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气息,让司浅浅第一时间就确定,不是秦王!
不过……
“唰!”
抱住司浅浅后,便如大鹏振翅,疾速飞离的来者,也只给褚少阳留下一道背影!让他也都确定,来袭者是谁。
加上手还麻着、气息也有些阻滞,褚少阳根本没法追出去,只能大恨吼道,“秦王!有胆别藏头遮尾!”
在褚少阳看来,会来追回司浅浅、且轻功如此不俗者,只有秦王!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旁人了。
“可秦王不是去神机营了么?”褚少阳想不明白,“神机营在上京城北郊,而我和浅浅是从南门出城,就算他消息快,也不该这么快追上来!”
如此想了好半晌……
还是没想明白的褚少阳,就又遭事了。
“砰!”
马车上方,再次传来一阵响。
然后,不等褚少阳反应过来,车厢就被震碎了。
“唰!”
“唰唰!”
数把刀剑,已同时架在了褚少阳的脖子上。
褚少阳:“……”一动不敢动的他,这回倒是明明白白的看见了萧律。
而脸沉如水的萧律,却蹙了眉,“本王的王妃呢?”
褚少阳差点被气晕,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他方才就想着,既然是秦王,怎么只抢人,没发作他?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如此一来,不仅人得到了!还能治他一个夺妻不还之罪!
好啊!
褚少阳越想越恨,也跟着无耻耍赖起来,“秦王说甚?恕末将听不明白。”
“不说?”萧律昳眸一绚,笑了。
然后……
“砰!”
褚少阳直接被萧律一脚踹下马车。
“噗!”
吐了好大一口血的褚少阳,也跟着笑了,“怎么?秦王殿下自己看不住秦王妃,就拿末将来撒气?”
“砰!”一脚踩在褚少阳胸口上的萧律,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说。
褚少阳就气得更恨了,他也没多想,只含血叫嚣道:“末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秦王殿下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脚力加重的萧律,眸底微有血丝泛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
“末将不知!”褚少阳不信,在没有捉赃成双的前提下,秦王能硬扣个罪给他,他可是朝廷四品大将!
然而……
“咔擦!”
直接踩断褚少阳肋骨的萧律,根本没打算扣罪,只打算杀人。
吓得褚少阳马上认怂,“我说!”
萧律这才放轻脚上的力度,冷睨着褚少阳。
褚少阳连抽了良久的气,又咳了好几口血,才算缓过来。
萧律却不耐烦了,“快!”
“这就说!”褚少阳不敢再耍贱,还有些委屈,“可人不是被你抢回去了么!”
萧律再次蹙眉,“说清楚!”
被痛刺激得、脑子终于有点好用的褚少阳,这才怀疑问道:“难道方才那人,不是您?”
“仔细说!”萧律轻眯起昳眸,脚下的力道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褚少阳连忙开口,“就在殿下你到来之前,大约一刻钟、还是半刻钟吧,有人就把浅、把秦王妃劫走了。那人、那人,对了!那人使一杆银枪,轻功十分了得,末将只当是您呢!”
“往哪个方向去?”萧律冷问。
褚少阳却摇头表示,“那人走时,故意惊了马,末将又被秦王妃暗算,使不上劲,没法控制场面。”
“废物!”萧律目一沉!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咔擦!”
褚少阳的胸腔被踩碎了。
“!”
死不瞑目褚少阳,怎么都没想到,萧律会下杀手,明明他什么都说了啊!他都认怂了啊!而且他是朝廷四品将官啊!不是小兵小卒啊!
不仅他没想到,随行而来的萧律属下们,也都没想到!这、这不说别的,就说人家褚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之家啊,王爷就、就这么给杀了?!
这、这……
也太干脆了吧!
为首的金刚,下意识发声:“王爷您……”
“闭嘴!”萧律眸角泛红,“你当本王不知,你渎职?”
金刚立即“噗通”跪地,“属下有罪!”
“你是有罪。”萧律声冷如霜,“待寻回王妃,你便退出暗阁。”
“王爷!”金刚失声抬头。
萧律看都不看他,“搜查方圆十里,给本王查出线索来!”
……
此时,早已被带飞的司浅浅,刚落地。
“你谁?”司浅浅不敢乱动,就怕又被狗血浇头。
可惜,狗作者的狗血剧情,不会因为她的抗拒,而退散。
抱她的人,还是垂首凑到她跟前来了!侵犯意味十足!
“啪!”
司浅浅想都没想,直接甩出一巴掌!夹藏于指尖的长针,同时刺入对方的颈侧、动脉处!
然后……
好一会后。
司浅浅担心了,人怎么还没倒?
她使出的针,都淬过毒的啊!
而猜到了她的想法、且还紧抱着她的劫匪,就笑了,笑得十足轻狂。
“噗、哈哈哈!数年不见,浅儿不仅认不得我了,爪子还长了刺,知道挠我了。不过、你这软刺对付褚少阳那废物还成,对付小爷我,可没用。”
司浅浅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她在努力回忆了一通后,楞是没想起这号轻狂人物是谁!?
“怎么安静了?”依旧抱着人的男子,这才垂眸看向怀里的姑娘儿。
以他此刻的角度,看不到小猫儿的眼神,却能看到她“扑闪扑闪”的长睫,如儿时般,软又挠人的、抓住了他心房。
而实在没想到什么的司浅浅,开始挣扎,“你先放开我。”
“不放。”断然拒绝的男子,还重捏了捏掌下的软腰,“可真软啊,边关同袍常说,姑娘家长到一定的岁数,这小腰便软得很,诚不欺我也!”
就这咸猪手的嚣张程度,惹得司浅浅再次不客气的“啪”出一巴掌!
这还不算……
“唰!”
司浅浅的膝盖,还顺势顶上某人的胯!
这下子……
“诶!”
男子终于撒开手。
司浅浅立即退开!
这才看清楚,劫她的男子,星目朗眉,鼻挺唇丰,肩宽腿长,窄腰上、自后斜插过一杆银枪,衬得他愈发狷肆、野性。
如果说,狗秦王是花间精致的妖,摄人魂;那眼前人,便是旷野白狼,路子野!
更野的是——
“如何?”
“娘子可还满意?”
反手就将背后银枪耍一圈,宛若开屏孔雀求偶的少年郎,楞是将天边最后一线夕阳,耍成漫天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