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泽和狄鸣不约而同地看向袁鸿。
袁鸿走向茶台,随手拿起白泽的茶杯,一饮而尽:“今天她跑向你那边的时候,我是想拦住她来着,可惜,没拦住。”
“没拦住?”白泽抬眼瞥向袁鸿,冷笑道“你怎么那么能耐呢,连个小姑娘都拦不住?”
听白泽这么说,袁鸿立马就不乐意了,把茶杯往茶台上一丢,生气地说:“所以我说她有问题啊,正常情况下我肯定是能拦住她的,但是就在我抓到她手腕的时候,她就……”
“就什么?”狄鸣问道。
“就……”袁鸿挠挠头,“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见袁鸿说话吞吞吐吐地,白泽有点着急。
袁鸿用右手抓了抓左手的手腕,又用左手抓了抓右手的手腕,两只手比划来比划去的,还是感觉有点迷糊。
狄鸣和白泽看得一头雾水。
“哎呀,就是,就是我感觉我是抓住她了,但是,她的胳膊就好像消失了一下,然后我就没抓住了。”袁鸿努力地解释着。
狄鸣沉思半晌,回忆起他第一次看到姜白露的情形,那时候姜白露险些跌落水池,在下落过程中却奇迹般地自己回到了岸上。
“这个事她自己知道么?”狄鸣问。
袁鸿摇头道:“她就直接跑了,可能连我伸手抓她的事都不知道。”
“难道说,她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避免自己落入水池或者被你抓住?”狄鸣低头看着手边的茶杯,“自动避险么,这可能是非常了不得的天赋啊。”
白泽撇撇嘴,摇头道:“你可别忘了,她之前可是被袁鸿的足球砸晕过。如果真像你说的她有这种自动避开危险的能力,又怎么会被球砸到?”
狄鸣皱皱眉头,白泽说得没错,就目前他们了解到的情况看,姜白露可以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触发某些空间力量避开危险,但是这一能力似乎并不稳定,可能属于时灵时不灵的状态。
“我觉得,姜白露身上一定存在某种空间法术,还有她这个会无差别吸收力量的体质,真的很奇怪了。”白泽说道。
之前白泽曾经在学校随便找了几个学生做实验,尝试输一丝灵力到那些人体内。
他发现自己的灵力在正常人体内根本不会消失也不会中断联系,他的灵力可以遵循控制在人类体内自由行动,之后也可以完好的收回。
像姜白露那种灵力一进去就消失的,他再没碰到第二个。
白泽回想到今天在凌霄山上,姜白露一跑到他面前,他用来试探顽石君的那股灵力就与他断了联系。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那股灵力碰到姜白露就消失了。
是被吸收了吗?明明怎么查都是人类的,她给吸收到哪去了?
袁鸿看向白泽,白泽看向狄鸣,狄鸣看向袁鸿,三个人一时间都有点发懵。
“你们三个在这相面呢啊?”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狄鸣三人的思绪。
“陶小桃,你还知道回来?”袁鸿一脚踩在身边凳子上,朝门口叫道。
“我不过出去玩了几天,当然要回来了。”陶小桃站在茶楼门口,撇嘴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没有没有,你还是饿着吧,谁不知道你那肚子就没饱过。”袁鸿不耐烦地摆摆手,“没看我们这说正事呢吗?”
陶小桃也不恼,晃悠着走到茶台边,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一翻手不知从哪摸出一只烧鸡来,啃了一口说:“什么正事,我也听听。”
白泽无奈地摇摇头,把今天发生的事跟陶小桃又讲了一遍。
陶小桃一边听他讲一边啃烧鸡,直到白泽都说完了,她手里的鸡也只剩下架子了。
“就这样,你有什么头绪吗?”白泽问道。
狄鸣和袁鸿也都看着陶小桃,这丫头虽然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见识和修为却都也不在他们三人之下,说不定能给出些有用的建议。
“等会哈,我先把这个吃完。”陶小桃说着从鸡架子上揪下一根骨头,细细地啃着。
袁鸿烦躁地叫道:“这么点骨头你一口就能吞了,非得这么慢慢啃,故意的吧?”
陶小桃瞪了袁鸿一眼,说:“你懂什么,慢慢啃才有吃的乐趣。”
“小桃啊,要不你先跟我们说说你的想法,说完了你再慢慢啃行吗?”狄鸣劝道,“等咱们把问题弄明白,你啃多慢都没人管你。”
陶小桃看了一眼手里才啃干净的一根鸡骨头,伸出舌头一卷,将那根骨头卷进嘴里,嚼都没嚼直接咽下了肚。
“我觉得吧,有两种可能。”陶小桃抓着烧鸡的架子,一本正经地说,“一个是姜白露她身上有空间法术还能吸收灵力,还有一个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有空间法术还能吸收灵力。”
“嗯,有点道理。”狄鸣点点头,问,“那你觉得就目前了解的情况,是哪一种呢?”
“不知道。”陶小桃说着又扯了一根鸡骨头开始啃,“我说完了,你们继续。”
白泽无力地揉揉太阳穴,怎么感觉更复杂了?
“依我看,还是再观察观察吧。”狄鸣有些无奈地摇着扇子,陶小桃给他们提供了另一种可能的存在,但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印证。
为了进一步观察姜白露,第二天下酒,白泽和袁鸿就又被狄鸣赶去上学了。
令两人倍感意外的是,姜白露竟然翘课了。
不止姜白露翘课,连着她宿舍其它三个人都没有来上课。
“得,白来了。”白泽苦笑着摇摇头。
“你自己回去吧,我想踢会球再回去。”袁鸿跟白泽说。
茶楼里太闷了,都没东西可玩,对于一身力气没处使的袁鸿来说,学校的足球场是个好地方。
撇下袁鸿,白泽独自一人出了学校。
他有点不太想回茶楼,就隐去气息,一个人在逐云市里转悠。
逐云市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公园,白泽没事就喜欢挨个走走看,这次他来的的公园一片松林,范围不大,步行十几分钟就能穿过去。
白泽也不急,慢慢在树林里溜达着。
深秋季节,虫儿已经都没有了,天空偶尔有鸟飞过也是转瞬即逝,眨眼就不见了踪影。树林里只有白泽踩在厚厚松针上的沙沙声。
啪嗒,啪嗒,右上方突然传来两声树枝断裂的声音。
白泽停下脚步,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