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动用私刑?”
这声音如鬼魅般出现,活生生的吓了两个狱卒一大跳。
背对着门口那人脸色一白,骂骂咧咧的边骂边转头向身后看去,“他妈的是谁多管闲事,没看见爷正忙着。”
话音一落,那人双手就僵在了半空。
黎惜看着他背脊一抖,转头看向右边。
牢房走道上,温瀚辰穿着一身墨蓝色剑兰锦袍,头发不像往常那样散开,整齐的束在头上。
褪去慵懒,如今便带着十分的威严。
就连黎惜见了都情不自禁一颤。
温瀚辰犹如踏着紫黄之气,眉宇间透着审视与严肃,只是站在这里就让逼仄的空间更显压抑。
两个衙役吓的双腿瑟抖,尤其是刚才那个开口骂人的,直接跪伏在地上大喊饶命。
黎惜的手还疼着,只是在看到温瀚辰的瞬间她便知道有救了。
虽然温瀚辰从来与自己没有多的关系,可黎惜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种地方,更不会无缘无故管闲事。
他唯一愿意多往这边看一眼的理由一定是他此来的原因。
虽然现在黎惜还不知道这原因是什么。不过她十分清楚的明白,自己得救了。
温瀚辰的目光就如寒冬腊月里的寒冰。
别说碰触,只是看到都会令人胆颤。
狱中不少罪大恶极的囚犯只是见到他都有些战栗的靠在墙边。
更别说这两个本来就心里有鬼的玉狱卒了。
此时这二人心中都是慌乱至极。
他们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会被温瀚辰撞见。
刚才骂人的那人伏在地上就像是快被冻死的癞蛤蟆。
整个人面色苍白、浑身发抖,说不出半句话来。
只一个劲的大叫求饶命。
温瀚辰并没说话,鹰般的目光只是随意的在他背上扫了一下,随即便淡漠的迈步上前。
那伏在地上的衙役心里焦虑越来越深重,只见一双绣金黑底官靴缓缓停在他面前,还没等他抬起头感谢温瀚辰不杀之恩,温瀚辰就一脚直接踹上了他的面门。
这一脚精准而用力,那人的头就像是一飞冲天的火箭,猛地超后一倒。
狠狠地撞在一边的栏杆。
嗡一声,那粗壮的木栏杆竟然被撞断了。
而那人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头死死地低了下来。
一滴,两滴。
鲜血从他头顶低落,染红了一地的干草。
连一个眼神也赏给他,温瀚辰踢开他就像是踢开一只半道上挡路的老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尖那一点血迹,颇为嫌弃的皱眉啧了声。
而这声音也叫那另一个狱卒浑身一抖。
他瞪着眼睛眼神还没从死去的同伴身上挪下来。
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状。
还没等温瀚辰开口就轰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次他连求饶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早知道温瀚辰弑杀,可黎惜毕竟第一次这样近的看到他出手,不对,是出脚杀人。
燕郡公寿宴上他用酒杯杀死冬霜还历历在目,黎惜呼吸也紧了些。
温瀚辰越过跪着的狱卒,目光在那张罪状上轻扫,“京都投毒,可是大罪,这案子如今已交由大理寺审理,由本官亲自监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