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越不想让她怎么样她就偏要跟他对着干。
仿佛她生性如此。
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能更糟吗?
姜潼抹了把乱糟糟的头发,疲惫的靠向身后冰凉的墙面。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和黎书羽在一起,萧昀就要把她关起来。
还是说,黎书羽只不过是个工具人,其实无论她和谁在一起,萧昀都不会允许。
“呵。”
姜潼冷笑了声,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个好哥哥是这么个霸道不讲理的脾性。
无名指的魂戒传来滚烫的热度,那热度能顺着她的经脉,烫进她心底。
姜潼懒散的歪了歪头,瞥了眼光华流转的魂戒。
脑海里出现的是萧昀亲手给她戴上戒指的画面,那时多温馨多美好。
脑子突然嗡的一下,姜潼一个激灵,萧昀这么做,不会是想拿戒指把她套牢吧?
凭什么。
气头上的姜潼不管不顾,狠狠地去拽魂戒。
魂戒戴的久了,与她灵气相通八脉相连,如何能轻易拽下来。
但姜潼却偏偏要把这玩意扯下,再也不想戴了。
大概一刻钟后,姜潼把无名指拽破了层皮,才把魂戒撸了下来。
对,还有魂杖,也是萧昀送的!
姜潼反手一拔,青丝如瀑披散。
望着手里一戒一簪,眼前一阵阵酸楚的模糊。自己这么做又是在干什么。
她已经决定了要放下对萧昀那份不正常的喜欢,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把她关起来,还对她那种态度。
姜潼狠狠攥起手中两样法器,想就这么丢出去算了。
但心底也一直有个声音,拉扯她不能这么做。凭她的力气,只怕摔出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憋气的姜潼深呼吸几口气,吸的胸腔都疼了,才把那两个东西收进空间里。
哪凉快哪呆着去,眼不见为净。
只是萧昀,他到底要关她到什么时候。
黎书羽三天没看到姜潼,倒也不着急。
毕竟不是在一个峰上,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一次也正常,更何况姜潼现在可能在害羞。
一想到姜潼分明脸红红却不肯承认自己害羞的炸毛样子,他就觉得分外可爱。
黎书羽自顾自的轻笑几声后,突然僵住。
自己这是干什么,想到姜潼有什么好笑的。
难道演着演着还把自己演进去了?
他和姜潼才开了个头,他现在要做的是编织一张巨网,用情把姜潼套牢,这样才能借着她一飞冲天。
看似平静安稳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太玄和太白太金几位在商量这批弟子三年内结业的事情,一时之间玄岐又掀起一股浪潮。
只不过萧觅儿躲在房间里,没脸见人。
自从那日公开比试时丢人后,她就一直缩在房间里,目光怨毒的盯着窗外正阳峰的方向。
其他她都可以不在乎,可是金麒麟,金麒麟为什么会出现在姜潼身上!
为什么!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
“谁?”萧觅儿声线沙哑。
“咳,觅儿,是我。”郎世铎有些尴尬的敲门。
萧觅儿目光一亮,对,还有郎世铎这个纨绔子弟在她身边。
萧觅儿顺了顺头发,又用帕子捂了下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这才深呼吸一口气,去开门。
大门吱嘎打开,郎世铎的笑容却在看到萧觅儿时有些僵住。
自从那日面纱掉了后,萧觅儿再没遮过秀丽的面容。
只是习惯不容易改,在郎世铎的脑海里根深蒂固的仍然是萧觅儿轻纱覆面,含羞带怯的娇柔模样。
与眼前这个形容憔悴,相貌不过中上之姿的女子截然不同。
萧觅儿看懂郎世铎眼神中的失望,心头更恨。不过她还没蠢到表露出来,尽量扯出一个温柔的笑意:“你怎么来了。”
萧觅儿笑起来十分有亲和力,脸上登时增光添彩了不少。
“我来看看你。”郎世铎诚恳道。
萧觅儿心气儿高,受了那样的挫折肯定受不了。
不过她的形象在他心里实在是大打折扣,无论从在外貌,还是人品。
他肯来看她,也是不甘心居多。
不甘心这么多年守护的女神居然是那样工于心计的女人,不甘心自己连肉味儿都没尝到结果这块肉就变味了。
总之我们的纨绔小少爷依然是死皮赖脸的,条件反射的敲开萧觅儿的房门。
萧觅儿抿抿唇,让开一条路:“进来吧。”
她在郎世铎面前,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郎世铎脚步一僵,没想到萧觅儿居然这么容易就让他进闺房。
不知怎么他脑子里就出现想进姜潼房间时,那死丫头满眼防备左右阻拦的模样。
最后所有的画面都凝结成脑袋上空冒出来的问号。
萧觅儿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也只是脚步一僵而已,还是成功的迈了进去。
熏了上等香料的房里味道自然也是上好的。
从正厅到寝殿,摆放格局错落分毫不差,还算整洁,里里外外都能显示出萧觅儿的郡主身份。
“你这里挺好的嘛。”郎世铎自己找了个坐处坐下。
萧觅儿抿唇一笑,在郎世铎旁边坐好,给他递杯茶:“你来的仓促,我也没有好茶招待你,先喝我的吧。”
说着,双手捧着那盈盈一杯碧水一样的茶盅,捧到郎世铎面前。
郎世铎一愣。
眼前的女子目光怯怯,还带着小心讨好,白嫩柔弱的手指与翠玉般的绿茶相辅相成,更显白皙。
总之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勾起了郎世铎的火。
尤其那句,先喝我的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种失礼型的招待,总是透着几分暗示和邀请。
郎世铎屏了下呼吸,接过茶盅,大手若有若无的扫过萧觅儿的指尖,柔若无骨。
萧觅儿快速收回手,把手指放在鼻尖下,似乎在感受郎世铎手上的味道。
郎世铎喉结上下滚动,嗓子发干,赶紧灌了一口水来掩饰自己。
“这,这茶不错。”郎世铎道。
“你喜欢吗?”萧觅儿问。
郎世铎错愕一下,随后扭头,萧觅儿又端起茶壶过来,似乎还要再给他续一杯。
只是让郎世铎浑身僵硬的是,萧觅儿两手拖着碧盈盈的茶壶,一只手竟在茶壶壶嘴处打着圈。
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似笑非笑的看着郎世铎。
郎世铎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柳下惠,这情景如何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他慢慢把茶杯送到萧觅儿面前,眼神跟钩子一样盯着她:“再来一杯,我想好好尝尝这茶的味道。”
她成了反派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