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醒醒吧!
现在木已成舟,再说曾经又有何用。
现在首要之急,是该想怎么退敌,而不是在这里懊悔。”
“明白不?”
张让终于不耐烦了,虽然刘宏是皇帝,但背地里却是他儿子。
所以张让说起话来,并没有其他文武那么多顾忌。
“是啊!陛下,赶快命令关中军团、并州军团、幽州军团回援吧!
不然一旦让刘逆围住洛阳城,我们就是想求援都难了。”
其他文武也相劝。
正在这时,负责督察兖州、豫州、冀州、司隶的督邮,同时跑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太平教造反了!
他们以协助我们平无父王为由,抢占了我们大量关隘。
还在冀州蛊惑各州百姓造反。
说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
原来张角看到刘宇势如破竹,而时间又刚好熬到了三月五日。
便点燃了特有狼烟,正式宣告起义。
而三十六方渠帅,看到内部狼烟,便也跟着起事,于是便有了都邮所说的黄巾贼瞬间席卷十州的一幕。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在朕的手就这么多事。”
也不怪刘宏这么气,回想一路以来,在他当皇帝期间,就没有太平过。
不是叛乱,地震,日食,就是胡贼寇关。
而好不容易平戈两年吗,结果又是瘟疫,又是大旱。
又是最亲的人都背叛他。
似乎老天就好像专门跟他过不去的。
“陛下,你就别怨天尤人了。
赶快传旨给各州刺史,让他们就地募兵平叛吧!
不然一旦让黄巾贼站住脚,大汉就全完了。”
“对,对,对,张丞相,你赶快发文给各州刺史,让他们就地募兵平叛。”
听到桥玄的话,刘宏也瞬间醒悟过来。
“诺,微臣领旨。”
“陛下,此旨万万不可下。且听臣道来。”
一个人影突然闯了进来,正是那个被遣回闭门思过的刘宽。
原来刘宽也知道了张角造反的消息。
刘宏抬头一看,见是刘宽,便当场问道:“伯父,为何不可行此策?”
“陛下,你糊涂啊!
那些刺史,仗都没打过,如何统兵。
王允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那伯父认为该派那些人去?”
“宗正刘郃,卫将军许戫,卫尉陈耽,青州刺史黄琬。
河东太守刘陶,北地太守皇甫嵩,偏将军朱儁,东中郎将卢植、太原司马丁原。
丹阳太守陶谦、太尉桥玄、司隶校尉阳球。均可为将。”
“那兵马呢?”刘宏又追问。
“这个可令各州刺史先募半军,不够的再从楚王那里征调。”
从楚王那里征调?刘宏只感觉听到了最搞笑的话。
不止是刘宏,满朝文武也是这么认为。
毕竟刘宇现在反都反了,又怎么可能还会把兵权交出来。
“你们笑什么?是某的战略不妥?还是……?”
刘宽不悦的看向那些笑他的大臣。
“没什么,只是伯父你不觉得从那个逆子那里调兵,不有点痴人说梦吗?”
刘宏率先回道。
“陛下,你对三皇子误会太深了。老臣敢以命担保,陛下若是恢复他楚王爵,把豫州划给他。
他必定退兵。
而且还会出兵替陛下平叛。”
“你真有此把握?”
”老臣敢以性命相赌。”
“那好。此事交由你去办,若是他真的退兵、和交五万步骑出来。
以及归还河南所占之地,朕就拜你为大将军。由你总督八方。”
刘宏也看开了,那些城池反正已被这个有出息的儿子抢占了,要是要不回来了。
还不如就依刘宽所言,先退了这一路威胁再说。等以后缓过劲了,再一一要回来就是。
”陛下,不可啊!
那刘宇已经尾大不掉了!若是再把豫州和南江夏划给他。
以后他造起反来,岂不更加的势大。
而且刘太尉此言,简直是后患无穷。
要知道当初那些太平妖孽,也是说替我们平叛的,结果一占领要隘就反了。
纵使这些都是臣的多虑,但陛下可有想过。
你今日这么一低头,将来还有何威信可言?
那些有野心的枭雄,岂不人人效仿。
所以为长久计,陛下就是再苦再难,也绝不能承认敢挑衅皇权者的合法地位。
免得开了头,以后人人都敢效仿。”
听到桥玄这么说,刘宏不由又为难了。
桥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被逆臣势大一压迫就低头,那他还有何君威?
“可是桥太尉可有想过,若是陛下继续父子相残,最终得利的又会是谁?
而且桥太尉可知,惹火刘宇的后果?”
刘宽也是字字珠玑。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问题是,陛下是谁,你有见过天子向逆臣低头的吗?
而且他刘宇若真忠心,又何须天子许利了,才交兵、退兵。
而且他刘宇若真的只是想自卫,那为何还打到洛阳。
不该是在家门口守,不主动出击的吗?”
桥玄也是会问话。
“这……”刘宽不由被问住了。
因为刘宇的种种,都已超出了自卫的界线。
根本不能说他这是在自卫,并没有野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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