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隐峰,两名绝顶高手对视,气氛顿时紧张,压抑。
“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的吗?”叹希奇毫不在乎的说道。
“名字!”天地不容客冷声道:“天地不容客不杀无名之人。”
“杀我,天地不容,口气倒是挺大。”叹希奇说道:“那,就让叹希奇试试你的斤两。”
“叹希奇,你就是封剑主。”藏镜人道。
下一刻,掌劲,剑气勃发,大战在即,剑拔弩张。
“飞瀑怒潮!”
涉及爱女安危,纵使自己有错在先,藏镜人亦全力出手。
强大的内劲威压扑面而来,然叹希奇却毫不紧张,竟不出剑抵抗,反而运气内劲,欲发昨夜新学之招。
“阴阳一气。”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然,发功慢半分,飞瀑怒潮俯冲而至,叹希奇仗势金铁液之体特殊,不闪不避,硬接此招,于此同时,阴阳一气直抵藏镜人面门。
“轰!彭!”
当世顶尖高手,极招碰撞,震撼四野,飞沙走石。
山下几人察觉动静,往山望去。
“副教宗。”傅天行惊讶道,他只知道叹希奇在暗处观战,但实在想不到,他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父亲!”忆无心也诧异道,她也知晓父亲有时会跟在自己身边,但听傅天行前辈此言,那人应是玄武真道的副宗,自己父亲为何会和人家副宗打起来。
藏镜人往忆无心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天地不容客的面罩直接咔嚓一下,就从脸掉了下来,嘴角流下一丝艳艳的血迹。
清风吹拂,拂过自己的面颊,藏镜人竟然感觉到了冷,刚刚那一下,他伤的不重,但面罩被打下来去这件事怎么看都是自己被侮辱了。
最可恨的是,那人用的武功。
“黑白郎君,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改头换面了。”藏镜人怒不可遏的说道。
忆无心一听,顿时惊了,在自己爹亲对面的人,竟然是黑白郎君,这怎么可能呢!
而叹希奇嘴角也流下了一丝红色的类似于血的液体,但是却没什么伤……
“哼!我用盘丝锁关,就是网中人,我用阴阳一气就是黑白郎君。是不是只有用自己的招式,你们才会认为我是叹希奇,不是任何人。”
紧接着,叹希奇剑指一出,直指藏镜人。
“剑法自然.银河璨。”
倏然间,剑意肆虐,恍若银河压落凡尘。
“怒潮袭天!”
藏镜人掌纳万气,怒潮对星河!
气势,威压。
剑气,掌力,撼天动地,乾坤震撼,傅天行,忆无心,枭岳三人站立不稳,直接被气劲掀飞出去。
一招过后,藏镜人身再添新伤,但越发战越勇。
“纯阳行左·飞瀑走右·阴行阳招·阳行阴招·阴阳交融·贯天袭地!”
叹希奇越展武学之能,藏镜人就越忌惮,愤怒,再出手竟是至极之招。
叹希奇见状,饱提内元,所有元功尽付一剑。
“剑气横空唯一叹!”
威力不如曾经一半,用起来颇为吃力,但对藏镜人之招,足够了。
风沙,在这一刻仿佛强了十倍,吹的战场二人衣衫猎猎,但两道不世人影却一动不动。
鲜血,顺着藏镜人面颊处的伤口留下,而叹希奇现在也不好过。
以身躯硬接藏镜人至极一招,阴阳双极的内力在其身躯之中爆炸,纵是金铁液之躯也难受压力,真气一滞。
“啊!”
藏镜人和叹希奇各自后退,忆无心和傅天行两人趁机前,阻在二人中间。
“爹亲,你怎么样了。”忆无心担心的说道。
“副宗,你无恙吧!”傅天行前扶住叹希奇,口中虽然是问他安危,但心里却没怎么担忧,毕竟这位昨日也是硬接黑白郎君一掌而毫发无损。
他应该想不到,现在,叹希奇他是真有事!
“无心,退下!”藏镜人威严道。
“傅老,将翎罕押回真道。”叹希奇说了个与藏镜人方才之战毫无关系的事情。
“副宗,方才苗疆大祭司已经说了,翎罕参加风云碑的角逐与苗疆朝堂并无关系,他们也是来抓人回去的,我们真道再行抓人,是不是……”
不等傅天行说完,叹希奇却打断了他,直言不讳道:“假借风云碑角逐而滥杀无辜,不管与他苗疆朝堂有无关系,她既是苗疆之人,那苗疆就需要给中原一个交代。”
忆无心愣了愣,万万没想到玄武真道的副教宗竟然是这样想的。
“副宗,我们玄武真道的教众来自各地,其中也有苗疆之人,所以,我们并不代表中原。”傅天行顿了一下说道。
原本被拆台应该是个挺尴尬的事情,但叹希奇却直接改了个口。
“给人族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