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对她打击太大,她一直很信任自己的丈夫。
只当是有些小妖精要故意破坏他们的感情。
当证据来的时候她感觉她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可心底却觉得这些事早有预兆,她虽然相信丈夫,但是生活中确实有蛛丝马迹的存在。
颤抖着手指,把桌上的照片反反复复的看来看去。
后面还有其他人和导演的亲密照,女方都被打了码。
她其实一直在等,等他主动来告诉她,那些事情是他做错了,他会改。
可惜事实总不能如意,终究是自欺欺人罢了。
在她还在想着导演回头的时候,导演控制了她父母的公司。
把离婚协议拍在她的脸上,甚至还在网上说,两人早就貌合神离。
伪造大量照片,说是她先出轨。
绝望到极点,她也会反击,在网上说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好歹也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千金,做不来导演这种作假的事情。
三言两语,导演就成了受害人。
导演妻子是个素人,被全网网曝。
绝望之际,秦惟序给了她一个机会。
拿回公司,并且可以痛打小三,当然她也有代价。
她父母的公司早就出问题了,秦惟序把证据放在她的面前。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导演老婆就做好了决定。
晚上约好导演,像初次见面时。
她一袭红裙坐在公园长椅上等导演。
可惜物是人非,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她。
为他操持家里,生儿育女,身材早已不复从前,样貌也憔悴了不少。
导演还是如当年的少年般,顺风顺水的生活并没有为他留下一丝痕迹。
只在他的面上添上了不少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是用离婚协议上签字约的他。
他神色匆匆,眼神里不再有任何柔情,只有凶狠。
“终于肯签字了?”
她点头。
“你可以再叫我一声阿莲吗?”
导演皱着眉,攥紧拳头,忍着脾气。
“阿莲。”
语气僵硬,阿莲流着泪笑着点头,把签好字的协议递给导演。
导演接过看了一眼,满意的点头。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夜色。
阿莲苦笑一声,他甚至都没有说一句多的话。
眼里全是厌恶,她想骗自己都骗不了。
终于做好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各大网站上都是导演和白如兰被捕的消息。
阿莲带着一双儿女长跪在父母的坟前。
年轻的时候听不得劝,总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误。
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后悔的滋味。
为了和曾经的丈夫在一起,她连父母的葬礼都没参加。
最后连他们的公司都没有守住。
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支教》这部剧不得不换导演,秦惟序作为最大的投资商,重金聘请京城有名导演钟老出山接手这部戏。
钟老已经很久没有拍过戏了,拒绝了秦惟序。
秦惟序晚上亲自登门请求钟老。
去的过程中,秦父给钟老去了个电话。
两人多年前就是好友,秦父和钟老闲聊了几句,就说到电影的事。
钟老一直不肯松口。
“老兄弟,你知道我的原则,我是决计不会做接盘这种事情的。”
秦父也知道这件事情,想到都是为了未来儿媳妇。
“阿序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那孩子也不容易,好不容易遇上了喜欢的人,你总要给他一个机会,哪怕是见他一面都好。”
秦父知道他这样说,钟老是绝对会答应的,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今天这个坏人,他肯定是做定了。
果然,刚一说完,钟老语气激动了几分。
“阿序那孩子谈对象了?”
秦父语气骄傲的“嗯”了一声。
“是哪个孩子?”
“就是《支教》那部戏的女主角,我儿媳妇还拍过《异闻》呢。”
导演思索了一下,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关注过娱乐圈了。
觉得《异闻》好熟悉的样子,一下又想不起来。
钟老年纪不大,但是耳朵不是很好,开了外放。
刚下楼的小儿子听到《异闻》俩字赶紧走过来,坐在旁边。
钟老答应见秦惟序一面,就挂断电话。
旁边的小儿子赶紧凑过来。
“爸,您要出山了吗?”
钟老瞥了钟子言一眼,语气里净是不待见。
“怎么?你如今也想拍戏了?”
钟子言小时候就是童星出身,钟老一直有意培养他这方面的兴趣。
没想到一不小心培养歪了,大学报考了京大金融系。
用良好的演技骗了家里两年,还是第三年的时候他有意露馅才让钟老发现。
“爸,您先别管我这个,您是不是对《异闻》感兴趣?”
钟老不理会他,随手打开电视剧,调换着频道。
钟子言赶紧接过钟老手里的遥控器,给他调到财经频道。
“爸,您耽误几分钟,听儿子我说几句?”
钟老从鼻子里说出“哼”的声音。
“我倒要看看你这兔崽子能吐出什么象牙。”
钟子言看钟老松口,说了一声:“您等我下。”
跑到楼上,拿了一叠厚厚的剧本递给钟老。
“爸,儿子知道我不孝,为了自己的兴趣报了金融系,但是…哎哎哎,您先别恼。”
钟老听到他的话就来气,拿了手上的剧本扔到钟子言头上。
钟子言捡起地上的剧本,双手恭敬的递到钟老手上。
“您先看看,您会感兴趣的。”
钟老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上的剧本,翻着翻着就感了兴趣。
拿过桌上的老花镜带上,仔细的看完了前面的部分。
钟子言见目的达到了,伸手拿过钟老手上的剧本。
“爸,这还行吧?”
钟老眼神炙热的看着他:“这是你写的?”
钟子言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我大学有个学姐,现在是可是超一线的演员,但您放心,不是那种爱炒绯闻,没什么实力的人,我这个剧本,是以她为原型写的,非她演不可。”
钟老看着他,一直以为他对这行不感兴趣才做了这阳奉阴违的事情。
没想到,他也不是这样的。
“你是想我替你导?”
钟子言摇头又点头,面上有些许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