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浅浅:“?”允啥?什么?我在哪儿?
这小傻样,看得萧律浅浅一笑,鼻尖亦已轻抵在人儿的琼鼻。
司浅浅:“?”她就更傻了!敢不敢搞快点!
她都不耐烦的,缠了这人的窄腰!
可惜……
“叩叩。”
林姑姑敲门了。
她不是故意的。
真的!
“王爷,把王妃唤醒吧,饿久了伤身。”
林姑姑是出于好心,她最清楚,司浅浅今儿进宫没吃什么,肯定饿扁了。
确实饿扁的某浅肚子,还十分配合的,发出了一阵“咕咕”叫。
司浅浅:“……”果然她刚才就该果断起身!
这下好了!
肯定要被嘲笑了!
萧律还真笑出声来了,“呵。”
司浅浅就很烦躁!当时就滚一边去了!太讨厌了!要不是他磨叽!能有这一出?
这直接导致萧律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
“讨厌!”司浅浅捶床!
“起吧。”一手便将小王妃捞起的萧律,唤了林姑姑进来。
说来也巧,金德那头正好来禀,“王爷,宫里裴公公来了,请您进宫。”
萧律神色不动,反捏了小王妃泛红的俏脸。
惹得司浅浅想咬人!
他才收了手,笑意不减,“等本王回来,与你共寝。”
林姑姑动作一顿!
金德瞪大了眼!
司浅浅:“……”
她听到了什么!?
这是能当着旁人说的吗?!
诚然,这并不再萧律考虑范围内,他已大笑而去。
成功逗傻小王妃的他,满意得很。
可惜……
这笑脸没持续多久,金德就亲眼见证到,这张脸如何瞬变严肃、雅正。
“行吧。”金德暗自嘀咕,“这番变脸,也是没谁了。”
而这份差别,一直持续到进宫面圣。
代宗一瞧见二子这脸色,眉毛一颤,“还没消气呢?”
“儿臣不敢。”
“不敢?”代宗冷笑,“你连朕都敢耍,还有何不敢!”
萧律撩袍跪下,“先贤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而今儿臣身为亲王,尚不能护全家眷,又何以受得一国太子之重?儿臣自觉无用,尚不配位。”
“屁话!”代宗怒得骂粗,“你是朕册立,你不受,是觉得朕扶不起你?还是你之前所言,都是屁话!哄骗朕的?!”
这些话太重……
吓得全殿皆寂!
裴茗都不敢喘气了。
萧律也磕了头,“儿臣虽想当太子,但不想百官觉得,您是以无权利,硬推儿臣位,儿臣要给您长脸!
儿臣要让所有人都说不出一个不字!如当年您册封兄长那般,满朝心服口服。他们如今皆反对,是忘了儿臣的战功!儿臣不介意再让他们好好想起来!”
“……”代宗无言。
萧律便一直跪拜着。
良久后,代宗一叹,“起来吧。”
“是,父皇。”萧律这才起身。
代宗再叹,“是父皇急了,父皇只想着让你来,日后继承父皇的一切,却没想过,哪怕父皇拼力保护你,仍是暗箭难防。也罢,就等你大盛归来,司天台也能好好准备。”
“多谢父皇。”萧律再跪。
“好了,你我父子之间,无需如此多礼,来。”代宗挥手道,“你媳妇这件事,按证据,只能处置太医署署正,你没怨气吧?”
“儿臣明白。”萧律早有所料。
代宗没再说别的,只把挑出来的重要奏折,拿给萧律看,如近日那般,让孩子说出自己的看法,并加以指点。
甘露殿伺候着的宫人都明白,圣在教秦王帝王之术!
按说,萧律又要在宫中住下,但在完事后,他请求出宫了。
“也罢,你那小媳妇今日受了惊吓,你确该回去看看。”代宗能理解,还加派了人手,护萧律回府。
亥时末的京城,寂静且黑暗。
初春的夜风,仍然料峭。
萧律想着,府里的小王妃,定是熬不住,睡下了。
哪料回府一问,竟说人还醒着,还在等着?
金德就笑着说道:“娘娘心里挂着王爷您呢。”
萧律浅笑不语,心里正美着。
金明却来禀道:“王爷,您出府不久后,华御医便来求见,可要现在召见?”
萧律笑意全收,“让他来。”
等华御医被召来后,金德、金明都被屏了出去。
“如何?”萧律问。
华老御医脸色难看,“回王爷,您的血里,确也带有乱紫潭姝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