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的话音刚落,底下的闷油瓶已经把干尸搬到了柱子底下,抬头对林易说道: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林易闻言,夹紧柱子的四肢一松,整个人顺着柱子滑了下来。
他从腰间取出一截绳索,在闷油瓶的配合下,把干尸捆在他的背上。
林易顺利地往墓顶爬去,只是爬到一半,他觉得那干尸有点不对劲。
隐约间干尸好像比刚才变大了一点。
但是现在时间只剩下十几分钟了,林易也管不了这么多。
跟胖子一块把干尸捆在了墓顶上,两人快速返回地面,招呼众人躲到墓室的角落。
同时把几面铜镜搬过来充当掩体挡住爆炸的冲击。
一切准备就绪,闷油瓶卸下一只镜子腿,拿在手里掂了掂,提醒道:
“准备好了吧?”
众人刚想点头答应,突然胖子惊叫道:
“握草?那干尸呢?”
林易一听,立马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猛然抬头,墓顶上的那干尸竟然不见了。
众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擦去额头的冷汗,紧张地警惕起来。
林易突然一指柱子后面的宝顶上,大吼道:
“在那里!闷油瓶!快,把它打爆!”
众人抬头,果然看到有只裹着尸皮、血淋淋的不明怪物,用指甲紧紧抓着上面的浮雕。
那怪物突然把头扭了过来,对些众人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闷油瓶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一声破风响起,只见一道青影直插那干尸的肚子。
众人来不及回到掩体,情急之下,胖子只好一把拉住无邪往后退,同时大吼道:
“卧槽!快趴下!”
林易则是想把躺在外面的阿宁给拖过来。
结果发现这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过来,还站要干尸底下,保持着甩出东西的姿势。
“轰隆隆!”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连墓顶猛地震动了下,撕裂开几道粗大裂缝,只是并没有水涌进来。
于此同时一股滚烫的气流把林易掀飞,毫无反抗能力,眼看就要直接重重砸到墙上。
电光火石之间。林易在半空中拔出腰间长刀,猛然插入地面,整个人像旗帜一样在空中摆动。
他扭头一看,想要接住其它人,结果一块碎石射向他的面门,他连忙躲闪,结果就这么一耽搁。
无邪、胖子和闷油瓶三人已经重重地撞在墙上,口吐鲜血,至于阿宁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气流来得快去得也快,林易拔出长刀,缓缓走向几人,把他们一一扶起。
林易还准备给他们检查一下伤势,结果胖子坐起身子,对着闷油瓶中气十足地破口大骂:
“你就不能等我们先退回掩体再引爆么?老子刚才差点就凉了!”
哪知,闷油瓶两手一摊,露出手里的镜子腿:
“刚才出手的不是我!”
胖子、无邪同时大惊道:“什么!不是你?”
闷油瓶则是扭头看向林易,刚才那力道,几人中除了他,也就林易最有可能。
但林易却是摇头,解释道:
“不是我,应该是阿宁那娘们,刚才爆炸的一瞬间,我看到她站在柱子底下保持着甩出东西的动作!”
胖子连忙跑到刚才的柱子底下,只是哪里还有她的身影,骂道:
“他娘的,这婆娘果然是装傻的!”
林易大喊道:
“阿宁,出来吧。你身上有我的咒术,你跑不了!”
此时,藏在一根金丝楠木柱子后的阿宁根本就没打算出来。
刚才自己藏在墙洞内。林易并没有发现她,她有些怀疑咒术的说法是假的。
林易喊了几声,也没见阿宁回应,他嘴角邪魅一笑,手中结印,嘴中念念有词,暗暗催发阿宁体内的咒术。
胖子几人见状,啧啧称奇:
“这老林搞什么鬼,怎么跟个神婆一样念念叨叨地。”
林易的声音在墓室中回荡,阿宁只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骚动着。
片刻后。
阿宁全身像被煮熟的螃蟹般通红,体内传来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深入骨髓,感觉每一处细胞都似要爆炸开来。
“啊!啊!”
一声无比凄厉,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响起,阿宁摔到在地,两只眼睛惊恐而又颤抖的看着林易。
胖子愣在原地,脸色惨白地咽下一口口水,心头一颤,这就是林易的咒术?
“放过我吧!林易!我不敢了!”
阿宁嘴唇颤抖着,说出了求饶的话。
她是真的怕了,她不应该逆林易的话。
林易冷漠的盯着她,走到她的身前,缓缓蹲下,只是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怜悯。
让此刻的阿宁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悚然。
仿佛向他求饶的对象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你不应该试探我的底线,在甬道的时候,我确实是骗你的。你那时还有一丝机会杀掉我,只可惜你刚才装疯扮傻,给了我机会,没想到吧!”
听到这话,阿宁再次就怔住了,原来自己只猜到了一半,难怪刚才林易没发现自己。
阿宁颤抖着继续说道:“我这都是被人指使的,求你放过我吧!”
紧接着,众人只见,他轻轻地贴在阿宁的耳朵上,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
只见阿宁有些癫狂地猛点头,众人估计阿宁是答应了林易的某种条件,甚至可能把灵魂都出卖了。
林易抬手拍了拍阿宁通红的脸蛋,冷冷地说道:
“这样才乖嘛!这是赏你的。”
说完,林易划破指尖,放到阿宁面前。
胖子好奇地看向旁边的闷油瓶说道:“林易这是在干什么?”
闷油瓶猜测道:
“林易下的这种咒术给我的感觉有点像苗疆一带的术,中了这种术以后,需要定期吸取术者的精血,否则就像阿宁现在这样,痛不欲生。”
听到这,胖子、无邪两人不自觉打了个寒蝉.
阿宁看着林易手上的精血,舔了舔舌头,本能告诉她,只有这滴血能解救她。
她忙伸头吸吮着林易的指尖,一瞬间,阿宁只觉体内的剧痛如潮水般褪去。
“呼!”
恢复过来的阿宁,大口地喘气着,忌惮地看着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