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速以后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由于多数都是山区,总是会进隧道。
苏小糖的手机一直都处于无信号的状态,新号最好的时候也就一格。
她以为下高速以后就会有信号了。
直到下了高速以后她不死心的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
“山区没信号的,出来工作就专心点。”
有种玩小动作被老师发现的尴尬,苏小糖顺手将手机放进了包里。
其实手机也没什么可玩的,只是怕司邑寒打电话过来会接不到。
在山区没有信号,这个可不能怪她了。
第一天上班就跑了这么远出差,没有手机可以娱乐,苏小糖在车上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关车门的声音惊醒,赶紧拿起时尉的电脑包,下了车。
海浪拍击悬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巨大的榕树遮住了阳光,走在树荫下还不是很热。
时尉和船夫打了个招呼便上了船,苏小糖手忙脚乱的跟了上去,险些没站稳。
接过时尉丢过来的救生衣,苏小糖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还要出海?”
“我们新品是麻辣鱿鱼,车开不到产地。”
她差点忘了,付星瀚的公司主要是做各类零食的,虽然做的不错,但也不够挤上财富排行榜。
产品包装设计都要亲自去产地拍素材的吗?
回想以前在学校学习的那些,不是网上找的素材就是自己手绘画的,根本就没见过这样的。
苏小糖以前出门都是游艇,如今坐这渔船,出乎意料的........她晕船了.......
一路吐到了海岛,下船刚想走两步缓缓,就发现脚被泥给黏住了。
正想向时尉求助,转头就看见他正在船上套胶鞋。
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本来就晕船的她被泥黏住了脚不说,岛上迎面而来的一阵阵腥臭味让她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以后这样的事,你得习惯。”
时尉穿着胶鞋,漫不经心的从她身边经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完全被泥巴包裹住了,索性脱了鞋子赶紧跟了上去。
帝丞大厦内。
加班到天黑的司邑寒摘下金边眼镜,用遥控器关上了门窗,开车回家的路上不自觉的是拐到了帝苑。
管家见少爷过来了,赶紧上前迎接。
“夫人呢?”
本来没想来的,没想到下意识的把车开到了这里。
他都来了,也没见那个女人来迎接一下,亏得他事事都给她安排到位。
管家没有回话,司邑寒猛地停住了脚步,厉声问道:“夫人去哪了?”
“夫人早上出去以后还没回来。”
“以后夫人超过八点没回来给我打个报告。”
“是!”
好啊!
竟然敢夜不归宿了!
司邑寒带着满腔怒火驱车驶离了帝苑。
故意把敞篷的顶收起来,晚风吹在脸上才冷静了几分。
知晓她还没有回来的一瞬间心中莫名就来了火气,冷静下来拨通了晏子皓的电话。
“寒少,要出来喝酒吗?”
电话那端传来了喧杂的声音,晏子皓扯着嗓子喊着:“今天有好几个一等一的妞,我给你发定位,绝对让你满意。”
“别废话,帮我查一下苏小糖的行踪。”
司邑寒极度不耐烦。
那个女人这么晚还不回来,该不会又被哪个男人给哄走了吧?
想想付星瀚这个存在,时刻都在后悔当初没有盯紧她一点,这么容易就被男人给骗了,真是傻的可以的。
“你说她啊,她跟她组长去产地拍素材了,现在估计是回不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
“我觉得这么小的事情不值一提,就没在意。”
司邑寒真想一巴掌给晏子皓的脑子都拍碎掉。
这是小事吗?
“她去哪里拍素材了?”
“好像是海上,某个岛屿吧,估计海水涨潮了,肯定回不来了。”
本想开车去找她的,结果晏子皓直接掐灭了他的想法。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越发的烦躁,司邑寒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
“她组长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了。”
“付家的公司都流行男上司带着女下属夜不归宿吗?”
“寒少,你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嘛,放心好了,她的组长是时尉,那个出了名的少年画家。”
司邑寒禁了声,晏子皓猜到他根本就不认识时尉,赶紧解释道:“时尉少年成名,艺术天赋极高,但是他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性格也古怪的很,你就放心好了,哥们帮你安排的妥妥的。”
“你觉得天底下有男人会对女人没兴趣?”
“当然了,你不就是嘛?”
“........”
电话挂断,晏子皓后知后觉,自己又得罪寒少了。
看了看身边的美女,晏子皓放宽了心,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还好他从来都不会钟情于一个女人。
烦闷难忍的司邑寒,开车回了帝丞大厦。
上来拿资料的贺云凯活活的被他吓了一跳。
司邑寒算是他和晏子皓三个人中事业心最强的了,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占用晚上的时间去工作,除非是有什么急需处理的大事。
贺云凯没想到他竟然这个点还在办公室。
看着桌上开了的两瓶洋酒,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
这是醉了啊!
“云凯,你来的正好,一起喝一杯。”
“我都累了一天了,你可放过我吧,我只想回家好好泡个热水澡。”
“呵!你们都一样,一个愿意陪我的人都没有!”
很少见到司邑寒这么失落的样子,贺云凯心中有了思量。
“苏小糖没陪你?”
不是疑问,是确定!
“她上班第一天就跟男上司出差,夜不归宿,我都后悔帮她了,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捷足先登。”
“你不想她和别的男人有接触,放家里养着不就好了,干嘛还要麻烦皓子把她安排到付星瀚的眼皮子底下?”
司邑寒苦笑一声,放下酒杯,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苏家没了,苏伯伯也没了,她得自己成长。”
“也是,司家那两匹狼还虎视眈眈的盯着你,既然有心让她磨练磨练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
是啊!
是他答应帮她的,也是他想要她能出去成长一点,别再那么容易就被人给骗了。
可她才上班一天,他回家见不到她就好难受。
司邑寒倏地站起来,拿起外套东倒西歪的走向贺云凯:“走,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