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尓提父子的反应很快,在我拔剑对着察尓提劈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提前预感到了危险,身形朝着旁边微微侧了侧。
一道剑气顺着他刚才躲开的位置划了过去,在后方的墙壁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下一秒钟,整面墙壁布满了龟裂的纹路,轰的一声,全部朝古堡之外倒落了下去。
我的心里不由得一沉,看样子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两个家伙。
“画地为牢!”
我迅速的在地化出一道结界,将我们三人全部都封在了结界之。
本来我以为这样的情况下我应该能够迅速得手才对,没想到,察尓提父子在察觉到无法脱身之后,既没有选择求饶,也没有选择使用降头术和我来个鱼死破。
而是很不要脸的从身掏出了枪!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令我感到头皮发麻。
在这样的距离之下,这么密集的子弹,即使是我,要躲避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体质虽然远远胜过大多数的人,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肉体凡胎,血肉之躯,又怎么可能敌得过现代化的热武器?
好在我的手还有一件宝物。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
如果在我没有接触过这一行的情况下,让我说枪与剑究竟谁更厉害,我肯定会选择前者。
毕竟剑是冷冰冰的刀刃,和动动手指头能取人首级于千米之外的枪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随着我对这一行的了解深入,我渐渐明白一个道理,古人的智慧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好我手的天下第一剑,绝对胜过世间任何热武器。
甚至我感觉这玩意潜在的力量核弹都要大。
天下第一剑已经产生了剑灵,再加子弹在我眼与在常人的眼颇有不同。
如果是普通人,这么近的距离,枪声响起的一瞬间,必定已经弹倒地,但在我的眼睛里面,它的速度被很大限度的放慢。
虽然不至于像电影镜头那样直接让时间变得几乎凝滞,但子弹的速度对我来讲,并不算特别快。
毕竟如今的我,如果在全神贯注的情况下,连闪电都有可能躲得过去。
“铛铛铛铛”
我拿着天下第一剑,在身前用力的旋转了起来,将飞来的子弹弹开。
其一颗子弹正好击察尓提的左腿,这家伙惨叫了一声,嘴里同时发出惊吼。
夹杂着一系列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估摸着应该是类似我们汉语当用来表达自己震惊之情的语句。
我没有给他们爷俩再开枪的机会,我瞅准察尓提的儿子,察尓猜捏着枪的那只手,用力一剑挥了过去。
察尓猜眼睛里透出红光,口也念念有词,下一秒,一条巨大的蜈蚣突然从地面窜出,对着我撕咬而来。
这条蜈蚣甚至我的体积都要大,绝对堪称我这些年见到过的毒物之罪。
实际以前我还见过一条长达五米的蜈蚣精,但那毕竟是精怪,已经脱离了昆虫的界限,而我眼前的这条蜈蚣,很明显灵智未开,是降头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它们变得这么巨大。
东南亚一带的毒物很多很多,体积也远我们国内要大,但也没有到这么夸张的地步。
蜈蚣这种东西,体积越大,一般毒性越强,因此我可不敢让它碰到我。
这条蜈蚣不但口里有毒,连体表也带着强烈的毒性,散发出阵阵的腥臭。
不过我的剑已经劈斩出去,索性在空折了个方向,将原本对着察尓猜的攻击,转向了这条大蜈蚣。
天下第一剑何其锋锐,这蜈蚣不明里,竟然还敢傻不拉叽硬碰。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蜈蚣整个躯干直接被天下第一剑一分为二。
本来察尓猜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想来是觉得自己饲养的蜈蚣即便是被斩断,也不会危及到它的性命。
但很快他的表情完全变了。
因为他发现,蜈蚣竟然没有像以往被伤到的时候那样,展现出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而是在被天下第一剑切开的地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猥琐。
最后,砰地一声,这蜈蚣直接炸开了。
幸亏我早有准备,提前做好了防御。
所以那漫天的血雨才没有洒落到我的身。
而察尓提父子的运气没有那么好了。
这条蜈蚣爆开后,形成的血雨之不但含有剧毒,还有无数细小的毒蜈蚣。
察尓提父子被血雨击的瞬间,便浑身发抖,惨叫着倒在了地。
而这些蜈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了他们的口鼻。
顿时,这两人抽搐了几下,紧接着便动也不动了。
我压根没有料到,我这第一次专门针对某人执行的暗杀计划,竟然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成功得手的。
因此在二人躺在地不动之后,又过了几秒钟,我才反应过来。
一时间不禁有些无奈。
估计这两个家伙也是多行不义的那种人。
否则怎么会死的这么憋屈?
好歹也应该和我拼死一搏,最后不敌,才被我取下首级吧?
不过无论怎么样,我的目的却是已经达到了。
于是我径直走出了房门。
却发现走廊的其他房间门口,已经站了不同的人。
这些人和察尓提父子差不多,也是脸纹满了咒语,赤着半身,面容枯槁,面黄肌瘦,一看是他俩父子的同行。
这果然是一个降头师的大本营。
不过我却并不担心,即使面对着这么多的降头师,心绪依旧是古井无波。
我顺着楼梯,气定神闲的下到了大厅内。
大厅内也有降头师,但是级别应该不如二楼的那些,见到我下来,目光都有些躲闪。
看来他们应该都是或多或少目睹了刚才二楼发生的一幕。
我本来没有找麻烦的意思,来是为了杀人灭口的,他们不来招惹我,我自然也不会去为难他们。
于是,我大步流星,一直向前,几步便走到了古堡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