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和线的空间散去,四楼恢复成往日的模样,梅伊就看见大精灵带着一众小精灵恭敬的立在了旁边。
“梅伊阁下,星线塔的一切都将为您服务。”阿比孥弯腰行礼,后面一群小精灵慌乱的弯腰行礼。
这是接到正式通知了。梅伊心中暗笑,看向大精灵严肃的道:“阿比孥,送两只小精灵到我的实验室。”
“呀。”乱七八糟的惊叫响起,小精灵们胡乱的飞舞起来,有些甚至被吓得直接掉在了地上。
“啊。”大精灵同样被吓了一跳,它刚接到主人的通知,让他全力配合,没想到接到的第一个命令是让他贡献出自己的孩子。
梅伊是个什么样的巫师,大精灵心里一清二楚,对方不坏也不恐怖,但对方绝对是一位纯正的黑巫师,这样的黑巫师面对精灵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梅伊阁下,孩子都还恳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她们吧。”大精灵苦苦哀求,双腿折成九十度的悬停在空中。
“嗬嗬。”梅伊干笑了两声,“放心,我只想了解她们的身体构造,不会要她们的命,挥霍塔内财产可不是个好习惯。”
大精灵面色发苦,以前它可以拒绝,现在却没有了退路,面对梅伊的以权谋私它很无奈,但她的主人能下达那样的命令,就算知道了以权谋私也无济于事。
回头看向一群小精灵,大精灵陷入了两难之境,面对一群楚楚可怜的眼神、瑟瑟发抖的身体,她怎么也无法选定谁。
精灵这种生物多种多样,属于元素之心那边的特产,由精灵们照看的鲜花中诞生,象征着美丽和和平。
最初诞生的精灵只有指头大经过花粉花蜜的培养后,长到小精灵状态会有手指那么长,在之后就是巴掌大小的大精灵,至于她们的精灵王有着小臂高,再往后就没有听说过了,并且精灵王只有元素之心那边有,其他组织是没有的。
梅伊起身朝外走去,临下楼前回头说道:“阿比孥,你要是无法指定谁,不如让他们抽签或是抓阄吧,运气的好坏就看她们自己了。”
没有理会精灵们的纠结,梅伊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内,他要好好想一想自己提出来的方案,用什么样的法阵来配合。
梅伊想到的占卜是前世龟壳、蓍草、铜钱、面相、掌纹、名字、生辰、蜡烛、塔罗牌等等占卜方式,这些方式在前世都是以骗人为主,但在这里却不一定。
前世的占卜方式尽管有很多种类,但其中最重要的地方都会涉及到神灵,在巫师世界是没有神灵的,有也只会成为高级巫师研究的材料。
在这里梅伊不打算造神,也不打算用格罗夫代替那个未知的存在,要不然占卜之人都来上那么一段:
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远的星线之神啊!
我祈求您的眷顾,祈求星线的力量,祈求您的光辉照向眼前这位迷茫的人。
请用您那圣洁的光辉、温暖的光辉、安全的光辉让这迷茫的人看清自己的路,看见路上的坎坷和苦难。
梅伊干肯定,他真要这么做了,绝对会有两种结果,一是没有效果,他面临格罗夫的训斥二是有效果,星线塔清除所有痕迹,他被丢出去用来挡灾。
所以梅伊将目标定在法阵和环境上,他的想法就是利用特殊的环境,特定的法阵,用物品和语言来激活法阵,让人拥有类似精神力的力量。
只要有了这种力量,那么学会星线预言的粗浅知识后,就会有一位合格的占卜师出现,到时候用占卜帮助普通人解决困难,这样久而久之全面铺开后,对普通人的社会绝对会有着意想不到的作用。
试想,一旦一个人知道明天将要面临的遭遇,那么这样的社会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呢?
不管好与坏,谁又敢说对这个世界没有贡献呢?
梅伊的想法很大胆,会不会对其他主宰巫师的布局造成影响?有是有但绝对不大,说不定两者之间还有合作的可能。
当然,这里面梅伊绝对有着自己的私心,要不然他怎么会浪费时间去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只是这个私心是好是坏还不好说罢了。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梅伊停下计算的笔,看向门口道:“进来。”
大精灵阿比孥期期艾艾的飞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只脸色灰白的小精灵,大精灵含泪的哽咽道:“梅伊阁下,请求您善待她们。”
“嗬嗬,真是倒霉的两个小家伙。”梅伊招了招手,两个小精灵颤颤巍巍的飞了过来,还未近身就被一阵恐惧笼罩,身体打着转儿掉了下去。
大精灵连忙接住快要掉在地上的小精灵,提着瘫软的小精灵放在书桌上,可怜巴巴的看着梅伊。
“很好。”梅伊看向小精灵是两眼放光,头也不抬的道:“阿比孥,通知那些挂靠星线塔的家族,让他们选送十四岁至十六岁的纯洁少女过来。
记住,不但人要聪明还要是纯洁少女,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纯洁,可以去星线城那些娱乐场所去感受一番。”
大精灵连忙躬身,声音充满了肯定的道:“是,梅伊阁下,您的要求就是主人的要求,没人敢质疑您的决定。”
“你很聪明。”梅伊赞扬了一句,挥手道:“去做事吧。”
大精灵看了桌上的两只小精灵一眼,满是不舍和担忧的飞了出去,也不知道这一走还能不能看见平时调皮的两个小家伙了。
梅伊伸手捻住一只小精灵,将其放在自己的眼前,拿出一把小刀将其身上的草业、花瓣去除了个干净。
“看来该有的都有,剩下就看内部构造和对其他物质的反应和抗性了。”梅伊自言自语,将彻底吓晕的小精灵放在解剖台上。
一台放大仪挪了过来,手指上的小精灵被放大了十倍,梅伊将小精灵扔进麻痹水中开始了他精致而又细腻的研究过程。
星线城内,接到命令的家族一个个忙的是鸡飞狗跳,有人为止担惊受怕,有人为此振奋不已,当权力笼罩在头顶的时候,人与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