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秋面露期待与羞涩,她所要的答案,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可偏偏,杨延昇不按套路出牌:“杏花香味仍存,不错!”
听到这个答案,时寒秋愣了。
虽然很不满意,但她只能微笑着道谢,“侯爷谬赞了!”
香味仍存,不就是说杏花很香嘛!
如果再深入一点,就是她这酒全靠杏花。
时寒秋不曾想到,杨延昇还有这么毒舌的一面。
这一刻,她突然就有些不想把酒给杨延昇了。
但不理智只是短时间的,在和杨延昇寒暄几句话,时寒秋还是把酒送了出去。
“这一壶酒是给侯爷的,希望侯爷不要嫌弃。”
杨延昇看了一眼酒壶,又看了一眼时寒秋,“你费心了。”
此刻,时寒秋依旧维持着笑容,但她很清楚,自己的耐心并不多了。
她突然站起身来,对杨延昇说道:“侯爷,既然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杨延昇是否有挽留的想法,时寒秋轻移莲步,离开了幽篁院。
……
可是刚没走出多远,就看到急匆匆往幽篁院而去的杨总管。
这时,她才想起小白那晚交给她的杨总管的资料。
仔细看下来并无不妥,但巧就巧在,杨总管的老家就是苏州,也就是原身自小生活的地方。
回到清梅院后,时寒秋一边拿着书,一边用手敲打着小桌桌面。
回乡祭祖,回的还是苏州,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东西。
时寒秋细细回想着之前杨延昇的表现,不咸不淡,甚至还有……怀疑!
他是在调查我!
时寒秋脑海中顿时就出现了这样的念头,并且这感觉愈发真切。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就都能够解释。
杨总管是侯府老仆了,向来唯侯爷事大,且他回乡那几日是在清明之后,若不是去调查她,又怎会选择这么一日子回去。
并且那时,他还是与杨延昇一起离开府里的。
许久,时寒秋得到了一个结论:“杨延昇不仅毒舌还多疑!”
接下来的几天,时寒秋并未急着赶着去幽篁院,而是在恰好的时机,走出了侯府。
长街之上,时寒秋戴着幕离,穿着寻常的杏黄长裙和荔儿一起走着,一路上她端着礼仪,没有左顾右盼。
在买个小糖人的时候,她往左侧偏了偏头,拿到糖人后,脸上突然出现一抹笑容。
“荔儿,长安最好的酒楼是哪家,我们去那吃饭。”时寒秋偏过头对荔儿说道。
“姑娘,是寻鲜楼,就在前面不远。”荔儿指着一个方向,同时寒秋回话。
主仆两人优哉游哉,总算在一盏茶的时间后到达了寻鲜楼。
到底是侯府出来的大丫鬟,不需要时寒秋多说什么,荔儿就与寻鲜楼的伙计说好了位置。
“姑娘,请跟我来。”领路的店小二带着时寒秋和荔儿去了二楼的一个靠窗处。
时寒秋随意看了看,地方不错,开窗就可以看到长街上的风景。且四周有屏风拦着,隐私性也还行。
“就这吧!”时寒秋坐下后便没再多说话,点菜之类的任务就都交给了荔儿。
但是在上菜前,时寒秋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