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不太亮的房间了,万薇薇走进去后,翟岩戴着手铐,低着头坐在那边,看不清楚脸,但只是这样看着,她却有一种莫名的心酸。
她只是想见到翟岩,可是从没想过见他到要说什么,所以在看到他后,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翟岩只是垂着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翟岩”万薇薇悠悠开口,当真的有个男人为你不顾一切做你想做的事情,这对万薇薇来说,的确是一件很有冲击力的事情。
“找我什么事情?”翟岩问,却始终没有抬头。
“你”话到嘴边,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她很清楚,翟岩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她。
而且,她也知道,这个房间里是有监控录像的。
想了下,她开口,“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很好,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就走吧”
万薇薇看着他,心酸不已,“我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呵呵”一声冷笑溢出来,他开口,“不用了,我已经全部认了,不用再帮我找了”
“为什么?”万薇薇诧异的问。
良久,翟岩才开口,声音非常低,可万薇薇却也听的一清二楚。
“为了你”
万薇薇看着他,嗓子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一样,又涩又难受。
目光看着他,“翟岩,你”她刚要说什么,却看到他嘴角有些地方淤青,她瞬间想起什么,立即站了起来。
“你抬起头看着我”她说。
翟岩却将脸别到一边,“你走吧”
他越是这样,万薇薇就越没办法这样离开,她直接起身朝他走过去,“看着我”
翟岩依旧没有听话,垂着头,故意闪躲。
万薇薇一急,直接捧住他的看,然而在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后,愣住了。
眼角,嘴角,脸上,到处都是淤青,那一刻,说不动容是假的,说不心疼也是假的。
一个男人为你拼到这种地步,如果她真一点感觉也没有,也未免太过冷血了。
“你”
这时,翟岩直接从她的手中别过脸,“你走吧,别再来看我了”说着,直接朝外面走去。
万薇薇站在原地,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心绪复杂,脑子乱的不行。
“我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救你出来的”万薇薇一字一顿的说。
翟岩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对着门外的人,“我要回去”
万薇薇深呼吸,她绝对不会允许翟岩出事儿的,现在她身边只有他了,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翌日。
尽管婚礼出事儿杰克吩咐不准泄露出去,可还有人曝了出来。
说新婚当天,夏云浅受袭的事儿,至今躺在语言昏迷不醒,这消息一传出来,引起一阵轩波,大家都纷纷猜测是谁做的。
毕竟什么仇,什么怨,在人家婚礼当天闹出这种事情,而且还是想要了她的命。
甚至都有人猜测是万程做的,因爱不成反成恨,所以才会这么做。
总之,众说纷纭,什么说辞都有,不少的记者闹到医院,公司,想拿到第一手新闻,可是顾家没有一个人肯出面说这件事情。
可是他们越是不出面,这消息对他们来说越是珍贵,能拿到第一手的,绝对能够出彩,所以都有人在医院门口蹲点,只要见到他们就立即冲上去。
而这时,老太太一早就出现在医院里,刚到门口一群记者一拥而上的将她团团为主。
“顾老太太,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能说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吗?”
“现在人在医院怎么样了了?”记者的话筒都对准了老太太,年轻时早就习惯了这些闪光灯的她,不予理会,沉着脸朝前面走着,而秦廷福则是在一边开路,“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她越是不开口,记者就越是好奇,情绪依旧激动不已,这时,有人在身后开口,“有人说,是因为夏小姐旧情未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请问是真的吗?”
老太太脚步一怔,随后回头,视线直直的看着说那话的人,“你听谁说的?”
记者见她肯回应,激动的不行,“有人这么猜测,请顾老太太回应下
“是不是真的?”
“简直荒唐”顾老太太愤怒,“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也是我们顾家唯一的孙媳妇,根本没有的事儿,请你们不要胡乱猜,如果有人胡言乱语,我们一定会采取法律途径来解决”说完,老太太没有再多说,直接转身走了。
记者还想再问什么,可是老太太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不过,短短的一两句话,也能透漏出老太太对夏云浅的维护之意。
医院内。
顾景琛一夜没睡,就那样守着夏云浅,身上穿的还是结婚时的衣服,双眸通红,看起来有几分狼狈的样子。
老太太出现的时候,看到他这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景琛”老太太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顾景琛抬眸看了一眼,眼红的不成样子。
老太太看的心一阵阵的疼,“怎么样了,还没醒吗?”
顾景琛摇头。
“医生怎么说?”
顾景琛抿着唇,没有说话,目光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深沉的眸全是担忧。
他没有说话,但什么意思老太太很清楚。
只是事发到现在她都还难以置信所发生的事情。
明明昨天都沉浸在那么幸福当中,现在却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景琛,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公司和家都需要你,你一定要坚持住”老太太说,生怕顾景琛会想不开一样。
顾景琛依旧没有开口,目光看着夏云浅,似乎她的沉睡,将他的灵魂也都带走了一样。
看着他这样子,老太太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索性也就不说了。
老太太询问了医生的情况,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除了等,没有其他的办法。
于是,在那边待了一会儿后,就回去了。
秦廷福没离开,而是看着顾景琛,他叹了口气,“景琛”
“秦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还没开口,顾景琛便开口了,“可是我现在做不到”说着,他抬眸看着秦廷福,目光不止是无奈,还有一份说不出的坚定。
恍惚间,他忽然看到了以前的顾景琛,就是思语不在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
“秦叔,奶奶那边就交给你了”顾景琛说。
秦廷福点了点头,“放心吧,老太太比我们想象中要坚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