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从厨房拿着刀出来,阿连也吓得哆哆嗦嗦,哐当一声,刀掉在了地上。真的长得一模一样。上看看下看看,富贵捂着嘴,不敢相信。
“你——你——你是阿连?她呢?”
“笨蛋,我怎么知道,我不也被吓到了嘛!”
把刀捡回去放在桌上,阿连试了试她的呼吸。捞起人准备扶起来,看着一动不动的富贵,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别愣着,快点帮忙啊!”
“哦,哦。”
今晚的月色极好,天朗气清,春风微拂。窗边看月,别有一番风味。见湖边站着的人,也是如此。
张浩清拿着披风轻轻的走到她的身后,脚步很轻,君悦心一回头,就看见他悬在半空中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咳,天气凉,我顺手拿过来的,你披件衣服吧!”
“不用。”
“还是披着吧,万一感染风寒怎么办?”
推脱了半天,受不了,君悦心一把接过衣服披上,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明明都是死鸭子嘴硬,却还互相嫌弃。
“这样行了吧!”
掩面笑了一下,看着君悦心面色不喜的别扭样子。张浩清替她系上了扣子。两人对视着,心跳变得突突突。咒骂着不停使唤的心脏,君悦心恢复了镇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公主你说呢?”
“看来是我多想了。驸马你是大善人,是我误解了。”
“嗯。”
忍不住呵呵,有的人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打马虎眼,以后她君悦心那么好骗是吧!
“公主肯定在想这可是个大骗子,满嘴跑火车,没有真心。”
“我可没说,你自己承认的。”
收回来摸她头的手,背在身后,走到了她的面前。
“到时候你被卖了还得给人家数钱呢?”
“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那么蠢吗?”
偷偷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变化的张浩清,心里泛起了嘀咕,他倒是来得巧了,她刚准备回头拿件衣服,他就来了。
别说他不是偷窥狂,她可不相信。
现在又在套自己的话,他又在打什么鬼注意?
“悦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骗人可不是好事哦。”
“驸马此话怎讲,莫非是心虚了,恶人先告状。”
“悦心,你的用词很特别。我只是想说,我们是一家人,你对我防备不用这么大,我值得你相信。”
月色没有好好的欣赏,张浩清以要务为由离开了。站在窗前,冷风灌入,扬起缕缕青丝,视线扫过桌上的披风,君悦心咬了咬唇。
“公主,人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阿连,我有些不知道对错了。”
嘴里塞着布条,眼睛死死的瞪着富贵。吓得他哆哆嗦嗦靠在了门上。少年掏出袖口里藏着的东西,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紧张。
“别以为我不会乘人之危,你在瞪我,我就—就把你的眼睛也蒙上。”
“就知道这个笨蛋怂。”
“好了,阿连富贵你们出去吧!我有话对她说。”
打打闹闹中二人离开了厢房,守在了不远处。渐行渐远的声音隔绝开来,留给了她们安静的空间。
受伤的少女眼神不再凌厉,逐渐温和了下来。示意君悦心把嘴里的布条扯掉,她有话要说。
“先别说话。”
解开绑着她的绳子,站在门口堵住了去路。背对着她,君悦心憋着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戴的是人皮面具,我不好奇你是谁,但是我想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他的人?”
“主人有言,若是你想知道,亲自问他就好了。”
“亲自问,他会说吗?大概什么也不会听吧。”
“公主,主人他对你很好。”
“够了,你回去吧!”
隔着墙,张浩清的心被刺得生疼。明示暗示他都做了,可是,她就是逞强。让开一条道,受伤的少女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包扎好的伤口疼得厉害,黑夜中,从暗处到来的人把她抱了起来。又是为她好,为她好。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你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
同时语毕,然后沉默,连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躲在假山处,阿连和富贵都噤了声。相互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谁敢说他们两个不是天生一对,他们两个第一个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