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楠哥儿的情况,阮漾一路风风火火,迈着大步子赶到了小楠哥住的庭院。
屋子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估计都在里面,阮漾抬起手,刚想把门推开,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阮漾慢慢抬起头,面前的男人穿着身黑色衣服,腰间挂着玉佩和一个半旧的荷包,顺着视线往上,他的脸直勾勾的映入了眼帘。
如果说之前的楠哥是阮漾见过最好看的小孩,那么傅陵就是她从小到大见过的,唯一觉得颜值配的上她的男人。
比起年少的时候,有些清冷俊秀的容貌,现在他这张脸精致的过分。
每笔五官都像是被精心勾勒的神品,眉眼如画,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也不在像原先一样收敛克制,张扬开来,盛着肆意散漫,眼角的泪痣微微上扬,一撇一捺尽是慵懒随意,漫不经心。
阮漾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昨晚没仔细看,也就几年,这男人怎么长的比以前还要好看好几个档次了。
傅陵抚了抚衣角,看了她一眼,擦身而过。
“那个?楠哥?”阮漾有些紧张慌在原地,没想到他会直接走,赶紧出声拉住了他。
傅陵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微眯着眼冷淡的盯着她,表情有些不耐烦,一副就是完全不想理她的模样。
“在里面睡着了。”
“哦,那好。”被他这幅眼神看着,阮漾只能顺着嗯了声,牙齿轻咬着嘴唇。
以前傅陵有什么想法,阮漾虽然不能确切的都猜到,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能理解一点的,而且就算是他不说,她稍微缠着闹闹也能哄他说出来。
但是现在突然一下子让她遇见成年后的傅陵,阮漾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触了。
见他一身风尘仆仆,阮漾试探着开口:“你吃饭了吗?”
这话一问出口,阮漾就想打自己的嘴了,管家明明说过他在外吃饭不回来,她们才自己先吃的,现在她还问,不就是傻吗。
果然就见傅陵用审视的眼光看过来,“管家没和你说?”
“说过的。”阮漾低下头,不去看他。
她就是找不到话题说什么怕尴尬,才礼貌性问一下的,谁知道人家竟然当真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卧室。
丫鬟们准备好沐浴用品后,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看清室内的情形,阮漾大概也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
再不愿意,她们也是夫妻了,自然就避免不了亲密接触。
昨晚没圆成房,今天估计就躲不掉了。
阮漾紧张的扣着门缝,站在门口的地方。
傅陵端起冷掉的茶壶,一口灌了下去,注意到后面的人没跟进去,抬眼看过来,眼神幽暗:“想站在站着。”
“不是。”阮漾拎着裙摆,小步走过去,在离他隔一个凳子的地方停下。
伸头缩头都是要过的,躲也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见她过来,傅陵站起来,张开双臂,“替我跟衣。”
“跟衣?”阮漾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要求,自己没长手么,她自己都从来没这么要求过其他人。
明明以前他洁癖那么严重的,连她不小心扒了一下他的衣服,都好几天不理她的,这看来结了两次婚,人就是不一样了。
看出她抗拒的心思,傅陵轻挑着嘴角,笑了一下,低下头凑近:“怎么,我们的新王妃还不会,看来教礼的嬷嬷是偷懒了啊!”
当然不会,她就从来没有想过会遇见这样的时候。
但是这话能说么,不能说,阮漾清晰的在他眼里看见了威胁之意。
她不傻,父亲既然同意她嫁,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不清楚是什么事,还是先顺着他比较好,万一真惹毛了,会出什么问题也不知道。
“会,当然会。”阮漾赶紧点点头,睁大了眼眸,求生欲逼迫着她有些可怜巴巴的讨好着他,“但可能会有些不太熟练,还请王爷不要嫌弃。”
她不能承认是真的,但不会也是真的,所以无论他是否答应,她还是得提前打个招呼的好。
“王妃那么好看,犯什么错本王都舍不得责怪的。”傅陵清淡着笑意,手指有些慵懒的勾着她的头发。
阮漾非常不习惯他这幅闲散淡漠的模样,轻佻又薄情,她以前最是讨厌这一类人的。
低垂着眼,手指贴上去,温热的气息落下来,打在耳边。
阮漾烫的有些痒,微微往旁边避了避,她经不起他的诱惑的,如果是以前她早扑上去了,但现在不行。
房间里的气氛太难受了,也不知道他这衣服怎么穿的,又紧又难解,阮漾越急越解不开,磕磕绊绊的才把外套脱了下来。
接下来的中衣是一件大工程。
阮漾虽然以前总黏着他,但毕竟那时候小,这么亲密的程度还是第一次。
手指瑟瑟缩缩了半天,搭在衣带上,眼神喵了喵他的表情:“中衣还要脱吗?”
话音刚落,就见傅陵低低的笑了出声。
烛光有些昏暗,傅陵的眼神却是晶莹剔透的,发着光,笑起来更是勾的人魂都飞了,阮漾有些看呆了。
傅陵松散着靠在桌子旁,暧昧的抓住她的手,扣在腰间:“看不出来我们王妃的癖好如此特别,喜欢穿着衣服洗澡。”
阮漾想摇头拒绝,但他明晃晃的眼神想想还是不说了,说多错多,她还是赶紧脱了赶紧走吧,再在这呆下去,她就要把持不住了。
百般磨砺下终于是把衣服解下来了,阮漾还想着怎么拒绝帮他脱裤子呢,没想到上衣刚一脱完人就直接变脸,转过身连看也不看她。
阮漾拿着衣服手足无措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时间就是一个修炼人的利器,明明之前还是一个一撩就害羞的书呆子,现在衣服都脱光了,脸也不红心也不跳。
她的纯情未婚夫就这么消失了,太难受了,阮漾心里有些憋屈的慌。
这夜才是刚开始,就这么难熬了,她后半夜得怎么过。
幸好他没要求她进去给他擦背,不然真的就是不知道怎么找借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