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哥,你我从小一块长大,皇兄待你更如亲兄弟般,你怎能放着妙儿受此屈辱不管?”李妙然向谢屹修开口求救。
谢屹修抬眸,修长的食指轻扣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若有所思地看着李妙然。
“主人,你看你看,毕竟是自家表妹,这家伙待会儿肯定会帮那个刁蛮公主求情的。”芙蕖的声音在姜芜的脑海里响起。
“那可未必,天家向来无情。从血脉上来说,承王的确应该帮李妙然,但是从理论上来说,承王身份特殊,既是梁国郡王又是柏麟皇子,他这个身份不好插手此事,狗皇帝这是在给承王挖坑呢!”姜芜在脑海里回道。
姜芜早就看出来了,这就是谢广给谢屹修挖的坑。谢屹修身份特殊,若插手此事,柏麟群臣会觉得谢屹修仍心向别国,自然就不会与之亲近,搞不好落得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可若不插手,谢屹修必然会得罪梁国,只怕从此再无梁国可依仗。
谢广这是在逼谢屹修,在梁国和柏麟间只能选一个。他的这个儿子太过孤傲,谢广是要折掉谢屹修高傲的翅膀,把谢屹牢牢修掌握在手中。
“本王说了,此事按律处置。”
“如此,传朕旨意,将梁国公主软禁在玉泉宫。”谢广很满意这个儿子的选择,此番谢屹修必定会得罪梁国,没有了梁国的依仗,在柏麟谢屹修又无人支持,如此一来谢屹修就必须依仗他才能在柏麟活下去。
他让谢屹修活,谢屹修才能活。
“虎毒尚不食子,这个承王也是个可怜人。”姜温瑜也看出了其中的玄关。
李妙然很快就在不停地叫嚣中被侍卫带走了,人都被带走了,后面的游戏自然也就无法开展了。今日的宴席也就不欢而散了。
姜芜跟随姜家人的步伐离席,马立婧在身后叫住了姜芜。
“姜小姐,小女看姜小姐气度不凡,有意想与姜小姐结交,不知可否与姜小姐借一步说话。”
“青橘,你跟爹爹他们先一步离开,我去去就回。”
姜芜与马立婧一同离去,行至偏幽处,马立婧迫不及待地问出了方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那首曲子?”
“我是姜芜啊,丞相府的嫡四小姐,马小姐这不是明知顾问吗?”姜芜反问。
“你方才弹的那首曲子,分明就是青缇在塞外弹的曲子,除了叶家军与我,根本无人知晓,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首曲子,你分明是故意弹给我听的。”
“况且我从前也见过姜小姐,你与从前的姜小姐简直判若两人。”
方才在宴会上弹的那首曲子,的确是姜芜故意弹给马立婧听的。这首曲子乃是叶青缇与马立婧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时,叶青缇在闲暇之余所作,除了好友马立婧与叶家军,并无他人知晓。
姜行虽是丞相,但终究是文臣,手无兵权,并无多少兵力。姜芜要想对付谢元基对付谢家,就必须得拥有可以使自己指挥的兵力。
马立婧作为将女,其性情姜芜也十分了解,且马家也拥有一部分兵力。若是能够拉拢,这必将会成为姜芜的一大助力。
更重要的是,姜芜是叶青缇时就十分欣赏马立婧,马立婧是姜芜如今可以信任的唯一除了姜家人以外的人。
这也是姜芜为什么要在宴席上弹奏那首曲子的原因,毕竟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首只有她们和叶家军听过的曲子更能吸引马立婧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