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面很快刚才得到的信息过了一遍,安南和临邑本来就是旗鼓相当。否则也不会在大魏的南边争来斗去数百年,还是没有分出个死活。
那么现在安南王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打到临邑的国度,临邑城,肯定有猫腻。
如果是北极熊在后面做推手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犯了大魏的忌讳。
两个属国打架,就算是打得你死我活,大魏也不会干涉。最多也就是居中调停,绝对不会出兵镇压的,毕竟是天朝上国,自己的风度和地位还是要有的。
但是如果有人在背后伸手的话,那么就直接要把手打断,还要杀鸡儆猴。
毫无疑问,这一次是安南犯了忌讳,所以大魏同意出兵安南,把这只鸡杀了,儆其他属国这些猴。
陈平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这种事情和他没有关系,所以就不思考了。毕竟到了这个层面的事情,基本都是上层那些官员的考量,自己只要办好自己父亲交给自己的差事就可以了。
而且无论是安南,还是临邑,都是大魏的属国。
这两个家伙打架,就是所谓的“菜鸡互啄”,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
只是很快,他就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如果真的只是“菜鸡互啄”的话,自己的父亲就没有必要给自己发消息了。
又将从刘刀那边拿过来的急报打开,随即就看到了一条消息,搜集粮食。
“大魏最近几年是有灾年?”陈平第一反应就是沧海道要动兵,所以需要粮食了。
只是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自己给否决掉了。理由就是这个理由实在是太扯谈了,沧海道就算是要出征,调集的粮秣也是从大魏的谷仓里面掉,什么时候轮到沧海道自筹了?
最近几年,宁远侯府得益于与曼彻斯坦帝国的双边贸易,的确是积累了不少的财富。
以自己老爹和当今魏主的关系,的确是能够在关键时刻拿出一笔大钱用来挺一挺魏主这个老兄弟的。
可问题是现在是临邑和安南的战事,为什么要他们自筹粮草?
“最近几年都是风调匀顺的,没有听说过有灾情的消息。”刘刀仔细思考了一下,就极为肯定的回答。
最近几年,他们是跟着世子,但是这并不代表和国内断了联系。
“不是灾年,却是要筹集粮草?”陈平随即就把自己手中的急报丢给刘刀,“老头子的命令,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倒不是说他不想插手,而是自己前身这个倒霉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和北凉营的人有意疏远。
现在北凉营里面的那些人,自己都认不全,更加不用说操纵着他们去操控大单的生意。
或许安德烈家族或许能帮忙,但是现在陈平还不准备去找安德烈,毕竟是大魏的内部事件。
最为主要的问题就是自己父亲给自己的命令,着实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不是灾年,又要自己从海外囤积粮食。如果不是自己老爹身边有一个能够观星断未来的超能力者,就只有屯粮造反了,所以这事……还是谨慎为妙。
刘刀看了看纸上面的命令,随即点了点头。
在送陈平到了学院门口的时候,就赶紧调转马车的方向,朝着北凉营的方向跑去。
“你家那边又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你的仆人,似乎很紧张的样子。”维尔特笑着拍了拍陈平的肩膀,“对了,你的新欢没有带出来吗?陈,你可不是一个含蓄的人。”
“维尔特,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看一下今天早上的新闻。”陈平有些无奈地说道。
早上的报纸他已经是看到了,只是这一次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开膛手先生竟然是没有犯下第8起案件,报社那边则是用了一个第8起案件没有受害者死亡作为标题。
而那个所谓的受害者则是一个叫做ping 的魏裔青年。
至于没有受害者的原因,则是因为苏尔士厅以及皇家骑士廷的人及时赶到。
报纸中的只言片语提到了人偶师,还有陈平的身份。如果是不熟悉的人,的确是判断不出这就是陈平,但是这位可是自己的死党,他要是判断不出来,那就有鬼了。
当然,陈平自己是不可能去看报纸的。而是苏尔士厅的人把皇家报的新闻稿送到自己的面前,请他过目,没有问题才刊登的。
“报纸?开膛手先生又犯案了吗?”维尔特打了一个哈切。
对于现在整个雾都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开膛手案”他也是有过关注的,毕竟现在被这件案子困扰着的苏尔士厅,几天以后,就是他工作的地方。
“的确,而且这次……”陈平有些无奈地指着自己,“受害者是我。”
“你?别逗了!”维尔特拍了拍陈平的肩膀,极为用力,“陈,亲爱的陈,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是那么富有幽默细胞的。”
“我没和你开玩笑。”
“那你是少了心脏,肺部,肝脏,胰脏,肾脏,还是你的喉咙被割开了?”
“的确是他。”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漠,还有点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维尔特的话。
“高文?”陈平看到这个帮自己作证的人也是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高文应该是王立学院内院的学生。内院的学生一般都是跟着导师在出任务的,或者是在出任务,绝少有时间在外面闲逛。
像高文这种似乎是盯上自己,一个礼拜能够撞见三次的,可以说是极为少见的。
“苏尔士厅的高层罗蒙·卡佩,是我的叔父。”高文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显然,他对于自己托关系爬上这个位置的事实,还是有一点羞耻心的。
“所以呢?”维尔特冷着脸说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内院的高年级学生,用不着进行苏尔士厅实习吧。”
“由于苏尔士厅的调查官人手紧张,所以我就被紧急借调过来了。暂代三级调查官一职,下辖五名见习调查员。”高文耸了耸肩,“不是调查员,而是调查官。”
陈平和维尔特的脸色有点僵硬,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