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几步跑到姜白露身边,蹲下来,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疼!”姜白露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屁股,带着哭腔说,鼻子被砸得好疼,屁股也摔得好疼。
“对不起,你还好吗?”袁鸿也急着跑过来,蹲在姜白露的身边。
“不!好!”姜白露一抬头就感觉鼻子里一股热流涌过,拿开捂着鼻子的手,发现掌心已经是一片殷红。
居然流鼻血了?
姜白露尴尬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位帅哥,心里叫着,这是球砸的,绝对是球砸的!你们千万别误会啊!
看到姜白露满手血,白泽狠狠地瞪了袁鸿一眼,小声抱怨道:“你这个白痴,怎么不瞄准一点!”
“我瞄得很准的!谁知她会突然歪头?”袁鸿压着声音委屈地解释,只不过,这音量还没有低到姜白露听不见。
“瞄准?”姜白露眼睛在两人脸上扫过,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向自己,“瞄准……我?”
白泽和袁鸿瞬间停止抱怨,同时尴尬地看向姜白露。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袁鸿慌忙对姜白露道歉。
姜白露歪头看向袁鸿,眉头微微颦着,怀疑地问:“真的吗?”
“真……”袁鸿话说到一半,停住,他咽了下口水,用力摇了一下头,“不是!”
所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姜白露纠结地看着袁鸿,感觉脑子好像不太够用。
“蠢货!”白泽暗骂一句,抬手一拳砸在袁鸿头上。
“喂!”袁鸿捂着被砸疼的头,生气地吼。
哦,看来他们真的是故意的了。姜白露想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白泽伸手一拦,托住姜白露的后颈,使她后脑勺免于再与地面进行一场亲密接触。
看着晕倒的姜白露,袁鸿担心地望向白泽,事情好像和他们开始计划的不太一样。
“啊啊啊!露露你怎么了啊!”谭蓉三人见姜白露晕倒,都急忙都跑过来。之前姜白露被足球砸到的时候,碍于白泽和袁鸿的气场,三人一直站在不远处没好意思靠近,直到发现姜白露晕了才冲过来。
“只是被球砸了一下,我们这就送她去医务室。”白泽说着,淡淡地瞥了三人一眼,“我们处理就好,你们不必跟来。”
谭蓉、秦雅洁、李子文三人都愣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使她们都停在离白泽两步远的地方,没有再靠近。
见那三个女生都站住了,白泽起身将姜白露横抱起来,对面前的袁鸿说:“袁鸿,给。”
“什么?”袁鸿一愣,才一抬手就就感觉被压的胳膊一沉,白泽直接把晕倒的姜白露放到了他手上。
袁鸿接住姜白露,不满叫道:“干嘛给我!”
“拿着,走。”白泽潇洒地转身离去,仿佛交给袁鸿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物件。
袁鸿抱着姜白露追上去,问道:“你知道这学校的医务室在哪吗?”
“谁说要去医务室了?”
“哎,不是你刚说的带她去医务室吗?”袁鸿被白泽骂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地追着白泽跑去。
白泽脚下未停,稍稍侧头用狭长的眼角瞄了袁鸿一眼,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蠢货!”
袁鸿抱着姜白露,一路小跑地跟在白泽身后,三人的身影在操场边缘渐渐消失不见。
一只金色的巨鸟在操场上空掠过,操场上在上体育课的学生和老师,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哎?姜白露呢?”过了一会,秦雅洁左右看看,迷茫地问。
“不知道,大概是掉厕所里了吧。”谭蓉没心没肺地笑道。
没有人在意姜白露被球砸了之后伤得如何,也没有人在意班上那两个超级大帅哥去了哪里。白泽和袁鸿带着姜白露就这样离开了学校。
晕乎乎地,姜白露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有点迷茫。
她躺在一张雕花的红木踏步床上,传统的四柱三围栏,三面笼着淡青色的薄纱围帐。月洞门的纱帘也放下来,让她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姜白露蹭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床上的锦缎铺盖和四四方方的玉枕,她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难道我被袁鸿一足球砸死,穿越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将月洞门的纱帘挑开一条缝,紧张地向外看去。
青砖石的地面,白粉的墙,两张形制考究的红木圈椅和一张小桌靠墙摆着,桌上一个巴掌大的黄铜小香炉正冒着淼淼白烟,墙上还挂着一副不知出自哪家名人之手的字画。
姜白露上下左右看了个遍,愣是没发现半点现代家用电器的踪影,别说电器了,这屋里就连个电插座都没看到!
完了完了,真穿越了!
震惊之后的姜白露抚着胸口安慰自己,看这屋里的陈设低调雅致,兴许是个不得宠公主妃子什么的,再不济也得是个富户小姐。说不定还有机会能搞定个把王爷皇子啥的,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嘛。
姜白露蹑手蹑脚下了床,低头一看,愣住了。
地上摆着的还是自己那双体育课穿的运动鞋,她忙低下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还是肥肥大大的运动款校服。
这……这年头穿越也升级,连衣服鞋子也跟着穿过来了啊?
算了算了,不管那么多,先看看情况再随机应变吧。姜白露暗想,自己那一大堆穿越小说可不是白看的。
姜白露悄悄摸出房间,拉开门。
并没有想象中的小丫鬟哭着扑过来喊“小姐你终于醒了”什么的,外边只有一排的房间和一条长长的走廊,依旧是完全古典中式风格,没有一丝现代气息。
姜白露刚刚所在的是那一排房间中的一间。红木的房门上挂着一个黄铜门牌,上边刻着一只很抽象的兽类图案浮雕,有点像长着犄角的狗,姜白露感觉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那是什么动物。
走廊尽头的楼梯是向下的,姜白露扶着木质的栏杆,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楼下似乎是个厅,依旧是古色古香的装饰,一侧摆着一张超大的木质茶台,白泽、袁鸿和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长发男子正坐在茶台前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