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数日互知根底(1 / 1)桷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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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再一次疑问:“风扇、泡面、刷剧都是什么?”

武瑶看着斗篷乐了,解释道:“都是我们世界的东西,我不是中州的人,不懂中州的事,正如你到了我们的世界也会成个二傻子,懂了?”

斗篷有些明了,“你是另外世界的人,你也不知道你怎么来中州?”

“你这话问的?我要知道我还待在这儿?”武瑶有些躁气。

“好吧……”

斗篷不知道的事实是,武瑶厌烦了宅生活,他从头到脚每一寸,都觉得中州的更美妙亲切。

为能进一步听武瑶说事,斗篷还席地坐到地上,武瑶注意到她是裙装,裙袂隐在黑雾中看不真切,如无视觉误差,裙子该是羽蓝色。

“你没日没夜的在书楼看书,完全是出于无知,没有安全感?”

武瑶反问:“合着你觉得我看中州的书,能看出什么花儿来?”

“非也,你的状态极易让人误会,我以为,你还是同墨凌墨、茯苓那些将话说清楚,你不说,怎知她们不会待你以歌?”

已经要自我暴露的话,听在武瑶耳中都觉得伪。

“行,也不瞒你们,你也不用当我是个傻子,你们不都是一伙儿的?”

斗篷默认了武瑶的话,无形中让武瑶确定了她是茯苓。

事实上,武瑶要不是秉着人艰不拆的原则,早给她斗篷扒了。

“我想起来我到暴乱之源后,不是失忆,是你们给我下的五灵阵——”

茯苓欲辩,武瑶制止,接着道:“各有难处,我不计较,我让你们够多了吧?多少让我听听回声儿,打脸还‘啪啪’响呢,你觉得呢?”

“是,我们做得欠妥,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可以安心在书楼搬书,我保证任何人不会威胁到你的人身安全!”

茯苓让武瑶悬河泻水般的话说的动容。

“可以,不管后事如何,互见心意就很好,你也看到了,我不是废物,值得你们礼让。”

茯苓作势要除去斗篷,给武瑶制止,“脱了可是无趣很,还是穿着!”

茯苓于是作罢,笑语道:“听起来,你对我的处境也已经有所知?”

“不知根底,不成事,现在我肯定你将会是个好的合作伙伴。”

茯苓不止一次的高看武瑶,与其他无关,凭武瑶做事的态度方向,怎么也值得她取信。

然而世事诸般苦,他又真的知道她得为此付出什么?

答案是否定的,武瑶无意美化了他以为的事实,大概在他的世界里,人世还是极具善意。

不了解现状,他不会清楚博取信任要付出什么。

茯苓没有拿现实去堵武瑶的热心,临走前道:“时局诡谲,处事当心。”

“男人想要成事,就得有些不切实际的自信……哈哈,去吧去吧,过些时候,你会明白我的厉害。”

茯苓走后,坐在书堆里的武瑶笑不出来。

风雨欲来前的试探,让他觉得有被冒犯到,茯苓事做的有些可爱,人做的诚然有些不地道。

中州人净整虚头巴脑的东西,要不是这世道荒唐又美好,武瑶早撂挑子带墨凌墨一道儿跑路。

……

夜深,人寂。

正以瞳术监视武瑶动向的茯苓看墨凌墨进屋,眼一阖,四瞳的莹蓝光芒褪去。

“凌墨,你不会真对他动心思了吧?”茯苓直接问。

墨凌墨挺胸坐到塌边,果毅道:“我倒是想跑,跑得掉吗?其实他很好……我想在他身上赌,赌上我的将来!”

茯苓大不赞同墨凌墨的决定,反问道:“这么一个底细都不明的人,圣上留他也是为利用,你这不是自绝退路?”

“万一我的路走通,他会待我好的,我枉活一世都没替自身做过考虑,我想自行抉择……你还是顾你的事。”

成王赴暴乱之源前,外调了他所有心腹离京,以避免遭武瞾清洗。

成王崩逝,武瞾在第一时间掌握了主动权,即对外宣布从暴乱之源出来的武瑶是成王。

不止大唐,放眼中州,容貌大变也不是稀奇事,这一点很好的解释了武瑶与前成王的殊别。

茯苓以为墨凌墨对武瑶是逢场作戏,她却有入戏太深之嫌。

眼看武瞾、武瑶的首次接触将临,茯苓说服不来墨凌墨,她这么轴,无异于将生与死都摊在了武瑶头上。

知根知底到也罢,数日的光景,茯苓觉得墨凌墨、武瑶完全没法彼此了解,更不用说武瑶还对她与墨凌墨持有警惕。

武瑶在书楼埋头苦读一点,足够说明问题。

茯苓又劝了两句,墨凌墨疑问:“你怎知我们不是知根知底?”

“才数日,数日能够互知根底?”

墨凌墨撇嘴道:“都说了,这种事懂得都懂,你不懂我也没得办法,说又说不明白……”

茯苓没好气道:“鬼迷心窍。”

“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茯苓,你不该不明白!”

茯苓再度劝道:“都是你一家之言,事不到头儿不能妄下论断,我肯定你有些过激了。”

墨凌墨不欲与茯苓争辩,她也不敢说武瑶定能在武瞾那儿讨得好,毕竟对武瑶的信任大都是来自武瑶不凡的谈吐,还有情到浓时,像是赌誓似的言语。

武瑶也没什么金石之言让墨凌墨置信,左不过是武瑶嘴里总往出蹦虎狼之词,墨凌墨觉得他该是那种真正能万人之上的人。

茯苓不明了墨凌墨的心态,她以为,墨凌墨是着了武瑶的道儿。

墨凌墨虽是闺阁大小姐出身,可也不是机巧言语蒙蔽得了的人,她足够明辨是非。

只能说,武瑶此子,有心机。

话局的僵化让两人眼瞪眼沉默,对墨凌墨的劝勉别有心思的茯苓感到愧悔,回绝茯苓好意的墨凌墨也不是那么的心安理得。

“你?”

“你——”

同声同气的打算开口,又是窘迫。

茯苓笑了笑,坦荡道:“凌墨,与武瑶的事你想清楚的话,我……支持你!”

墨凌墨谦道:“不论如何,谢你的情谊。”

此刻,茯苓一个劲儿的觉着她们多年的感情不如武瑶、墨凌墨倾心相待来的真挚。

何故数日的光景,两人有了这样深的交情?

总不能是武瑶拿鸡汤灌墨凌墨,墨凌墨在几日间,开悟了?

个中情由,值得考量。

墨凌墨不会告诉茯苓她有她的保障,武瑶不可能是骗子,在开始的接触中,是她主动靠向武瑶并接受武瑶有些猪哥的示好。

一切的根本就是——她早识得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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