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红见胡大姑一直盯着自己的脸,有点不自在了,她红着脸说:“哎,胡大姑,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初中同学的妹妹,她长得挺好看的,就跟城里的丫头片子似的,前一段时间在县城大酒店里端盘子,现在在家里呆着,我哪天介绍给曹二柱做女朋友。”
何登红这一招叫注意力转移,此法把自己的公公婆婆忽悠住了,现在,胡大姑竟然也中招了,她笑着说:“那好,嘿嘿,那好,哪天让他们见见面,嘿嘿,看他们有缘分不。”
到了晚上,曹二柱和那些留守妇女们上山寻找那个万恶的狼去了。
村医廖作艳本来要上山的,连手电筒和木棍都准备好了,正要出门,曹金霞的公公就来请她去给他老伴看病。
曹金霞的婆婆昨天夜里就随乡卫生的救护车到了县医院,老太太照顾被狼咬伤的曹金霞,从半夜一直忙碌了一天,等曹金霞的娘家老娘得知消息了来到医院,她才脱身回家。没想到,她回到家里就病倒了,还发着烧。
廖作艳在曹金霞家为老太太看了病,还挂了吊瓶,一直到很晚了才从曹金霞家出来。
曹二柱跟着留守妇女们浩浩荡荡地在山上寻找狼,一直寻到半夜,吆喝连天的,竟然连狼的影子也没看到,不用说,他们又无功而返。
张玉芝、何登红和几个个姐妹往家里走,走过曹金霞家不远,她们突然听到有人在低声叫喊,可又见不着人影。
“哎,在……这儿呢!”大伙顺着叫声寻了过去,我的天,荆条丛里躺着一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村医廖作艳,她的裤子已经被撕烂了,两腿之间的肉已经支离破碎,鲜血直往外流,弄得荆条上、草上、地上,全是血。
不用说,这肯定又是被狼咬的,看情形就跟曹金霞差不多,不过伤势似乎要轻一点,廖作艳的意识还很清醒,说话吐词也很清楚。
“来人啦,快来人啦!”张玉芝大声喊叫起来。
“来人啦,又有人被狼咬伤了!”和张玉芝走在一起的姐妹们也大声喊。
人们听到喊叫,知道又出大事了,都赶紧跑了过来。
曹二柱跑来时,廖作艳正有气无力地说着话。她说:“呜,夜里光线不好,估计是狼,一个黑影,样子和狼狗差不多,可比狼狗凶狠残忍,力气很大,扑过来就把我按倒在了地上,接着就撕咬,挡都挡不住,我大呼小叫,它才跑,太吓人了……”说话时还惊魂未定。
张玉芝用手电筒照了照,廖作艳的血还在往流!
廖作艳轻声说:“赶紧叫120,要及时止血,不然情况就复杂了。”
张玉芝赶紧打了120急救电话。
时间不长,救护车拉着警报来了,廖作艳又被送到了县医院。
曹二柱看着天琴婶说:“这狼的智商不低呢,懂三十六计,我们在山上寻找它,影子都没有见着,它却跳出我们的包围圈,跑到村子里来搞袭击,竟然和我们打起了游击战。”
天琴婶挠了挠自己的头说:“日他娘,天宇集团没奈何我们,强拆我们也没怕,看来这狼要把我们钉子户的人心给弄散了。”
张玉芝也说:“要不,我们都搬迁吧。别跟天宇集团讨价还价了,50万就50万,也许这梨花冲真不是我们继续呆的地方了。别为了能多要一点钱,把我们的命弄没了。”
曹二柱说:“听孙明芝说,狼的领地意识很强的,为了它们的地盘,它们会不择手段的。”
何登红用哭腔调说:“呜,和野兽争地盘,谁争得过呀?”
大家都散了,各自往家里走。
何登红和曹二柱的家离得近,他们走在一起。
见没别人了,曹二柱拽住了何登红的手,小声问:“登红姐,你真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呀?”
其实何登红只想拿一个女孩子当挡箭牌,搞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勾当,掩护自己继续和曹二柱暗中来往。她给曹二柱介绍的女朋友长得漂亮,估计她看不上长得像二傻子的曹二柱,只是想转移一下自己的公公婆婆和胡大姑的视线。
何登红点点头说:“嗯,是的。你是一只馋猫,光我这个业余的不能满足你,得有一个专业的天天陪着你……”
曹二柱抱住了何登红,脸贴着她的脸说:“登红姐,呜,你想把我转手倒卖呀?我可不干哩!”说着将手伸进了她的裤子里,摸起她光溜溜的臀儿来。
何登红闭上了眼睛,尽情地享受着。她说:“嗯,那女孩子很漂亮的,你看见了肯定会喜欢的。要不,明天我带你去和她见个面。”
曹二柱没兴趣,他说:“算了,我是不去跟她见面的,你说漂亮,没准是一个凤姐,脱光了躺在面前,没准下面那儿……提不起兴趣,硬不起来。”
何登红笑着说:“漂亮,真的,我给你介绍女朋友,会介绍丑的么?”
曹二柱不高兴地问:“我是你的什么人呀?”
何登红想都没想就说:“你是我的地下男人,除了你四哥,你就是我的秘密老公了。嘻嘻,这种关系,我会给您介绍一个丑的呢,那不贬低了我的身价了么?”
曹二柱用双手捧住何登红的脸问:“哎,长得像你不?要跟你一样好看,那我去看看。”
何登红的脸被曹二柱捧着,但她还是摇摇头说:“不像,比我漂亮得多。”想了想说,“对了,有点像孙明芝。长得跟孙明芝差不多。脸蛋儿好看,皮肤又白又嫩……”
曹二柱松开手,用一只手搂住了何登红的腰,听说长得像孙明芝,他心里一惊,他说:“我不信。要是那样,我更不去和她见面了。”
何登红不解:“为什么呀?你傻呀!”
曹二柱苦着脸说:“登红姐,你看我长成这样子,要是她长得像孙明芝,那她的眼睛就会长到额头上了,看不上我了。你看那个孙明芝,硬是把我看成了瘟神,生怕挨着我了,见到我离得远远的。”
反正没想让他们真正成男女朋友,何登红说:“二柱,你不懂我们女人,女人看男人,看的可不光是长相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