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走出房门的一刻,张少白接收到了系统的推送通知,他已经完成劝阻自杀的任务,获得200奖励点。
这就是说,江玥已经彻底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这让张少白心里生出一份自豪感,他也算是救回了一条人命。
两人下了楼,江家三个人看见后,几乎不约而同的从客厅里站了起来,有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想走过来,却又不敢走近。
张少白扶着江玥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对江文道:“饿了几天,她的身体有点虚,需要慢慢补,最好清淡点,从喝粥开始,调整过来后再加营养。”
江文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少白。”
称呼直接从“张医生”换成了“少白”,他对张少白的态度明显亲近了许多。
张少白看了江玥一眼,然后接着又道:“她应该已经没事了,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江母一听就劝道:“小张,你别走啊,这一次真是谢谢你了,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张少白摇了摇头,说道:“谢谢阿姨,不过不用了,你们一家人好好聊一会儿吧,我就不打搅了。”
说完,他对江父也点点头示意,这才低头看了江玥一眼,嘱咐道:“你好好的啊!”
江玥没说话,不过双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你别走,留下来陪陪我”的神色,显然不愿意他走。
张少白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走了!”
然后也不再看江玥,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我去送送他!”
江文对江父江母说了一句,主动把张少白送出门。
小客厅里,只剩下江父江母和江玥。
江玥看了爸妈,嘴巴扁了扁,终于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听见江玥的话儿,江母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轻呼一声“我的宝贝啊”,立即冲过去抱着女儿哭了起来。
江父没有动,不过拿着茶杯的手也忍不住颤了一下,把里面的茶水都颤落在裤子上,也没有察觉。
江母抱着女儿安慰了好一会儿,江文才从外面转回来。
看见母亲和妹妹的样子,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忍不住有了笑容。
江父看见儿子,问了一句:“小张回去了?”
江文点点头:“是,我让信叔开车送他回去了。”
江父“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江母回过头,对江文说道:“这一次多亏小张了,下回我们要把人请到家里来,吃一顿饭,谢谢人家。”
“知道了。”
江文一口答应下来。。
江母又看向江玥,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小张的,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江父和江文闻言,也都一起看向江玥,看她怎么说。
刚才张少白对江玥说话时,江玥脸上那依恋的神情他们全都看在眼底,这让他们对张少白更加上心了,想弄清楚女儿和张少白的关系,以及了解更多关于张少白的事情。
江玥闻言俏脸微红。
她和张少白之所以认识,是因为那天她想跳楼自杀被张少白阻止了,这事儿怎么好开口说?
因此沉默了一下后,江玥只能撒着娇转移话题:“你们问那么多干嘛,我饿了,想吃东西。”
江父江母有些失望的对望一眼,想想有些事情急不来,只能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弄清楚了,所以江母不再追问,起身给江玥准备吃的去了。
……
张少白回到宿舍,已经是傍晚,他直接去了食堂又吃了一顿饭,这才回家码了两万字,很早的就洗洗睡了。
明天就要回医院上班,一想到能见女神,张少白就有点心神振奋。
这还是两个人确定了关系以后的第一次见面,尽管是在工作中,可是对张少白这样的单身狗来说,一样具有里程碑似的意义。
因为太兴奋了,这一晚上都睡不踏实,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来了,完全没有睡不好的萎靡,反而精神亢奋得不行,很快收拾妥当,就朝着医院赶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回到急诊科后,他居然在休息室看到了谢尔婉阿法芙。
“你怎么在这里?”
张少白讶然的对维吾尔族女生问了一句,虽然脑子里很快也想到了原因,可是仍然感到非常意外。
谢尔婉阿法芙说道:“我师父上一次已经和你们关主任说好了,星期三我到你们附属医院来,星期四你到我们中心医院去,嗯,今天正好是星期三啊!”
“这样啊……”
话是这么说,可之前遇到了国庆,后来张少白又放了七天的长假,他一次也没去中心医院,这时候看见维吾尔族女生来了,未免感到有点压力,好像无故旷工、毁约。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阿法芙,你什么时候开始来我们这儿的?上个星期也来了吗?”
阿法芙点点头:“我来了两次了,正好两次你都不在。”
张少白无语了,看来明天还是得乖乖的去中心医院报到才行。
阿法芙转头拿出自己的袋子翻了翻,捧出一个盒子来,递给张少白:“给你。”
“什……什么?”
张少白有点错愕,没敢接。
阿法芙说道:“这是上一次我师父说要给你的见面礼,是师姐从国外给他买的听诊器。”
“这怎么好意思啊?”
张少白知道关安山和张思成不对付,不太敢收这礼,否则让关安山知道了,没准当叛徒处理。
阿法芙一把将东西塞进他的手里,说道:“你拿着吧,我师父说他虽然和关主任不对付,可那是他们师兄弟两个人的事儿,和我们这些小辈没关系。所以啊,既然是师伯和师侄的关系,就应该给见面礼,他特地让我给你送过来的,你要是不想要就自己还给他。”
微微一顿,阿法芙又亮了一下自己别再白大褂上的钢笔,说道:“这是关主任给我的,我都收下了,你的听诊器我本来是想让关主任转交给你的,可他说让我自己交给你,这算是他也同意了的。”
这下张少白放心了,在维吾尔族女神那“你怎么这么婆妈”的嫌弃目光中,讪笑着把听诊器收了。
去更衣室换好衣服,张少白把新的听诊器拿出来看了看……
我去,这也太骚了,居然是粉红色,吓得他连忙又把听诊器塞回到盒子里,不敢拿出来用。
从更衣室出来,工作开始。
首先是跟随当值的主任查房。
今天是关安山的班,作为附属医院急诊科第一人,他查房的时候人是到得最齐的。
所有人马浩浩荡荡的行走在住院区,就如同一支严阵以待的大军,气势逼人,沿途的护士或者病人家属遇见了,就会主动停下,站到一边打招呼。
张少白和阿法芙走在一起,位置大概在队伍的中游,也即是主治医生之后、一众住院医靠前。
张少白发现,阿法芙虽然只来了两次而已,可是显然已经追随者了。
有三四名年轻的住院医,总是有意无意的走在阿法芙的周围,看样子应该是动物世界里雄性遇到合适的雌性时,经常会出现的那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