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后,徐安白顺利地从大学毕业,他的父亲拖关系,给她找了一份在书店上班的工作。
这样的工作与人交流的少,并且不需要说太多的话。
环境安静,徐安白更喜欢这里处处散发着油墨的味道。
徐安白也从一个九岁小女孩,蜕变成一个娴静淡雅的少女。
徐安白的父亲很满足,女儿虽说依然不能说话,但可以有一份工作养活自己,令自己很欣慰。
徐安白的母亲和父亲有着不同的想法,在她心里,早把不能说话的女儿归类为残疾人的一种,她日夜忧虑,她想让女儿趁着年轻,赶快找人嫁了,省的以后年龄大了,连对象都找不到。
母亲开始偷偷张罗为徐安白物色合适的对象。
而父亲对于这一切却毫不知情。
父亲的想法自然不同于母亲,父亲认为:女儿眼下还小,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女儿乖巧懂事,单这一点,便盖过女儿不能说话这一缺陷。
如果将来女儿找不到合适的人结婚,那么,他宁可让女儿一辈子不结婚,自己也有能力养活起女儿。
一天傍晚,徐安白在房间里看书,母亲像做贼一样的悄悄地来到徐安白的房间。
母亲悄悄的对徐安白:“你周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这周六你和我一起去瞧瞧,看看那小伙子怎么样?如果人不错就早早地定下来。”
徐安白拿起旁边的纸和笔,写下‘不去’,两个字。
妈妈见徐安白比较抵触,就苦口婆心地劝说:“你现在还年轻,选择的机会还多一些,等到你奔三十以后,再加上你有残疾,上哪里去寻那么合适的对象。”
徐安白听着母亲的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难过的是这么多年,母亲一直将自己看成是有残疾的孩子,这一点让自己内心深处尤其难过。
徐安白转过头,不看母亲。
母亲开始了自己的一番诉苦:“你现在不懂得妈妈的苦心,将来你有了儿女,你就会了解,天下哪个父母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女活着,但,到头来,了解父母的苦心的孩子又有几个……”
徐安白实在受不了母亲紧箍咒般的唠叨,她拿过本子,在上面写下’我去‘。
周六那天,徐安白的母亲早早得打发她的丈夫出门去钓鱼。
徐安白的父亲退休在家,每天享受着惬意的退休时光。
但此刻,母亲觉得这个男人无疑成了女儿相亲路上的绊脚石。
父亲虽不愿意这么早就出门,但为了躲避妻子的唠叨,便还是早早地出门了。
母亲让徐安白赶紧找一身漂亮的衣服穿上,还建议女儿化一下妆。
徐安白气的直翻白眼,她气母亲根本不了解自己,自己平时哪曾化过妆出门,自己连一个口红都都不曾买过。
母亲见女儿的桌子上实在是没有化妆品可以往脸上涂,索性又说了一句:“算了,我女儿天生丽质,不化妆也比她们漂亮。”
母亲的这番说辞,令徐安白实在不畅快,她连衣服也没换,就和母亲匆匆出门。
母亲在坐出租车的路上,不停地打着电话。
而电话那头无外乎牵线人从中叮嘱,让徐安白的母亲如何如之何。
徐安白见母亲说的唾沫横飞,话如竹筒倒豆子般噼啪响个不停,她感觉到胸闷难受,于是,她索性拿出一本书来,准备翻看。
这时,出租车已经停到一所茶吧之类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