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见,你的待客之道还是那么差劲。”格雷戈里有些无奈地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袋咖啡。
“应该说是你比几年前更加矫情了。”陈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是反唇相讥了。
格雷戈里耸了耸肩,他只是想要发泄不满而已。毕竟自己面前的这个好兄弟到雾都留学都快一年半的时间,竟然没有找过自己,每次都是自己找过来。
“你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陈平可没有忘记格雷戈里之前说的话。
格雷戈里直接是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面,“我说了,苏尔士厅不是没有发现,而是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对于他们有什么好处?”
“苏尔士厅只是一条狗而已,上层的那些议员想让他们去咬谁,那么他们就必须要去咬谁。”安德烈似乎是对于这些事情习以为常。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陈平不由地皱了皱眉。
苏尔士厅和曼彻斯坦帝国议会议员的关系,他是知道的,说是狗,都有点抬举他们了。
“因为这两个人,应该死。还有那个韦恩,我甚至是可以告诉你,韦恩的尸检报告做了,但是后面销毁了。”
“因为有什么对于议员不利的证据?”陈平立刻就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雾都的“白手套”产业链可是极为发达和出名的,在这里,贵族要是看某个人不爽,完全是可以让某个人人间蒸发,而且找不到任何把柄。
比起东国沉海湾的手艺,曼彻斯坦帝国的人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因为事实证明把尸体浇筑在水泥里面沉入海底,时间长了,水泥会开裂,尸体还是会出现的。但是在雾都,要是某个人消失的话,那么绝对是连尸体都找不到的。
“听我一句劝,好好把接下去的日子过完。你进入内院的事情,我父亲会帮忙操作的。相信有大魏侯爵的面子在,尤其这个侯爵还是宁远侯,曼彻斯坦的皇族并不会脑抽到……”
“可是,我拒绝。”
陈平极为吊儿郎当地说道,如果是原身的主人,那么或许会在安德烈的这种劝说下,丢盔卸甲。
毕竟那位也是一位从小就是在贵族堆里面长大的存在,论贵族权谋,可不比安德烈要差上多少。之前差点被卡佩家族以及手下的人打死,只是一个意外,因为他中计了。
如果是他的话,在这个时候,一定会选择妥协。
因为妥协能够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而且那个“陈平”还能在诡谲无常的形势中,保护好自己以及自己的利益。
可现在的陈平不行,他不是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那个,权谋之道并不擅长。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被人给盯上了,因为根据之前那些下手的打手说,他们下手很有分寸,不会把人打死。事实上,教训一顿是高文的要求,他也不敢把陈平打死。
在那些行凶者离开到魏媛的人赶到,中间有很短的一段时间,也就是这段时间,有人对于以前的“陈平”下了死手,所以才会有现在的陈平。
但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就不知道了。现在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原身死亡的背后可能是另有隐情,或者是自己身边有某个人,就是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很有可能的情况是卡佩家族,还有那位可怜的高文少爷,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对于自己前身死亡这件事情,只要是自己有空了,他就会想办法揪出那个某后黑手。否则,他吃饭睡觉都不会安稳。
而在此之前,首要的目的就是吸引足够多的目光到自己身上来。
如果自己还像以前一样,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字辈,甚至是在整个王立学院交换生队伍中名不见经传……对方下手,就可以毫无顾忌。
而现在,想要吸引足够多的目光到自己身上,“开膛手杰克”这件案子,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得益于各大报纸的造势,现在的“开膛手杰克”要比几个月以后进行的换届大选,还要受到曼彻斯坦人的关注。
“这不是你现在能够插手的案子,就算是安德烈家族参与进去,也很有可能尸骨无存。”小安德烈脸上的笑容已经收起来了,“他们不敢和你来正面的,但是绝对会和你……”
“白手套吗?”陈平耸了耸肩,“我身边这些北凉营的人,护我一时周全没有问题。”
“你自己都说了是一时周全!”
“之后我就会离开曼彻斯坦帝国,从此以后,再也不来这地方。”陈平耸了耸肩,“你知道的,我早就呆腻了。”
“那内院……”
“内院是在曼彻斯坦的殖民地不是吗?那些本土贵族老爷的手再长,客场作战,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陈平耸了耸肩,“但是,那边是我们的主场。”
安德烈点了点头,的确,曼彻斯坦帝国的贵族虽然都是具有姻亲关系,交往密切,但是这一切都只是限定于本岛三岛。至于那些殖民地,说白了就是一个个小王国,王室的命令都是爱答不理的,更加不要说你本岛的穷亲戚了。
在那些殖民地贵族眼中,只有能够带来财富的,才是好人。
而现在,得益于宁远侯府和安德烈家族的经营,王立学院内院所在的那个小岛,已经是被他们的人给渗透的差不多了。
想要在哪里,送陈平去见上帝,难度真的不小。不过这个家伙,好像信的不是上帝。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迟缓一些时日行动,至少等到后面的人,把屁股擦干净再说。”安德烈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只是想要一个护身符,但是他们现在其实已经不敢动你了。”
陈平的脸色微微一变,安德烈这个家伙果然知道一些什么。只是现在的他,好像并不能直接开口询问,否则自己冒充原来那个“陈平”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对此,陈平只有表示,谜语人,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