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瞬间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个人有把柄在她手上,绝不敢欺骗她。这个女人一定是在装,她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能装到什么时候。
“想知道方法,等你将死之时,我一定会去亲眼目睹你的惨状,到那时,你自然会知晓。”耶律蓉不是傻子,就算时寒秋现在中了毒,可她不会死在这一刻,若是因为一时之气而告诉了她,那哥哥的计划就会被她打乱。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清楚得很!
时寒秋见耶律蓉并无透露的想法,便也觉得无趣,不想再与她纠缠,特别是不想在自己的酒楼里与她纠缠。
况且能接触到她贴身使用的荷包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沿着这条线查下去,不怕查不到!
“既然公主不成全我这‘将死之人’的小小心愿,那我也不必在与公主耽误时间了,告辞!”
时寒秋当即就不与耶律蓉纠缠,直接让店小二带路,起身去往二楼。
耶律蓉见时寒秋无视自己,当即就握住了自己腰间的短刀,但一想到哥哥临走前吩咐的,又慢慢松开了手。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沉下心来,但又想到时寒秋的种种,迟迟不能平复心情。在怒视着时寒秋离去的背影后不久,她还是离开了这个酒楼。
而时寒秋在阁子里坐下,饭菜上桌后,杨陆也回来了。
“姑娘,您猜测的不错,耶律蓉不是一个人留在京城。她现在住的地方,正是前工部侍郎段毅为他的外室买的宅子。”杨陆汇报着自己方才所查到的信息,在确认无误后,就等待着时寒秋的吩咐。
时寒秋夹起一块鸡肉,嗤笑道:“给外室买的宅子?怕不是窝藏外邦的据点吧!”
她将鸡肉放入口中,嚼了几下,吞咽下去,然后又对杨陆吩咐道:“你继续跟着,适当时机露出些破绽。”
“属下遵命。”
杨陆离开后,时寒秋又呢喃了一句:“我要赢了!”
荔儿跟在时寒秋身边,虽不知她这句话是何意思,但也明白,姑娘做事都有姑娘的道理,不敢过多询问。
……
回到侯府之后,时寒秋又让荔儿将杨舞唤来,与杨舞在书房商讨了许久。
再次出房间,已经是天黑了。
时寒秋让荔儿去打听杨延昇在不在府中后,便又拿着自己的荷包,去了杨延昇的幽篁院。
进入书房时,杨延昇正在写字,时寒秋默默站到一旁,等他写完。
却不想,杨延昇见她没上前来,便主动将自己方才写的所念了出来。
“人生寄一处,奄忽若飙尘。”
时寒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后续的诗句给背了出来:“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背完,时寒秋轻笑:“侯爷,想不到您还记得。”
这句诗,是她最初为了吸引杨延昇注意而写的,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记得!
在惊讶之余,时寒秋又有些猜想。
杨延昇不会早就对她有意思了吧,只是之前她表现有些异常,他猜忌怀疑才不敢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