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懂事了。
在那三个月突飞猛进的学习过程中,她只被爹爹周小树抱过。
男人的胸膛是平平的,女人的胸膛是不同的。
小清清被齐梅梅抱在怀里,立刻露出了小疑惑的表情,小眉头皱起,她看了齐梅梅一小会儿,伸着小手儿捏住了齐梅梅的胸膛。
齐梅梅的表情一僵,俏脸蛋儿上冲血,一下红到了白净的脖颈上。
和爹爹的不一样诶!
女儿用小手格叽格叽的捏了齐梅梅的胸膛几下。
周小树眼前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真是个可爱的小机灵鬼!
“我的小祖宗!”
周小树不能再让女儿继续下去,喊话的同时从齐梅梅的手中接过女儿。
齐梅梅犹如人间四月枝头的桃花一样羞赧的低下头,双手捏着粉色小花点缀的白色衣裳的衣角。
“梅梅这会儿,又是激动的脸蛋儿红,又是羞涩的脸蛋儿红,我看她这个月流的血都可以省了。”
周小树抱着女儿,看着跟前的齐梅梅心道,他是不会尴尬的。
捏捏这种小动作,他在广大男女性同胞偷偷看的火热动作大片中见的多了,根本引不起他的心动。
“好大!”
赵雪漫终于知道该一日三省吾身了,她看一眼自己平平无奇的马平川,再看一眼齐梅梅山峦起伏的雄伟,发出了仿徨、担忧、羡慕和惊叹的呐喊。
仿徨和担忧,关于赵雪漫自己的马平川。
羡慕和惊叹,关于齐梅梅的重峦和叠嶂。
“清清,让已残阿姨、识月阿姨和团团阿姨带着你去楼下玩,好不好?”
周小树要把女儿送下去,就齐梅梅这么经不住食色之事的模样,女儿在这里,她会一直害臊的脸红。
此景不美,送走女儿。
夜已残雄壮威武,她能打的在座的各位小教夫子生活不能自理,却很不会照顾周小树小小的女儿。
还得识月和何团团来。
女儿满心的好奇,满心的疑惑,正因新世界的大门已经打开,这一次她连一点抗拒的意思也没有,直接伸出两个小胳膊,求识月抱抱。
菩萨蛮不同于新罗婢。
新罗婢是被培养出来作婢女的,她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把佣人的技能全都一个个的点上。
而菩萨蛮培养的方向是能歌善舞的歌舞姬。
歌唱得好,叫声好听。
舞跳得好,高难度动作随便来。
有这样的需求,菩萨蛮的胸膛当然得是摇摇欲坠。
识月的还夸张,摇摇欲坠不足以形容,晃晃荡荡亦不足以形容,得用‘一览众山小,浩浩荡荡’才可。
有保镖,有全局在胸的关怀,有特会照顾人的大长今,周小树没有丝毫担心的把女儿递给了识月。
“小主!”
识月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儿,生怕女儿在她的怀里不舒服。
确实!
识月‘一览众山小,浩浩荡荡’的,而且纯天然弹性十足。
女儿刚进入她的怀抱,被弹弹弹的有些晕晕乎乎。
晕,过去了......女儿以猝不及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头扎进了识月的‘一览众山小’中。
“带走带走,快带走。”
周小树‘晕’了,向着识月连连摆手。
他也不明白女儿是怎回事。
可这情景,怎么如此稀罕呢?
识月向着周小树媚笑一脸,转身与夜已残、何团团一起走向楼下。
女儿不在场,齐梅梅缓了缓才定下神,可在看向云淡风轻的周小树时,她的心总是会小鹿乱撞。
长长地吸了口气,齐梅梅正了正神色,从二楼的窗户看向私塾内。
“老夫子。”
齐梅梅看到楼下的几位小教夫子在井然有序的布置任务,她回过头面对老夫子,敬以读书人之礼。
老夫子不敢怠慢,还了一礼。
青禾书院监察下级各地私塾,这是重中之重的事,切不可马马虎虎的了事。
周小树前世见过类似的事情,在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都有,不过那只是学校领导到班级听课。
而齐梅梅监察白鹤镇小童私塾,看起来有点像地区教育部门的领导深入学校调研。
“各位夫子,请看此画。”
齐梅梅的右手做出优雅的托举动作,一副卷起来的画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反手抓着画轴轻轻一抖,整个画卷向下速速展开。
水墨山水画!
周小树摩挲着下巴,心里有些疑惑。
老夫子只是看了几眼这一幅水墨山水,就向着在座的小教夫子们扫视而去。
没有一位小教夫子的脸上露出轻松之色,他们有的神色凝重,有的眉头紧锁,有的低头冥思......
哦,原来如此。
这是题目啊!
周小树恍然大悟。
他小学毕业已多年,完全忘了有‘看图写作文’这一档子事。
初中和高中,英语作文中有‘看图写作文’的题,但那只是偶尔出现,又不常见。
一时之间,周小树没想到这是齐梅梅出给夫子们的一道题。
“以此画里的内容为题,题材不限,诗词歌赋均可,限时两刻钟。”
齐梅梅从窗户看向私塾院内的日晷,“从现在开始,至未时六刻结束。”
现在正好是未时四刻,刚才齐梅梅等了等,就是在打算选一个整好的时间开始测验。
老夫子依旧稳如钓鱼翁,其他的小教夫子却越加的紧张起来。
上级书院下派主事人到私塾来监察,并不是每年都会进行,而是每三年一次,每一次每一家私塾的题目都不一样。
齐梅梅在白鹤镇小童私塾用这幅画作为题目,在另外的私塾必定不会用这幅画。
不止如此。
齐梅梅既是监察,也是评估者,她评估的等级会被这幅画录入其中。
也就是说,齐梅梅评估的过程,还有夫子们答题的过程,都会被录入这幅画里。
当一切结束,这幅画会自动的封印起来。
就这,这幅画也不是由齐梅梅带回书院,而是交到镇衙,由镇衙通过特殊的手段传递上去。
传递上去的画,又会有书院的院师进行查看。
而在院师查看前,齐梅梅的名字会被封住。
反正无论怎么样,在监察评估里作弊的渠道几乎是被阻断了。
周小树听完齐梅梅小声的解释,心里十分的感慨,“高考的严格程度,也就如此了吧?
“那前世的教师资格考试,是不是也有这么严?”
时间是一条看不见的河,河里可能流淌悲伤,可能流淌痛苦,可能流淌幸福,可能流淌快乐......
对二层楼里的小教夫子们而言,短短的两刻钟里,既有悲伤,又有痛苦。
因为很快,两刻钟的时间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