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尼古拉斯先生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虽然尼古拉斯先生认为这个世界的文明已经发生了错误，想要进行纠正。但是这位尼古拉斯先生，最后败给了现实。

他很清楚在这样一个世界，掀起一场工业革命，很有可能会造成大规模的动荡。

所以最后尼古拉斯先生选择对于这一艘胜利轮进行改造，把原本的燃油锅炉给改造成了燃煤锅炉，这个改进可以说是彻底返祖了。

所以设计的航速，也是从原本的16节，直接下滑至12节，可以说慢了整整四分之一。

不过对此，尼古拉斯先生还是不甚满意，直接是把原本胜利轮的图纸给抛弃了。这个家伙采用了一个更加大的船壳，排水量达到了惊人的8万吨级别，扩大了不止一倍。

这是尼古拉斯先生在计算过赫石散发出来的能量所设计出来的巨轮。

使用燃煤锅炉作为动力的话，这艘巨无霸的航速只有8节，但是如果是算上四个赫石锅炉轮流辅助的话，满载航速能够稳定在11.5节左右，四个赫石锅炉全速运转，可以达到15节的航速，比起燃油锅炉差不了多少。

“老实说，这种巨型船只，我们根本就造不出来。”德文极为遗憾地说道。

8万吨级别的巨型舰船，别说是德文造船厂了，就算是曼彻斯坦帝国的皇家造船厂，也不一定有这个实力造的出来。

就算是把这个世界上面最高的锅炉，蝮蛇帝国的那种锅炉拿出来，也不一定能够制造出这东西的动力锅炉。

至少，现在没有一种金属能够完全承受赫石在全力运转之下释放出来的能量。大多数的锅炉在经历了一到两个小时的赫石锅炉能量之后，就会出现过热。

再然后就是金属出现损伤，之后就是锅炉彻底报废。

这艘船要是要让航速能够达到15节左右的航速，至少是需要三台赫石蒸汽锅炉不间断地进行工作。而且，这还只是15节的航速，根本就没有办法和风帆战舰那种动不动就接近20节的航速相提并论。

老德文在经历了最初的沮丧之后，又是兴奋起来了。

这些家伙对于造船简直是一窍不通，等到他们吃亏以后，他们就会发现德文造船厂的技术到底是多么地优秀。

陈平当然是管不了那么多，在德文公爵府就住下了。

整个公爵府里面现在就老德文一个老头子，他是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只不过按照维尔特的介绍，那就是德文公爵的这两个子女，都是不学无术之辈。

早在他们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被赶出去了，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

来到自己的蒸汽工坊之中，陈平就看见是有一个巨型的前装火炮。在火炮口对准的那个方向，雾气已经消散了一些，而雾气消散的地方，露出了一地狼藉。

“你干了什么？”陈平有些惊讶地看着卡特。

“之前听你提到过有关于火炮的事情，正好，尼古拉斯先生之前也是研究过有关于火炮的东西。所以，我就试着制作了一下。”卡特耸了耸肩，“这是最初的火炮。”

“那之后的那种后装火炮呢？”

陈平瞬间就兴奋起来了，比起那种需要依靠自己制作发电机，然后打开电脑，之后再把自己需要的文件找出来的繁琐方法。毫无疑问是卡特这种直接就可以拿来就用的方法，比较容易。

“后装火炮这种东西对于加工精度太高了，我的脑袋里面存储不了这种精度的数据。”卡特直接是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那这个所谓的炮弹……”

“就是你之前射击的土雷，只不过我按照等比例放大了，顺带的，还延长了一点引线。”卡特显得极为兴奋。

陈平指了指那一片狼藉的地方说道，“所以，能够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如你所见，我朝着那个地方开了两炮。”

“这地上的抓痕，好像并不是什么爆炸制造的。而是类似于某种生物，留下的痕迹。”陈平其实早在进来的一瞬间就想要问了。

毕竟，地上的痕迹过于明显，四道深深的沟壑，就像是什么怪物用爪子抓过一样。

之前在安德斯91号大街被巫术巨兽袭击过以后，他就对于这种体型庞大的战偶有着一定程度的心理阴影，现在突然看见，自然是第一时间联想到了那具之前被封存的遗迹战偶。

“其实蒸汽工坊是一个文明残留的遗迹，在工坊四周有着一座城市，一座汇聚着最高等级蒸汽文明的城市。”卡特耸了耸肩，“只不过在没有获得认可之前，不要贸然进入，对于你没有好处。”

陈平从自己的喉咙中挤出一声“呵呵”。

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那种遗迹战偶的实力，第三代顶级人偶魏武卒在这些家伙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最后还是凭借大当量炸药包，这才炸断了对方的一条腿。

以自己，还有雪奈的实力，去招惹这种级别的存在，根本就是找死。

在机床的加工之下，一条手臂终于是成型了。这条手臂，完全是按照雪奈提供的图纸设计的，完全是适应她身体的存在。

后来陈平才知道，雪奈本来就是有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自己的那具可以称为战争机器的身体，最后在战争中被彻底损毁。

尼古拉斯先生在遇到雪奈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帮助雪奈重新制造一具身体。

而现在，这个工作是落到了陈平的身上。

由于陈平之前给雪奈定做的身体，并不算太差，所以雪奈也就熄灭了直接更换自己身体的想法。

使用坏了，就更换最合适的素体，这是目前的方针。一条机械手臂被按照到了雪奈的身上，由于图纸上面各个部位为了方便雪奈活动，都是使用了球形关节，所以安装起来根本就没有难度。

雪奈获得了一只新的手臂之后，随着手臂上面的弹簧发动，三道寒光直接就是从手中飞了出来。

那是三片弹簧刀的刀刃，这刀刃都是用最好的合金打造的。之前陈平试过，切开魏武卒的正面防御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这种货色是不可能在市面上面买到的，他能够弄到这东西，还是多亏了那些公主府的护卫队。

三代主战人偶是极为珍贵的东西，一般损坏了，也只是拿回去修一下。

但是在对付巨兽的时候，那几台魏武卒几乎是全部损坏了，大修的成本基本抵得上重新制造一台了。再加上从大魏到曼彻斯坦帝国这遥远的路途，来回跑一趟根本就不划算。

所以最后魏媛直接是让自己手下的人把手里面损坏的魏武卒给直接销毁了，只要是不把资料留给曼彻斯坦帝国的人就行。

陈平也就是占了这方面的便宜，直接从两具魏武卒身上扒下现有的装备，加工一下就直接给雪奈用了。

当然，这其中还有两台魏武卒的废料在蒸汽工坊的空间之内，等待拆解。

对于宁远侯府，魏氏王族没有过多的防范。或者说，因为魏氏王族手里面有着更为强大的准四代人偶，所以对于第三代人偶的技术并不是过于防范。

“感觉怎么样？这是我能够弄到的最好的材料了。”陈平也是有些无奈。

就算是使用魏武卒身上的材料，材料的强度还是抵不上之前雪奈给自己的设计图纸。

“比起预想中的要软上一点，不过对付一般的人偶，应该是够用了。”雪奈挥动了两下刀刃，然后对着那两台已经废弃的魏武卒胸口装甲划拉了一下。

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声，魏武卒胸部的装甲是被彻底划拉开了。

“你这是说软一点？”陈平有些无奈。

他是看不出这三把刀刃有什么软的地方，之前自己试过魏武卒身上的装甲厚度，一般的刀剑砍上去，根本就没有反应。

“和设计图纸上面设计的相比，对了，你应该要进行人偶师学徒的正式考核了。”

雪奈的声音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像是对于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一样。

“人偶师考核？成为人偶师还需要考核？”陈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据自己了解，成为人偶师，只要是可以证明自己能够操纵人偶战斗就可以了。人偶师这个职业是属于那种上限很高，下限也很低的职业，根本就没有考核这一说。

“她说的是阿兹尔文明的考核考试，也就是这座蒸汽工坊的的考核考试。”卡特这个时候突然说道，“不过你真的已经做好了考核的准备吗？”

“和权限有关系？”陈平瞬间反应过来了。

之前卡特这个家伙曾经是和自己说过，自己只是学徒，权限不够，所以高级资料是没有办法查阅的。难道说……这个考核可以提高自己的权限等级？

“差不多是那么回事吧，通过考核以后，你可以进入图书馆的一层，还有一部分不是那么危险的荒野地带。”卡特耸了耸肩，“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考核还是有些危险。相信我，所谓的考核绝对不是为了为难你，而是保护你。”

“我能够理解，不过现在的我，应该是可以把他带过考核。”雪奈的声音极为自信。

陈平考虑了一下，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燧发枪，还有土雷，随即就对着卡特说道，“直接开始考核吧。”

虽然不知道这个阿兹尔文明的图书馆第一层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东西，不过想来应该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否则不会设置一层那么难的考核。

如果是在雾都的大漩涡之前，陈平或许会选择等待自己的科技树点完。可是现在，自从自己看到死后世界的画以后，他就明白了，自己的科技树只能对付普通人。

想要了解更多关于死后世界的事情，只有是去找曼彻斯坦帝国的情报局，或者是回大魏找钦天监去问。

前者，根本就没有希望，曼彻斯坦帝国的情报局掌握在圆桌家族手上。

自己这一根搅屎棍已经是把圆桌家族中的一半以上都给的罪了，再想要从他们那边获得情报，无疑是痴人说梦。

至于大魏的钦天监，或许自己可以去问一问，由于自己宁远侯府的身份，很大概率可以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是魏媛之前已经警告过自己，虽然很隐晦，可是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她并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已经接触过死后世界的秘密。

事情，貌似是陷入了一个僵局。

可是陈平却是知道，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大魏，曼彻斯坦帝国，银翼教，他们获得接触死后世界秘密的地方，全部都是在遗迹里面。

只要是能够获得遗迹的秘密，那么自己说不定就可以探查一下有关于灵魂的事情。

原本的切入点是准备定在银翼教那边，银翼教手里面的遗迹并不是很大，而且这个遗迹好像是专门研究死后世界的。

可是银翼教现在没有全部清理完毕，这次虽然抓了不少银翼教的教徒，但是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低端的教徒，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都接触不到高层的秘密。

就罗蒙告诉自己的，这次银翼教的高层，几乎是全部逃脱了。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去打银翼教遗迹的秘密，毫无疑问是作死行为。

不过好在蒸汽工坊里面就有一处遗迹，自己在这个阿兹尔文明的遗迹里面挖一挖，或许是能够挖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随着陈平同意考核的声音，四周的景物开始快速地发生变化。

“果然，我还是很讨厌大雾天的。”看着四周那种浓厚的雾气，不知道为什么，陈平感觉自己的背后长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似乎，在这雾气之中，有着极为危险的存在。

“第一场考核，考核地点在斗技场，对手，亡灵战偶。按照你们的评定标准，这个家伙应该是一台五级人偶，做好准备吧。”

卡特的声音从斗技场的四周传来，但是人却是消失不见了。

陈平的脸色一黑，五级人偶？开什么玩笑！魏媛手里面最强的那种玄衣魏武，也不过是准四代。

对面的一个巨型人偶出现，整个人偶全身都是类似于骨架一样的东西，里面都是空的。就像是这个家伙的名字一样，似乎就是一具从地狱归来的亡灵。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身体里面都是空的？”陈平直接是抬起枪，对准那个人偶的眼睛，就是来了一枪。

这个人偶在他看来，完全是不符合物理规律。

就算是在那个人偶文明的世界里面，物理规律也是必须要遵守的东西。想要让人偶动起来，就必须要有赫石，有赫石反应堆，有一系列的线路。

可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除了一堆骨架，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黑色的铅弹在空中飞快地旋转着，朝着对面亡灵战偶的眼睛，准确地说是眼眶就飞过去了。下一秒，亡灵战偶的眼眶之中就射出两道明黄色的光线。

其中一道是对准了铅弹，还有一道是对准了冲上来的雪奈。

铅弹在被管线命中以后，快速气化，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来。至于雪奈，这个家伙的战斗意识绝对是一流的，在怪物开始攻击之前，已经提前闪避了。

陈平抓紧时间给自己的燧发枪装填第二发子弹，既然一发子弹不行，那就两发。

亡灵战偶似乎是受到某些规律的约束，只能对于人偶发动攻击。高达四米五的身高挥动一把三米五的开山刀，还是很有震撼力的。

魏媛手中的合金刀刃直接是划过亡灵战偶的腿部骨骼，只是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然后，这一具亡灵战偶似乎是被激怒了，直接是横转开山刀，就朝着雪奈的方向劈砍过去。

陈平这个时候终于是把手里面的燧发枪装填完毕，接着，随着两声枪响。

两枚铅弹很顺利地命中了怪物的两处膝盖，原本正在全力对付雪奈的亡灵人偶突然是膝盖一动，接着站立不稳，直接倒地。

陈平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动作，雪奈已经是拉燃了自己手中的土雷。

然后，一只手就把土雷给直接塞到了亡灵人偶的嘴巴里面，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就在亡灵人偶那个只有骷髅头的脑袋中炸开。

“这未免也太彪悍了吧。”陈平想想都觉得牙疼，他觉得那个亡灵骷髅的牙一定会很疼。

不过这个土雷的威力好像并不是怎么出众，就算是亡灵人偶的要害部位被炸了一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依旧是那种生龙活虎的样子。

陈平也是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要知道这样一枚特质加量版土雷，可是可以弄断“巨兽”一条腿，直接把一架第二代人偶给炸成碎片的存在。

“卡特，你小子听得见吗？”陈平这个时候也是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敌人那么强，自己就不应该跑过来挑战。不过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挑战已经是开始了，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撑过这一场挑战。

“什么事？”卡特有气无力地回道，那个漫不经心的口气，陈平直接想冲上去踹这个家伙两脚。

“有有关于这个亡灵人偶的真实资料吗？”陈平这个时候已经是完成了第三次的装弹射击了。

他现在能够做的，也就是帮助雪奈躲过这个怪物的攻击，还有制造机会。指望铅弹打穿这个怪物的身体，给怪物造成伤害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了。

对于这种没有实体的东西，铅弹的威胁程度大大减小，甚至可以说所有的物理攻击手段都已经失效了。

现在陈平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利用铅弹巨大的动能，撞击这个家伙的骨骼，最后让这个家伙的身体产生一定程度的位移。

雪奈手中的三把旋转刀刃又一次切开了怪物的骨骼，只不过还没有切下去多少，就再一次被这个怪物的开山刀给逼退。

陈平找准时机，三颗特质的土雷直接是丢到怪物的脚下。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趴下。

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破声之后，怪物直接是单膝跪地，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

陈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震出身体之外了，不过这个时候，雪奈却像是没有听见。或者说作为人偶的她，根本就不会受到这种吼叫声的影响，大踏步向前，然后刀刃直接切向了怪物的脖子。

刺耳的摩擦声过后，怪物的一节脊柱关节被破坏掉了。

不过雪奈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另外一条手臂因为要阻挡开山刀的进攻，一半已经断裂。那把开山刀也不知道是使用什么材料制作的，端是无比锋利，直接把护具连带手臂给一起斩断了。

两枚特质的土雷直接是从脊柱的缺口处丢进去，拉燃的一瞬间，雪奈快速后退。胸口处的喷气口里面喷射出一股蒸汽，加速了后退的速度。

下一秒，怪物的开山刀已经砍在了自己的骨骼之上。

能够斩断雪奈一条手臂的开山刀，这个时候就在它自己的骨骼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

“有没有搞错，这种级别的怪力，加上这种锋利的开山刀，仅仅只是留下了一道白色印记？”

陈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他认为刚才这个怪物自残的招式，好歹也是要劈碎，或者劈断自己的两根肋骨。

结果就这？一道白痕？

这种攻击和防御力都极度变态的人偶，到底是那个文明制造出来的。

“来自于冥界的怪物，没有人知道它们从什么地方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到什么地方去。他们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死亡降临。”卡特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这就是阿兹尔文明中的记载，而且我看资料上面显示，这种怪物是最低级的。”

“就这还最低级？”陈平的脸色铁青。

这种难缠程度，真的不愧是五代人偶。不过啊也不会轻易地认输，下一秒，一阵狂风以亡灵人偶为中心，直接释放。

亡灵人偶胸口的土雷直接爆炸，也幸好这是专门用来爆破的人偶，本身的碎片就不是很多。再加上这炸弹是在亡灵人偶身体内部引爆的，所以造成的后果，也不算太严重。

就是陈平本人被巨大的冲击波给吹飞了而已，甚至连一点点弹片的擦伤都没有。

雪奈看了陈平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似乎是对于自己这个主人在战斗中分心的行为极为失望。

陈平也是有些恼火，不是你事先没有打招呼丢的雷吗？你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不过对面的怪物可不会管他们这一人一人偶之间有什么交流，而是极为强势地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击。刚才的爆炸，直接是炸断了它的四根肋骨，这让他显得极为愤怒。

不过陈平却是看得很清楚，这四根肋骨，就是正面承受开山刀一击的四根肋骨。

当时肋骨上面只是留下了一道白痕而已，在剧烈的爆炸以后，才被炸断的。也就是说，单纯爆破的威力还不足以让这个怪物的骨骼断裂？

“喀塔，喀塔。”

两声机括的响声，接着，两根弩箭就带着绳索，穿过了亡灵人偶的骨骼，然后钉在地上。

那个亡灵人偶本身是力大无穷的存在，一般的绳索根本就困不住这个家伙。

但是很不巧，这两根绳索都是精心打造的钢索，属于整个大魏最高的技术水平。至于具体是使用什么材料，什么方法锻造的，陈平不知道。

总之，就是这根绳索很坚硬，刀剑都砍不断。

这东西是大魏水师狩猎深海鲸鱼时使用的，无论是有多大的力量，都无法挣脱。

当然，这种东西是市面上买不到的，陈平也是从魏武卒身上拆下来的。而且这根绳索一旦是发射出去，想要盘回来，那是极为繁琐的步骤。

魏武卒使用的这种绳索都是在使用一次以后，就回收，然后送回大魏，重新更换一个绞盘机括。

也就是之前两具魏武卒死亡太快，根本就没有时间用出来这种大杀器，否则巨兽也要被捆的死死的。

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遗憾了，他们身上的绳索虽然没有捆住巨兽，但是也是捆住了和巨兽差不多的存在。

两根钢索很快就固定在了地面上，骷髅用很大的力气都没有挣脱开。

那两根扎在地上的长矛其实就是改造过的鱼叉，现在打入地面那么深的距离，再加上有倒钩的缘故，就算是这个怪物真的有天生神力，也不一定能够挣脱开来。

被固定住的巨兽，就算是有再大的力气，也只能任人宰割，最后被俘。面前的这个怪物，也是如此。

如果说这个家伙稍微有一点点智商，知道要把陈平丢过去的手雷给拍开，那么或许它还有一条活路，或者说能够坚持得更久。

但是就从它只会使用蛮力，而且连插在地里的长矛都拔不出来的情况来看，这个家伙的智商堪忧。

最后在两个小时以后，在雪奈和陈平的不断骚扰之下，这具亡灵骷髅，终于是被肢解完毕。准确地说是全身的骨骼全部都被炸成一块一块的，几乎拼合不到一起了。

“恭喜宿主获得了人偶师学徒的身份，距离你成为独当一面的人偶师，又更近了一步。”

卡特的恭喜声姗姗来迟，只不过在听到卡特恭喜的一瞬间，陈平的唯一念头就是这个家伙不能要了。

他严重怀疑卡特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对困难的时候，不帮助自己，是对于自己听信雪奈的话，强行进行测试的报复。

“既然我已经成为了人偶师学徒，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获得更多的技术？”陈平表示现在自己不想和卡特说话。

和亡灵战偶之间的战斗虽然说是时间短暂，但是里面的凶险程度，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精神高度紧张的他这个时候只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奖励，然后离开。至于其他的事情，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图书馆开放第一层，并且开放第三街道的部分城区。”卡特的声音很平淡。

“你这算是……”

“刚才那是程序设定，只要是进入大程序判定，我的存在感就会被大大削弱。”卡特有些无奈地说道，“所以，我很难在考核之中，甚至是考核之前给你提供更多的消息。”

陈平点了点头，看来自己使用卡特作为漏洞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

雪奈的身下一条手臂还有左边大腿都在刚才的搏斗中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所以需要修复。

“这种程度的修复，估计是要重新铸造一条手臂和一条大腿了，不过你的体型不大，所以那些报废的材料还够用。”卡特指着一边的魏武卒人偶说道，“只是重新熔炼材料估计要花很长的时间。”

“我等得起，而且阿兹尔文明的图书馆里面应该是有过更好材料的记载。”

雪奈一句话就把后面卡特想要说的话彻底堵死了。

她并不想凑活一下，准确地说，她已经盯上了阿兹尔文明中的人偶技术了。

陈平退出了蒸汽工坊以后好好睡了一觉，直接是睡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

“你要是再不起来的话，我可能要去叫医生了。”维尔特坐在陈平的床铺边上，手里面还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

陈平活动了一下因为过度运动而酸疼的肌肉，有些疲惫地问道，“现在几点了？还有我睡了多久？”

“现在时间是下午4:30了，至于你睡了多久？”维尔特指着陈平凌乱的衣服说道，“这事情不应该问你自己，昨天几点回来的吗？”

陈平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现在自己身上的衣物有些凌乱的不像话。

“话说你昨天晚上去的什么地方？”维尔特似笑非笑地问道。

如果不是因为陈平衣物过于凌乱，明显是昨天晚上偷偷溜出去过。就他那种怎么叫都叫不醒的状态，估计早就通知德文伯爵，让他请两个医生过来看一下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对于你没什么好处。”陈平直接是回绝了维尔特的打探。

“陈平，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维尔特笑眯眯地说道，“之前你和魏媛密谋的事情就没有告诉我，这次你自己一个人出去，又不告诉我。”

陈平的脸上表情一僵，随即有些无奈地说道，“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我发现了一处遗迹，准确地说是一处遗迹的线索。”

“在什么地方？”维尔特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那可是遗迹，一座可以撑起一个帝国的遗迹。只要他从里面分上一点点东西，那么他就是蝮蛇帝国的大功臣，直接成为公爵都没有问题。而且，他看重的不止是个人的得失，还有蝮蛇帝国雄踞西欧罗巴的希望。

“只是线索而已，而且就是发现线索的地方都有着拦路虎。”陈平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我的人偶昨天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之后的工作，全部都是交给北凉营和公主府卫队的人去处理了。”

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自己的人偶真的遭受了损伤，而维尔特能够证实的也只有这一点。至于假的，就是有关于交给北凉营和公主府卫队的事情。

这两支队伍早在上次的战斗中，就已经损失惨重，还保留有多少的战斗力，根本没有人知道。

维尔特就算是再傻，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去询问有关于这两支队伍的实力。

而且，就算是他真的问了，别人也未必会说。郎博还有魏媛，都是口风极为严实的人，同时警惕心也很高。维尔特虽然有些小聪明，可是在他们两个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