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离了。
王燕忽然站起身朝着我了过走来,我本能的倒退。
她的身体好像生了锈,走路的时候膝盖挺得笔直,给我感觉特别的诡异。
我不停地朝后退去,她面无表情的脸说不出来的恐怖,我已经萌生了逃跑的想法。
今天的太阳很烈,退到房间外面之后,还晃到了我的眼睛。
王燕终于没有再往前走,只是站在原地直勾勾的把我给盯着,由于她个头不高,而我足有一米八五,所以她在盯我的时候,感觉眼睛仿佛一直向翻着。
她真像一个鬼。
“这是你的?”王燕开口,声音嘶哑到了极点,像一只破锣。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再也不想多呆一秒,撒腿往外飞奔,冲下楼,远远地,我回头瞥见她站在门口,像根树桩一样的站在门口,眼睛直直的盯过来,牢牢地盯着我,给我的感觉,似乎无论我跑得多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跑了很远很远,一直跑到我实在跑不动了,我才停下,像头水牛一样喘着粗气。
天呐,她到底是了什么邪?!
我几乎立刻想去报警,我等不及了!
但我很快又泄了气,我凭什么报警?凭她这两天晚发疯?可证据呢?还是凭她偷了我那价值几十块钱的镯子?
最后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我的朋友李贺,他听了之后当场鸡皮疙瘩冒了出来,表情难以置信。
我看他半信半疑的样子,跟他说你要是不信的话那今晚和我一去到我家去看看。
他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把自己扯进去。
鄙视了一下这胆小的货,最后我说把我的游戏装备全都送给他,他才勉强答应晚跟我去瞅瞅。
我松了口气,只要有个人在身边,我不至于那么害怕。
晚八点,天已经全黑了,我揣了个匕首在兜里,用来防身,和李贺一起去了我住的公寓。
楼梯里一切正常,李贺不停地跟我说话,似乎这样能让他不那么害怕。
走到三楼的时候,我看见我住的套间门是关着的,径直的走到了门口,掏出钥匙来准备开门。
可在这个时候,李贺突然说这里好臭。
我愣了一下,暂时停下了手的动作,鼻子仔细闻了闻,可除了一股墙灰的味道之外,什么也没闻到。
“哪有什么臭味?是你闻错了吧?”我皱起了眉头,看着李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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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鼻子动了动,这一次直接夸张的干呕了起来,指着门叫道:“真的好臭!那股味道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像死耗子的味道!”
我又四处闻了一下,仍旧什么也没发现。
我盯着李贺,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想要临阵脱逃吧?
“喂,你是不是不想去了啊?”我不悦的说道。
李贺咽了口唾沫,露出为难的神色:“杨乐,我看要不算了吧,咱们去吧打游戏,我相信你的话了,咱不去了好吧,你的装备我也不要了。”
其实我心里也是不想回去的,可是我还有好多东西都在里面,总不可能全都丢了吧?我没那么多钱去买新的,而且我住哪儿?
我摸了摸兜里的小刀,吐槽了两句之后让他自己滚,这么胆小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
他如蒙大赦,飞一般的逃了。
我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握着钥匙,深吸了几口气,缓缓拧开了门锁。
我想,即使王燕真的有什么精神疾病,带有一定的危险性,她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对拿着武器的我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我大着胆子走进了里面。
屋里黑黑的,大厅的吊灯是关着的,我首先看向了王燕的房间,里面也没有任何的亮光透出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了。
我悄悄松了口气,环顾四周,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一些微弱的光,我心头一紧。
沙发似乎有团东西。
那是一团暗红色的东西,蜷缩在沙发之,一只黑猫静静地趴在那旁边,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方向,一双绿油油的猫眼在黑暗显得异常的恐怖。即使我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
“喵”
凄厉的猫叫,在这漆黑的客厅里犹如炸雷般的响开,同时伴随着王燕诡异无的冷笑声,刺激着我的耳膜。
“咯咯……”
我头皮发炸,本能的想去开灯,然而开关摁下,吊灯却没有如我期待般的那样亮起来。
头顶传来电线短路的兹兹声,吊灯亮了一下,然后立刻忽明忽暗的闪烁了起来,最后完全的熄灭了。
“忘了跟你说,房东说这两天电力有点不稳定。”
王燕冰冷的声音响起,同时她从沙发直立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甚至都没看清楚她是怎么过来的。
我有点腿发软,好在王燕只是把我盯着,然后朝我拧了拧手腕,并没有采取什么对我不利的行动。
“白天我说这镯子是我在客厅捡的,你好像不信?”
王燕沙哑的开口道,声音带着莫名的嘲讽。
“我……我没不信……只是我有个镯子跟你这个一模一样,所以我当时以为这个是我的那个……”
我盯着她手腕的镯子,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只手悄悄地摸出了手机,并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手电筒,因为黑暗之我无法准确的知道王燕会不会突然对我动手。
手电筒打开的一瞬间,王燕突然诡异的来到了我面前,距离我不到半米远。
而此刻,我的手机正好被我反着拿在下面,刺眼的白光完全照射到了王燕的下巴。
王燕的脸立刻呈现出僵尸般的苍白,两只眼睛因为强光的刺激微微向翻了翻,露出大片的眼白,加角度的缘故,仿佛眼眶只有眼白,没有瞳孔。
“喵”
黑猫挑衅般的对着我嘶吼了一声,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王燕这时竟然摘下了白玉镯子,盯着我沙哑的道:“你说这是你的,那我还给你,你可别后悔,咯咯……”
王燕怪笑着,白玉镯已经交到了我的手,她的手碰到我的一瞬间,我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战,她的手仿佛冰块,冰凉刺骨,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