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国之重器,刘备也有些不淡定了起来,不由奇道:
“卓群,那坛中到底为何物?”
云逸笑道:
“那坛中之物,名为土豆!”
“土豆?”
刘备听得眉头紧皱道:
“这土豆是何物?为何会是国之重器?”
云逸凑前道:
“敢问玄德,可知现在亩产粮食多少?”
刘备虽然是个武将,却对民生之事颇为了解,思虑了一会儿便道:
“若是北方之麦,十亩良田,亩收可达三十石!”
“听闻南方有稻,十亩良田,可产粮约四十石!”
云逸听了,暗暗点头。
总体来说,这个年代,小麦亩产三石作用,稻米则是亩产四石。
但是这三四石,还要除去谷物之皮。
除去之后,也就两三石的样子。
秦汉时期,一石约莫14公斤,也就是亩产粮食百斤左右。
而土豆呢?
云逸虽不是农学专业,却也知道土豆可以轻松亩产千斤!
甚至,若是照料得好,地势优厚,甚至能产两三千斤!
换算下来,足足是东汉末年粮食产量的十几倍!
他对刘备笑道:
“若是我告诉玄德,此物十亩之田,可产粮百石以,玄德可信?”
“什么?”
刘备当下一瞪眼,不敢置信道:
“百石???”
要知道,在这乱世之中,粮食产量暴跌,而且几乎年年遭灾!
可以说,粮食比金银还要贵重!
而这土豆,竟然产量竟然可以达到小麦的五六倍!
即便是刘备,此时也是沉不住气了,连声道:
“卓群此言为真?”
“此物当真如此神奇?”
云逸笑着点了点头道:
“家师一生遍寻南北,便是要寻找救世之道,终于,在几年前,从深山之中找到此物!”
“玄德若是不信,待四五个月此物成熟之后,便可一观!”
刘备听得连连点头笑道:
“信信信!卓群所言,备如何能不信!”
“不想令师不仅德行高深,还是这等忧国忧民之士,实令我等汗颜!”
他先是感慨一阵,而后突然一愣,随意眼睛之中射出一抹精芒道:
“卓群你刚才说,此物四五个月便可成熟?”
云逸笑道:
“正是,若是二三月份栽种,六七月份便可成熟。”
“若是八月份栽种,十一月便可成熟!”
“国之重器...不!神器啊!”
刘备听得浑身直颤,满心激动已然无可言语。
亩产高,收获间歇短!
若是大规模种植,日后他征战四方,便完全不缺粮草了!
他忙激动道:
“卓群,此物如何大规模种植,还须卓群教授于我啊!”
云逸听到此地,面色一敛道:
“玄德,此物不仅是国之重器,同样是战略重器!”
“必须选一处深山,秘密栽种!”
“若是被其他诸侯所得,日后必为大患!”
刘备顿时点头道:
“是极是极,确如卓群所言,此物如此神奇,我自当谨慎对待!”
一想到日后他粮草不愁,又有云逸这等大才,天下何愁不定?
当下,饶是刘备城府深,也不由大笑而出道:
“哈哈哈哈,依我看,卓群不仅是吾之子房,亦是吾之萧何!”
“有君相助,天下何愁不定!”
广陵路,刘备的笑声极为肆意,好似要将这些年的憋屈一次性释放出来。
......
就在军队之后,糜芳正压着大批物资前行之中。
听到刘备的大笑,糜芳嘴角一撇道:
“那云逸不知施了什么妖法,竟招得主公如此高兴!”
糜竺在一旁摇了摇头笑道:
“可见那云逸真是奇才!”
“要知道,主公历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面对陈登陈元龙,也是举止有礼。”
“然则面对这云逸,主公却是屡屡失态,若无真材实料,怎会如此?”
糜芳闻言冷哼道:
“哼!”
“小人得志罢了!”
正在这时,一个军士突然来到了糜芳身边道:
“糜将军,云逸先生家眷命我将此物交给先生!”
说罢,地了一块帛布。
云逸家眷?
糜氏兄弟对视了一眼,都是一阵懵逼。
云逸的家眷为什么要送东西给他?
糜芳自得道:
“莫不是那云逸家眷见我俊俏,与我情笺不成?”
他笑着接过了帛布,顿时面色一变,怒喝道:
“此贼竟敢!”
糜竺在一旁不解道:
“子方,面写了什么?”
糜芳愤愤不平,一把将帛书递过来道:
“兄长且看!”
糜竺疑惑之中接过布帛,只见书八个大字:
兄长勿忧,小妹安好。
这八个大字分明便是糜贞手书,可见军士所说的这云逸家眷,便是糜贞。
糜芳此时大怒不知,横眉冷竖道:
“我还道小妹去了何处,不想竟被此贼藏了起来!”
“兄长,且与我去主公面前讨个公道!”
他当下骑马便欲走,却被糜竺一把拉住。
糜芳见状,回身怒道:
“兄长,你这是何意?”
却见糜竺一脸笑意道:
“子方你这是干什么?”
“这不是好事么?”
“好事?”
糜芳皱眉道:
“小妹陷于云贼之手,怎么会是好事?”
糜竺将帛书一展,抚须笑道:
“此物乃小妹亲手书写,既然她说在云逸家中甚安,叫我等勿忧,分明便是不想回家的意思!”
“哼!”
糜芳冷哼道:
“此事可由不得她,即便我这便将她拉回来!”
糜竺摇头笑道:
“小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是认定一事,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便是将她扛回来了,她日后必定天天怨你、恨你,还得逃出去!”
糜芳听着,一时间停了动作。
糜贞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可能一个人就敢逃出去。
眼见拉不回来,他皱眉道:
“兄长,这可如何是好?”
糜竺闻言,自得道:
“现在不就很好么?”
“我看小妹多半是心属这云逸!”
“那云逸也是个青年俊才,正是小妹的良配!”
看着糜竺好似有将糜贞嫁给云逸的意思,糜芳不悦道:
“便是良配,也当经媒妁之言,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简直辱没门庭!”
糜竺摇头道:
“二弟啊,这便是你的不对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小妹正在云逸家中?”
“现在若是门,万一云逸不答应又如何?”
“不若将错就错,待到时机成熟,我等再门!”
“到时候我等门,云逸必然理亏,我等顺势再将小妹嫁给云逸。”
“云逸必然感激涕零,日后必与我糜家亲善!”
“如此,小妹得利,我等得利,糜氏同样得利,岂不美哉?”
“这......”
糜芳听得一脸黑线。
有这么坑妹妹的么!
果然,经商的心都黑!
这套路真深啊!
不过,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待日后云逸成了自己妹夫,那还不是任自己拿捏?
糜芳冷笑一声,也就不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