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渝回了局里，看到了坐在薛峰面前的男人，她一愣。

林力对着她用口型比划了一下，“是王悦生前的男朋友。”

宁渝了然，刚想说什么，便看到那个男人耷拉着头，然后抱头痛哭起来。

“……”

林力凑到她身边，“渝姐。”

看到男人哭的上下不接下气的样子，她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回事？”

“都哭了第四回合了。”

“啊？”

“他是王悦生前的男朋友，当初他女朋友消失，也是他报的案，他可是真爱他的女朋友，哭的稀里哗啦的，一个大男人，我看着都难受。”

“……”

不知怎么的，宁渝看着男人，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他的哭在表面，不在心里。

但是，男人低垂着头，宁渝看不到他的心声。

她刚想绕过去，沈晓走过来，“刚刚薛队给我发消息说了，有证据把王悦的弟弟王志带回来问话了。”

他筷子刚拿起来，饭还没来得及吃。

“？”

“张松说王悦死前和王志产生了矛盾，两人不欢而散，这一证据，足够把他带来警局查问。”

宁渝张了张嘴，没说话，牛叔在门口对着沈晓喊道，“沈晓，你快点。”

“来了牛叔。”“小渝，你还去吗？”

宁渝摇摇头，既然已经确定是王志，她就没有必要再去了，她现在对陶小慧的案子更感兴趣。

沈晓点点头，错身离开。

林纾看着张松颓废的背影，愈发觉得他奇怪。

……

王家。

王家父母看着王志，低声喝道，“小志你说实话，你去城里找你姐姐是不是你们起矛盾了？”

王志连忙摇头，“爹，娘，我没杀俺姐，我哪有那个胆子？”

王父皱着眉头，“那你钱怎么要来的？”

“俺姐一见面就给我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你快说啊。”

“就是，我临走的时候，见到俺姐的男朋友……”

“什么？”

……

警局走廊，宁渝远远的看到张松抹着自己眼角的泪水，她慢悠悠走到他身边，两人交错时，她故意碰了一下张松，张松紧皱眉头，拂了拂两人碰到的地方。

然后，他很快的离开了警局。

宁渝看着张松的背影，想到刚才那一瞬两人相碰时，她读到的。

【真脏。】

……

王志被带回警局的时候，宁渝正巧看到他，看到男人吓得跟个筛子一样，抖个不停，宁渝不禁笑出了声。

沈晓听到她笑，“你笑什么？”

“我只是认为，如果王志是凶手，以他的心理素质，杀完人只有两种，第一，便是逃跑，第二，便是自首。”

沈晓一愣，“为什么？”

“王家人的心虚，不是……”

宁渝戛然而止，沈晓拧眉看她，“怎么不说了？”

“我突然觉得，把王志抓来问问也挺好。”

“……”

宁渝突然觉得她说再多似乎没有用，什么事，还是用证据说话最有力。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王志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他没有杀王悦。

那慌乱的样子，让侯明嗤之以鼻，“够了，我问你，那天你为什么去找王悦，又因为什么跟她产生了争吵？！”

“什么？你们怎么知道的？是张松对不对？是不是他说的？！”

王志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被旁边的协警一把摁住。

王志狰狞的大喊，“是张松，是张松杀了俺姐，是他，都是他。”

看到王志魔怔的样子，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侯明，看到王志几近精神失常的样子，他上前一把攥住王志的领口。

“你不要跟我玩这一套，你承认你自己做的事就行。”

王志失神落魄，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杀俺姐。”

看到已经问不出来什么，沈晓结束了审讯，侯明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攥住。

“够了。”

王志只是嫌疑犯，现在他和张松互相指责对方，可是，没有证据证明是谁杀得。

杀王悦的工具找不到。

“不如把王悦父母接来，王悦的尸体，她的父母还没见吧。”

不如让他们的父母试试，说不定能问出王志心里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