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女朋友也找到了,有什么打算?”
王落和秦放蹲在一块草地上,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把玩,对秦放问道。
“应该先回禹航吧,这次出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想冷静一下。而且我也离开公司好多天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行,有空到禹航了,你可得请客啊!”
“好,到了禹航尽管来找我,你记得我电话吧?”
告别的秦放和安蔓,王落问司藤有什么打算。
“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吧,吸收这颗九眼天珠的力量我需要一段时间,另外你的身手,我可得好好操练一番。”
…………
清晨,太阳初升。绿油油的麦田,麦尖挂着朝露,随着微风轻轻起舞。好似那才睡醒的人在轻轻伸展着懒腰。
“呼…呼…不行了,今天我指定不行了…妈呀”
王落喘着粗气一边大步奔跑,一边大声对身后喊道。
“怎么?这就不行了?是谁今天早上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可以啊。”
司藤端坐在一辆像是没有顶的马车,手捧一卷书。马车的前面两根把连接着两根藤条,而藤条的两端又缠绕在王落的腰腹之上。
一篇书页看完,随着纤指轻挑,又翻到了另一页,以平常说话的声音大小淡淡的说道。声音不大,但却经久不散一直传到王落耳朵。
“那你…呼…也没说是…呼…这样的啊…”
回想起昨天说的那些话,王落不禁有些后悔。一边跑一边思绪飘飞,仿佛回到昨天的那个情景…
…………
贾家事件之后,王落问司藤有什么打算,当时司藤说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之后王落就找到了这个地方。
这些麦田是远处村子里的村民种的,而王落和司藤则住在麦田的另一头,那头是一片原始森林。
跟护林员打过招呼后,王落和司藤就在林中不远处搭了一个树屋,不得不说苅族除了不是人之外,其他简直比作为人好太多了。
好比搭这个树屋,王落所做的就只有是到处收集一些木材,然后运回来,以及补充了一些细节。
收集到足够的木材之后。
只见司藤眼睛里绿光一闪而逝,单手做抓握状,木材被无形的力量所托起,然后一阵组合旋转,一个大体框架就此成型。
框架落地后,地面上根根藤条拔地而起。有些缠绕在地基上有些紧扣在房梁与房顶的交汇处,还有些则沿着门框窗户的框生长点缀。
其实,只有司藤自己知道。按以往来说她是做不到这些的,因为那个时候她才复活,所有的力量都在被白英放血而死的时候吸收了。
更何况她和白英都只不过是所谓的“司藤”的一半儿罢了!
才复活那个时候之所以能飞,只不过是因为体内有些残存的力量而已,没看到之后连王落去追贾桂枝的时候她都没有出手吗。
因为,她要尽可能的保留更多的力量。
而在吸收了那颗九眼天珠以后她却有种“吃撑”的感觉,所幸九眼天珠没有她以前吸收其他苅族的力量的不适感。只是需要些时日来消化打磨罢了。
树屋修好后,真的就只是一个树屋而已。
锅、碗、瓢、盆、椅子、床通通没有,连窗户都没有窗,只是一个窗户的框而已,王落又前后跑了几趟把这些用具补齐,有的就直接在村子里可以买到。但是有的不行,必须得去更大的镇上。
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星期,终于是修成正果。
看着眼前的树屋,虽然他只是做了一些琐事,但也是非常有成就感。
树屋建有两层,上面一层是住人的。三角形的房顶,房顶上是一些由藤条、茅草交织而成的一层,而在这一层下面还有两层其他的保暖材料。
树屋的墙装饰着一些翠绿色的藤条,和一些王落叫不上名来的花花草草。内里有两间卧房,一个客厅以及一间洗手间。洗手间分成两条线分别连通在远处的村民修建的化粪池里以及排放生活用水的河沟。
下面一层是存放杂物的房间,以及厨房。外置的楼梯一直延伸到二层。
…………
也就是那天,他看着眼前修好的树屋感到高兴,鬼知道他一个平常不喝酒、不抽烟的人为什么会疯癫癫的跑去买了当地人酿制的青稞酒。
然后,酥了一小盘花生米,做了些下酒菜。要问他厨艺怎么来的,自然是独自生活久了什么都会了。
邀功般的去找司藤拼酒去了,结果就是司藤看着王落做的菜倒是饶有兴趣,“小喝”了两口。
这一喝,就直接把王落干懵了,一坛青稞酒,大半进了司藤肚子。而司藤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脸不红气不喘还慢悠悠的夹着菜。
司藤不要紧,王落可就要紧了。
红着脸一直到耳朵,连脖子都是火烧一样的颜色,一头虚汗冒在额头上。王落只感觉头大如斗,使劲晃了晃头,对司藤说道。
“司…藤呃…我跟你…呜…讲,自从…我爸死后…”
“我就…嗝…很少喝过酒了,当时…我爸还说他…呃…死以后我不行的,我…当时怎…么讲来着?”
“我说我…嗝…行,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呜呜…呜…”
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王落本来就想发泄情绪,喝得脸红脖子粗自言自语般说着。说到后来王落直接醉倒在桌子上,连什么时候司藤已经双手环抱腰腹站在一旁沉思都不知道。
…………
有道是人生皆苦,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王落的话勾起了一些她潜藏在记忆深处,不想记起的回忆。
好歹,王落也是有父有母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人。而她呢,本来是一根自由自在无需担惊受怕,无需拼死拼活,只要有土地有树木有山川的地方就是她的父母。
如果不是丘山,她岂会一头扎进这人间道,经历着这人世间的浮浮沉沉风风雨雨。
她岂能变成现在这幅高于世人的姿态,因为她知道不把自己的外壳变得坚硬起来,其他人就会欺负你就会打杀你且是以一种毫不在意的姿态。
如果不是丘山,她岂能爱而不得,最后悍然分体。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噩梦。
苦难、折磨、背叛、煎熬、打骂、生死,一切的一切造就了她现在坚实而牢固的盔甲。
她不需要别人来拯救她,也不需要别人可怜她。但她也有柔软的地方,只要是有感情的生物,谁又不想被别人真心真意的付出所对待呢。
思绪半晌,司藤转身用她的力量托起王落,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
“额啊…嘶…”,王落只感觉头像是被人从后脑勺打了一棒子,隐隐抽痛。
“多久…没有喝过酒了…”盘坐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等头痛不那么强烈的时候,王落喃喃道。
“醒了…就起来吧…”司藤那一如往常的清冷声音从门外传来。
“吱”一声让人牙齿忍不住打颤的声音传来。王落拉开木门靠在门框上。
“那个,司藤,我昨天晚上没乱说什么吧。”
“有啊,好多呢。你想听吗,我想想啊…比如小时候去人菜地挖人红薯、在仅有一墙之隔的男女厕所偷看女生上厕所、还有……你还要听吗?”
司藤一边数落着王落曾经干过的蠢事,一边嘴角微微含笑,神情毫不掩饰的嘲笑神色。
“别…别说了,只要你不继续说。今天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可以了吧。”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求我的。既然之前说要好好练练你的身手,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彳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