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整个辽东可是热闹了不少。
原本经过多年的鏖战,整个辽东三卫,都已经是一片破败,荒野千里,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残垣断壁。
无数辽东老少,为了躲避战火,不得不往关内迁徙。
因此,辽东一带,多年来,人口锐减,留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大明的守军。
他们战时为兵,闲时,则就地屯田,在辽东休养生息,安家落户,经营生计。
不过,这几天,大量江湖人士,成群结队,携带着各种武器装备,从中原远道而来。
不论是瑾州,盘口,营州还是全宁,这些原本人烟稀少的边塞重镇,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他们一般会在城里住十天半月,这期间也不干别的,白天修整睡觉,晚出城,猎杀建奴。
攒够了人头之后,这些人就整装,返回关内。
长此以往下来,往返于关内外的车队人马,络绎不绝,这直接带动了整个辽东地区的经济水平。
辽东一带虽然破败,但物产丰富,地广人稀,不少关内人士,在来了辽东后,干脆就地扎根,在这边谋起了生计划。
客栈,酒嗣,铁匠铺,草药店......
原本死气沉沉的边疆重镇,一下子变得繁荣了起来。
这也引起了辽东总兵孙传庭的注意。
瑾州,总督府。
“孙大人,这些关内人也真是奇怪,放着中原的荣华富贵不要,远赴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干别的,没事就出去找建奴厮杀,大人,你说这些家伙是不是魔怔了?还是活的太腻了啊?”
“嘿,你懂什么?”
孙传庭看着手中的信函,笑道:
“陛下英明神武,设立天武阁,将江湖的各个门派统一管理,并且还发出了天武令,谁能砍下建奴的头颅最多,谁就能执掌天武令,成为武林盟主,号令群雄!”
“陛下这一招......真是高明啊!”
“我大明如今兵力不足,这般江湖武人,正好可以帮我们分担辽东的压力,也好,教那建奴,领教一下我中原武林的厉害!”
确实,这段时间以来,后金可是被这些中原来的奇人异士,搅得鸡犬不宁。
这些人武功不一定有多高,但大多身怀绝技,飞檐走壁,仪容换面,不在话下。
后金的牧民,猎人,商人,农民,不论男女老幼,都惨遭毒手。
后金屡次派遣骑兵,意图一举剿灭这些中原武林人士,但......都成效甚微。
习惯了跟明军的大规模作战,面对这些神出鬼没,行动分散的武林中人,后金一时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一直以来,都只有女真人劫掠汉人的份,他们把关内的汉人视为猎物,来去如风,烧杀掳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而如今,这些渔猎民族终于体会到自己变成猎物的感觉了。
“妈的!可怒也!”
盛京,汗王大营。
爱新觉罗.黄台吉怒不可遏,狠狠地砸碎了手中的酒杯。
“不到一个月,我后金,居然在没开战的情况下,损失了近两千人!”
“被一班中原鼠辈就搅成这样,我后金,颜面何存?”
“汗王,而且既不攻城,也不劫掠,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实在是可恨呐!”
“他们神出鬼没,如老鼠一般,无孔不入,而且并没有统一的指挥系统,行动分散,我们虽然加强了巡视,但......依旧还是会有漏网之鱼啊......”
“哼!”
黄台吉怒喝一声:
“传我命令!命漠北蒙古诸部,八旗各部,还有朝鲜加速整备,缩短修整时间!一月之内,本汗誓要一举踏破山海关,入主中原!”
“嗻。”
“报——”
正在黄台吉踌躇满志之际,一名士兵神色慌张,魂不守舍地冲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
“启......启禀汗王,九王子福临,他......他......”
报信的军士满脸惊恐,迟迟不敢把话说出口。
“福临他怎么了?!快说!!!”
黄台吉见状,急忙追问道。
“九王子他......他今儿午去长白山打猎,遇到一群中原人的埋伏,这伙中原人善使暗器,九王子他虽英勇奋战,但......但头中毒镖,不幸......不幸殡天了!”
“你说什么?!啊!!!”
九王子爱新觉罗福临,也就是后世史书的顺治帝,乃是黄台吉最宠爱的儿子,他在这个儿子身寄予厚望,为了培养这个接班人,黄台吉在他身倾注了无数心血。
听闻这个噩耗,黄台吉犹如五雷轰顶,一时间无法接受丧子之痛,他呼吸急促,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大喊一声,昏死了过去。
“汗王!汗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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