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打着电话的男人身材魁梧,身着一袭黑色西装。他的头上低低地扣着一顶黑色礼帽。
在他不远处,同样有个身穿黑风衣配黑礼帽的男人。
那人留着一头银色长发,帽子和刘海半遮掩着脸,沉默地叼着一根烟靠在一辆保时捷356A上。
“小意思,一枪爆头。Per~fect~!”电话那头的基安蒂很是亢奋地回答道。
“大哥,他们结束了。”伏特加听到基安蒂的答复,转头对在一旁眼神冷冽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琴酒道。
琴酒闻言起身绕到车前,一边打开车门。
他对着伏特加冷漠地道,“让他们处理好痕迹,尽快撤退。”
伏加特立即对基安蒂转达了琴酒的命令。
同时他也动作迅速地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薄雾冥冥,清晨的公路上很快就只留下一抹远去的汽车尾灯的模糊红光。
公路渐渐地恢复初晨的平静。
“老大,之前你不是说明天在去往京都的新干线上还有个交易吗?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伏特加一边留心着路况,一边分神朝着坐在副驾驶上的琴酒问道。
琴酒叼着烟,看着窗外飞速模糊的景物。
他听到伏特加的提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那个任务,不用我们去做了。”
“好的,大哥。”伏特加闻言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很快应下。
虽然这种临时取消任务的情况并不常见,但是他不理解琴酒举动的情况却不少。
虽然他在琴酒身边当差挺久了,但是琴酒的思路和想法他一直都跟不太上。
不过显然,琴酒并不是一个热衷于为下属解答无聊问题的上司。
时间久了,伏特加也慢慢养成了有什么疑惑都压在心里,大哥吩咐什么就乖乖去做的好习惯。
不过,或许是因为刚刚完成了谋划了小半个月的刺杀任务,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
琴酒难得地有些谈话的兴致,便多说了两句。
“那家伙来日本了,明天的交易就交给他了。”
除了在处理叛徒和任务的时候,伏特加鲜少听能听到琴酒带有情绪地提到谁。
特别是这种,喜怒难辩的情绪。
眼看琴酒颇有好像颇有聊天的欲望,伏特加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出声询问,“大哥说的是谁啊?”
琴酒眼神虽依然冷冽,但是他却好似有些愉悦般,咧开了个笑。
专注地开着车的伏特加,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他只知道到琴酒沉默了一瞬。
随后,他边听到琴酒仿佛带着不知对谁的恶意,如同咀嚼着每一个字母一般,轻笑着呢喃道,“Brandy。”
东京,正在施工的安桥车站。
三个小时前,凌晨一点,车站最下面一层。
还没有安装照明设备的地下通道里,到处散乱的堆砌着施工所需的建筑材料。
未经清理的的地面上,铺着薄薄一层的灰尘。
本该空无一人的地下通道,却迎来了一位格格不入的不速之客。
这是个金发蓝眸,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穿着裁剪精致的黑色燕尾服,带着仿佛只是装饰作用的银色掐丝眼镜。
他的镜链和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袖扣,在手电灯光偶尔晃过之时,泛起了浅浅的光亮。
黑色的羊皮靴踩在了施工留下的灰尘上,在凌晨一点站在了并不对外开放的车站的地下通道里。
寂静的夜里,有只一直盘旋在少年身边的金色光球,发出着滴溜溜的声音。
少年打着手电,一个个的查看着还未正式投入使用的投币式铁柜的号码牌。
不一会,手电筒的惨白色灯光便在00024上停住了。
他伸手打开了柜门,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上锁的黑色手提箱。
找到了自己目标的少年没有着急去拿,而是拿出了手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个呼吸间,新的邮件提醒唤醒了他的手机屏幕,手机屏幕在黑暗里散发出莹莹的亮光。
这是一封由备注为Gin的联系人发来的邮件。
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没人碰过,一切正常。”
看到这封邮件,少年这才收起了手机。
少年随手拎出了,被看似随意地安放在柜子的手提箱。
不过,拿到东西的少年没有着急离开。
他先是拿手电筒在周围晃了晃到处打量着,好像寻找着什么。
随后,他像是发现了目标。
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朝着柜子顶端伪装在裸漏管道里的摄像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来。
而滴溜溜徘徊在他身边的金色圆球,则是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小光球连光芒都好像暗淡了一些,停滞在空中,不再打转儿了。
少年则是镇定自若地关上了手电。
在深夜空无一人的施工车站里,更替了新的身份卡的橘良。
啊不,现在应该叫他西奥多罗斯。
他没有搭理在一旁因为发现剧情即将有可能被大幅度更改,制止无效而陷入自闭的系统。
魔鬼先生就像是得到了新的玩具的小孩,他还沉浸找到新乐子的快乐当中。
阅历丰富,本性出演的魔鬼先生对新的身份适应良好。
现在他是和苦艾酒处于相似情况的黑衣组织老牌成员——白兰地。
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他,单是维持目前年轻的面貌的时间就已经超过身体所表现出来的年龄。
不过在苦艾酒和组织的帮助下,他的身份倒是一直没出过问题。
现在的他,已经是更迭了三次的西奥多罗斯。
不过比起这个只用了几年的名字,在组织里他更为人所知的称呼是白兰地。
换上新马甲一上线就接到琴酒分配给他的新干线爆炸任务的魔鬼先生,也触发了作妖系统的相关任务。
对作妖很是期待,混沌中立的魔鬼先生蠢蠢欲动。
心情很好的橘良朝着夜视摄像头很是热情地打着招呼,“晚上好,琴酒。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