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匹配国主,除人物自行选择之外,还可因外界因素干扰而强行匹配,安乐君用半身血液换你性命,已符合强行匹配的条件。
岑昔眉头一皱,半身的血液?这古代这么落后的条件下,怎么可能?!
“岑公子,的确是我们主子救了你。”绥生跟着说道,担忧的目光落在地上依旧昏迷的安修君身上。
“岑公子,如今,也不必瞒你,我们主子正是厚照国太子殿下安乐君,更是太古浦氏后人,你当日身受两道雷击,本已经毫无半点希望,我们太子殿下在官道废墟之中发现了你,更是义无反顾、不顾自身危险救了你。”阴极师声音沉痛,一字一句“控诉”道。
“是啊,岑公子,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我们主子几乎将身上所有的血都换给了你,眼看着就要无望了”
岑昔脸色抽了抽,看了一眼地上的安修君,以她认识的安修君,似乎不大可能啊。
可是,连系统都这样说了,岑昔就算再怀疑,只能相信了。
可是,如今这局面啊
岑昔心中叹了口气。
岑昔:系统,就是不知道,这匹配好了的国主能不能换一换?
系统:国主一旦匹配,已成定局,不可更换。
靠,系统,你讲不讲理,那结了婚还能离婚呢,这国主怎么就不能换一换?
系统:强行匹配有强烈的羁绊,就算失败,下一世将失去自主选择人物角色的机会。
岑昔一愣,系统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若是这一世她不能完成任务,那么下一世,她将不能自己选择人物角色,那么系统就算给他那个彪悍似男子的身躯她也只能认命接受。
岑昔想想都觉得恶寒。
“主子,您怎么样?”绥如的声音带着焦急,岑昔从系统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地上躺着的男子面色苍白如纸,奄奄一息。
岑昔啊,岑昔,对方救了你是不假,而且,这一世以来,虽然这安修君,不,安乐君不好相处了一些,可是实实在在帮了她不少的忙啊。
而且,救命之恩的的确确存在啊。
就算这强行匹配,这的确也怪不到对方的头上啊,岑昔心里默默地叹一口气,也许这就是天意弄人吧。
岑昔看了看系统里,此刻,系统里的包裹几乎已经空了,只剩下半瓶的生命药剂,连塞子都没了。
岑昔认命地拿出那唯一的半瓶生命药剂,托起地上的男子,小心地喂了进去。
阴极师、绥生等三人眼神复杂地看着岑昔的动作,硬是没有上前相阻拦,对方救了北昌国太子殿下,更重要的是引天雷灭了二皇子主要兵力,完全给赫连简修接下来铺平了道路。
如今,北昌国太子与二皇子的势力又回到了势均力敌的状态,所以这样的少年,当然能够救厚照国,保厚照国百年昌盛。
“岑公子,此地不宜久留,这北昌国如今的情形想必你也知道一些,只怕接下来数年,北昌国都会处在这样的混乱之中,我等还是趁着这混乱还未开始,即刻离开这北昌才是”阴极师说道,见地上的安修君灌下了一瓶药后,脉搏明显稳了许多,接下来只要好生静养便是。
岑昔见此,只能点点头,不舍地看了一眼她亲手铺开的路,亲手将赫连简修送进了昌都,可是,这一切却与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马车行驶了两天,安修君这才醒来,只不过醒来片刻就跟着昏昏沉沉睡去。
虽然已经无生命危险,可依旧虚弱的很。
岑昔沉默着,想着第二世以来的点点滴滴,将这安乐君与赫连简修相比,不,简直没有可比性,就算是那澄阳君相比,她也不会选这安乐君啊。
一想到系统明明有给她选择澄阳君的机会,岑昔后悔的恨不得吐出一升的血来,正好还了这安乐君,不用白担这救命之恩的情谊了。
可是,却有一个声音犹如当头喝棒。
岑昔,这就是的道德仁义,这学地礼义廉耻都喂了狗了。
如今是安乐君真真切切地救了自己,现在还在昏迷之中,自己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就算他不是最佳国主人选,可是,不努力又如何知道结果。
第一世,不也是遇到了最好的国主,可结果并不如人意啊。
岑昔叹了一口气,就算她不想向命运低头,可是从小接受的教育,那心中的声音让她不得不接受。
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呢。
“哎呦”到第三日,那安乐君终于醒来,不时从马车里传来委屈的哀嚎声。
“殿下,您忍忍,这些伤口还需些时日才能愈合,等愈合就好了”岑昔垂下眼眸,伤口她看了,的确为了救她,安乐君受了不少罪,光是那手腕上的伤口,就有十几道,其中一道深可见骨,据说是阴极师不小心下手重了点。
岑昔端着一碗米羹进了马车,坐在马车里的安修君正要继续哀嚎,立刻闭了嘴,看了岑昔一眼,不,是翻了岑昔一白眼,侧身就准备不理。
这没良心的,他都醒来一日了,也不见来看一看他,亏他还拼了性命救他。
“安乐君,你食些米羹,这几日未进食,不宜多吃”岑昔上前一步,见男子双手都被绑成了粽子,正想转头喊绥生,可是下一刻却硬生生地止住了。
岑昔,眼前的就是你的国主了,就算是你不想认也必须得认了,而为人臣子,此时不应该侍奉汤药,以表忠心么?
况且,还是一个救了你性命的国主。
“安乐君?好歹吃一些”岑昔拿起汤勺,轻轻地转动着碗沿,粥有些烫
“岑京,本王救你是见你为救那人,奋不顾身,连自个性命都不要的份上,才起了不忍之心,幸好,本王正是那太古浦氏后人,有救你的条件,这才救了你,不过,救你是本王的意思,与你无关。”安乐君说着顿了顿,看了一眼埋头在雾气氤氲后方的那张面孔。
那因雷击而泛黑的面孔,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简直是惨不忍睹,于是嫌弃地又收回目光。
“本王如今要回厚照了,也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你若是不想做本王的陪读去厚照,那就留下来吧。”
绥生稳稳地站在马车外,侯在阴极师身旁,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马车内的对话上。
“国师,你让殿下如此说,不怕那岑公子真的不留下来,毕竟”岑公子可是拼了命的去救赫连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