正砸在千禧胸前,千禧哼出一声,流出眼泪来,胸口处火辣辣烧疼,受了鞭子一样,下巴处也被木板擦处血迹。
“滚!”
濮阳瑞赤着双目,要啖肉吃血。
千禧不敢反抗他,又害怕他如今这个样子,站起身子来,摇摇晃晃取来自己的衣裳,一点一点穿上,濮阳瑞就那样看着,喘着怒气,犹如狼。终究是没有向她扑去取她性命。
待她穿好衣裳,摇晃着身子轻轻离去,他心头怒气蹭蹭往上涨。
很好啊,她简直太听话了。
之后半月,千禧没再见到濮阳瑞,王府里一下子冷冷清清的,好像大家都刻意辟着谁,都不大出来走动了。以前站在自己的院子里都能听到外面女子嬉戏的声音,如今静的太诡异。
御书房内,身着明黄的男子放下茶杯,盯着对面的紫色道:“以你之见,这事当如何处理才恰当?”
“皇兄以为,如何才算恰当?”
启帝一笑,不置可否:“孤如何都行,左右不过十几万兵权而已!堰邦地域小国,我大启兵部抽个十把万训练有素的精兵,吴,越两国踏平都不在话下,还怕扫不平它几个分支败兵!孤心头在意的还是你的想法。毕竟,她终究是你的王妃,顾及你是一定的,这事,孤由你做主!”
濮阳瑞却不答话了,端起桌上的茶水,掀起茶盖,幽幽的浮了浮上面漂着的茶叶,才慢悠悠的送到嘴边。启帝更是不急,面色平和的等着他。
濮阳瑞喝了一口茶,慢慢放下杯子。
“终归是要以启国为本的。十几万精兵,说多不多,却也不少,徒手训练出来,也是费些力气的,又哪有白白送人的道理!这种好事,天下怕是还没得!”
启帝笑看着他,他继续道:“皇兄宅心仁厚,记人旧情。太皇太后虽然是堰邦大长公主,我启国贤翼太后,却早已故去。到底隔了那么几代血亲,再亲也亲不到哪里去了,哪有那么多恩怨情仇要记得!江土自然是越阔越好,这送上门的大好时机,皇兄难道要白白放过不成?”
启帝有些犹豫。
“这……未免有乘人之危之嫌。”人家来求救,反而趁机夺之,到底不太好听,启帝有点顾及。
“哈哈哈”濮阳瑞突然大笑。笑罢,幽幽道:“这江山打下来,守得住是他的命,守不住,也是他的命。向来如此,哪能怪人弱肉强食!”他的眸子黑的发亮,说出的话无情,但也是真理。
天要你亡,与人无由!
启帝思量了一下,迟疑道:“瑞王妃那边……”
濮阳瑞面无表情的抬起杯子,茶水里倒印着他发亮的眼眸,黑的可怕。
喝完水,他抬起首来,不轻不重道了四字:“无需交代”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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