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相间的火焰中夹杂着绿色的火焰,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美丽往往代表着死亡,拉斐尔身后的树瞬间便燃烧起来,周围的冻土开始融化,水蒸气伴随着浓重的硫磺味随着风飘散开去。
薇薇安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全力使用禁术她很难长时间的支撑。
她绝望的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禁术,似乎并不能伤到眼前的邪魔,而且她看着邪魔身上绿色的火焰越来越旺,好像自己的火焰变成了他的养料,更令她感到绝望是眼前的邪魔终于动起来了。
拉斐尔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见一个美丽的少女化身成为一个火人,用熊熊烈焰把他包裹进去。一开始他感到很温暖,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家中的壁炉。
只是这股温暖并没有持续多久,渐渐的,这温暖开始灼烧他每一寸的皮肤,一股难以言明的痛楚从他身体各处开始迸发,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啊!!”
站在远处赤羽看见拉斐尔的样子,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她了一眼墨菲,“公爵大人,您要是还不出手,您的助手就危险啦,这样使用禁术,伤敌一千自损百啊。”
“什么能力啊!”墨菲再也保持不了矜持,他看着薇薇安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弱,而那个邪魔的火焰则越来越旺,心中慌乱无比。
瞎子都看得出来,薇薇安现在处于下风,而且邪魔只是嚎叫着,没有任何动作,要是动起来,那墨菲不敢想下去。
“就是你胸口的那个光明女神印记呀,你可以试着默念一下光明女神,”赤羽声音中充满着,“会有光明女帮你的哦。”
墨菲一愣,她怎么知道自己胸口有印记的,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印记可以救命?
虽然这也是刚刚他才从滚滚那里听说来的,有两次机会能够让光明女神搭救自己,只是他莫名其妙的用了一次,现在只有一次了。
要说证据,就是那个印记已经比以前淡了许多。
好罢,墨菲看了一眼薇薇安和邪魔,又看了一眼笑吟吟的赤羽,心中一横,开始回忆起第一次用能力时的感觉。
好像那个时候是愤怒让他释放了这个能力,墨菲深吸一口气,闭目寻找感觉。
“乃不要信那个女人的话,她是骗你的,”正当墨菲手积攒着怒气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响起滚滚的声音,他连忙睁开眼睛四处张望,滚滚并没有在。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滚滚一直都是薇薇安抱着的,刚才薇薇安独自一个人上来后,便把滚滚留在了洞里。
“乃要是用了,就没办法当圣物了,”滚滚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奶声奶气的,但说出的话却让墨菲心中徒然一惊。原来自己胸口的印记是成为圣物的关键?那么也就代表着自己可以放弃?
墨菲不自觉咽了口水,暗想这不是天赐良机吗?只要把印记弄消失,既能摆脱眼前的困境,也能脱离圣物的身份,那就不需要去复活什么圣域,也不需要和光明女神打交道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说做就做,他表情渐渐狰狞起来,召唤着心中那股无名之火。
“乃可想好了,”滚滚的声音又在他脑海中想起来,“如果放弃了圣物的身份,也就放弃了罪民大祭司的身份。”
墨菲身子一顿,刚刚升起来的火微微弱下去一点。
放弃大祭司的身份?他看了一眼脚步有些虚浮的薇薇安,咬咬牙,放弃就放弃吧,反正这个身份也不是他想要做的,完全是看在薇薇安的份上。
“俺不会劝你,”滚滚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慵懒,似乎马上就会睡过去一样,“不过看在俺们相识一场的份上,附送乃一个情报。罪民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这个世界有很多人都想要得到。”
墨菲身子一僵,看了一眼站在远去的赤羽。
“乃知道教会为什么会想方设法的抓捕罪民吗?乃知道教会的神官是怎么来的吗?乃知道为什么怕火的邪魔不怕禁术吗?”
像是一盆冷水从头上淋下来一样,墨菲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彻底熄灭。
“如果别人得到了大祭司的头衔,乃的助手就不会跟着乃啦!”滚滚说着再次打了个哈欠,“乃选择吧,我困了”
墨菲心中一惊,连忙叫道,“我该怎么做!”
站在远处的赤羽一愣,看向四周,还有人吗?这个地方?
“乃是圣物,所以只需要”滚滚说到这里就没有声音了,看样子是彻底睡着了。
墨菲愣在原地,心中咒骂着,这叫什么事,说话说一半?
好罢,看来秘密还在很多,虽然他并不愿意当什么圣物,但似乎这个身份是他和罪民之间的一个联系,也是和薇薇安之间的联系,很适宜的,光明女神的话回荡在他脑海中。
“你需要做好圣物的思想准备”
墨菲看着薇薇安越来越吃力的样子,长出一口气,下定决心,当就当吧,不为了自己,也为了薇薇安,那么
他看着嚎叫着的邪魔,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结合刚才滚滚的说话,又结合赤羽一开始对他所说的“这个人是你的手下”这句话,他大概明白了。
于是他迈步向前,甩了甩手臂。
站在远处的赤羽看着墨菲的样子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叫的很难听啊!”墨菲走上前,把手握成拳头,朝着正在嚎叫的拉斐尔一拳便打下去。
这一拳蕴含着墨菲的愤怒,蕴含着他想要反抗命运的决心!
当就当吧!墨菲心中怒吼一声,这任务我接了!我倒是想要看看命运到底怎样安排我的!
“砰!”
在薇薇安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墨菲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拉斐尔的脸上,时间仿佛静止一样,拉斐尔身上的火焰徒然不动了。
“闭嘴!”
拉斐尔应声倒地,他身上的火焰似乎被墨菲这一嗓子吓到了,瞬间回到拉斐尔身体里,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墨菲见拉斐尔倒地,把拳头起手来,摆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对着已经呆若木鸡的薇薇安说,“辛苦了,”他说着便把外套脱下来,因为他知道只要薇薇安全力用禁术,那么衣服是肯定保不住的。
想到这里他幽幽叹息一声,女仆装又得重新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