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柔最后定了定神,默默回忆着她偷偷看的那本生子道上的内容,根据自己的例假时日,推算着什么。“应该不会怀上的,而且我也不是没有准备”她最终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慢慢让自己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集中精神回忆着那位偷偷摸摸教自己神功的无名老奶奶曾经讲授过的技巧,在床榻之间征服男人的技巧,她的笑容在赵玉衡眼里变得僵硬不自然起来,却没有让赵玉衡恼怒,反而更激起他内心之中对天下的少女的保护欲望:“姐姐没事的,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尝试个新鲜罢了!”他凑近王雨柔的耳边,低声说着,那温柔又深情款款的话语,陡然之间,就给了王雨柔无穷的自信与勇气。
“对呀?我王雨柔无论看了多少乌七糟的东西,学了多少乌七糟的东西,终究不过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儿身呀?我干干净净地和赵玉衡交往,干干净净地和他做那事,最后也不过是一辈子干干净净地落到了他手里!我怕什么呀?这辈子不能嫁了他崇王少爷,我王雨柔可还有脸面回去本家么?当真可笑!我王雨柔就算学着恩师玩弄男人心肠又能如何?最终不过是让自己寻个好归宿而已!我既然已经认定了他,难道还有什么可扭扭捏捏的么?”抱着如此心思的王雨柔,浑身上下每一条神经里都涌出一股股莫大的勇气来,仿佛慷慨赴死的壮士一样,脚步一错,闪身就进了那黑漆漆的小房子,广袖一甩,砰地一下将小木门关上了。
“果然,这里就是做这种事情的。”王雨柔环视着小房间里的一切:“玄罗宗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呢”
小房间里还是很干燥的,虽然他们处于背阴面,可是房间里一点儿也不冷。红艳艳的烛光不知何时就亮了起来,照耀着这里红艳艳的纱帘,罗帐,锦被,香枕,甚至还有一根从房梁上垂下来的红红的绳子?
“这是做什么的?”赵玉衡拽着绳子,奇怪地问:“在这么小的房间里荡秋千吗?”
“别管那么多了!看看床干净不?被子潮不潮?”王雨柔居然有点急切起来,实际上她十分想避免赵玉衡去研究那一条长长的绳子,她自己作为尚不知情的“兰波斯菊”的外门弟子,当然听过自己的那个秘密师父教授使用绳子的技巧,或者说如何让男人将自己地捆缚起来的技巧,可是她觉得那样事情实在是,不敢想象的耻辱和羞臊呢!她今天能将身子给了赵玉衡,让这个小世子明白要对自己负责,日后乖乖听自己的话,就已经是圆满完成心中的黑暗计划了,哪里还能顾及其他?
“都是干净的,而且也不潮,干的,你摸摸。”赵玉衡兴奋起来,应该说嫉极度地兴奋起来,在崇王老爷眼严厉的管教之下,在王夫人以宠爱为名的极权控制之下,二十岁的赵玉衡,还是头一次遇到这只有那些不能见光的小杂书里面描写的男女私情呢。
“想不到我赵玉衡也能风流一次,哈哈哈!”他在内心里狂笑着,身体上的动作却早已领先于大脑的指挥,长臂一伸就将丰盈美艳的姐姐抱进怀里,强行弄上床。
王雨柔的神经指挥系统已经彻底瘫痪了。她浑身发抖,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那些师父暗中教给她的所谓诀窍一个也用不出来,只能如同断线木偶一样任由赵玉衡摆布。
赵玉衡并没有丧失理智,只是在极度兴奋之中,将自己最讨厌的圣贤书上的三纲五常彻底忘了个精光,他牢记着自己这是偷偷私会,一会儿必须完好无损地回到那位姑姑的面前。因此他很小心地,一点点地解开王雨柔的罗裙。
这是一项足以持续一刻钟的复杂工作,也是一次奇妙的少年发现之旅。赵玉衡直到今天,才真正了解到所谓的青春女儿是个什么样子,简直美不胜收,让他流连忘返,真恨不得时间就此凝固,直到地老天荒。
尽管他在芒种节之前,就把手伸进王雨柔的抹胸里面,摸了摸她柔软粉嫩的后背,可是他依然没法想象,女儿的身体上,居然还有比那里更加柔软,更加有趣的地方。
此时两个人都算是坦诚相对了,赵玉衡细细品味着眼前的王姐姐,只觉得她天生一副丰盈润泽的好模样,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身上更如同那传说中第五王朝的末代宠妃杨玉环一样,温润饱满,似凝脂,如珠玉,眼见着一截藕臂落在那红彤彤的锦被之上,红白相称,更显得肌肤吹弹可破,仿佛肌肤之下并非血肉骨骼,而是一包清澈的泉水一样。赵玉衡将这满眼的青春靓丽都看住了,不觉得魂都被吸走了,脑仁子里满是最原始混沌的渴望,哪里还有半点地方,来装他那朝思暮想的林妹妹?
王雨柔已经羞怯地彻底闭上了眼睛。什么引诱男人的招数都见鬼去吧,此时她是又羞又怕又紧张,虽然听着赵玉衡的心跳声大如擂鼓,可是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才如同擂鼓呢。她等了半响,却不见赵玉衡有些许动作,心中不由得有些急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可是非常失礼呀,万一被人瞧见了
她微微张开了眼睛,露出一条细缝,看到的只有赵玉衡灵魂出窍一样的呆滞表情:“呆子!比我还不如呢!”她嘴角露出了极其温柔的笑容,那是一位少女陷入爱河,不顾一切的痴情笑容,她偷袭一样,闪电般地坐起来,搂住了赵玉衡的脖子。
“来,姐姐今天好好跟你玩一玩”
红烛之下,微微,颠鸾倒凤,缠绵悱恻,年轻的男子和女子,就在此处共赴巫山云雨。他们浑然忘我,他们混沌不知,他们此刻的警觉心早已荡然无存,而就在他们最疯狂,最专注,最无暇顾及周围的时候,变故陡生。
他们并不知道,赵玉衡开门的瞬间,一个机关被触动了。
那是安装在门轴里面的小机关,那个机关触动了另外一个延时生效的大机关,经过了短暂的等待之后,大机关触发,整间房子忽然发出一阵无声无息的颤抖,接着直接消无声息地沉入水下。
海潮猛然间无声无息地扩散出去,仿佛冲击波弹一样爆发出一道白色的光圈,那道光圈扩散到直径一百丈的时候,才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由此同时,剧烈的地震传遍整个岛屿,玄罗宗的牌坊轰然倒下,牌坊后面的雾气也猛然间扩散开来。
“不好!秘境有变!”有人喊道,修士们早就发现的异常,可是他们对于这种天变一样的天地大势,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所有人都在巨响传来的第一个瞬间,就手忙脚乱地准备起来,该拿的装备,该检查的丹药,该部署的计划,就在这短短几秒钟之间,临时抱佛脚一样慌乱地准备着。
“东王找冷海是我们的人,这次他带着飞泉师妹来了,少爷,奴家知道您和飞泉师妹见过,也知道她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混到您身边来,不过,恕奴家直言,她没有机会了。她是炽白芍药的人”明泉此刻正向银尘讲解着后党派往这次东海秘境的势力,她也不想发生大水冲击龙王庙的事情。
她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晰了,因为营帐外面正在传来越来越巨大的轰鸣声,另外三个人都站了起来,万剑心甚至冲出门去,似乎想要召集人手。
“炽白芍药?”银尘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组织,他倒是知道兰波斯菊,一个由皇室控制着的类似解语宗一样的地方,甚至有可能代替了圣水派成为解语宗的上级机构,可是炽白芍药是什么他完全不懂,感觉比自己胡编朱来的晓组织还要神秘,他张口问了出来,可是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在外面的响动声传来的瞬间,银尘就给自己加持上了光明神佑,这是一种可以抵抗持续作用力的防御魔法,可以变成盾牌或者结界,当然现在它以魔法盔甲的形式守护住银尘的周身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两股截然不同的,也完全不对等的的牵引力就同时落到了银尘身上。
第一股力量庞大而分散,那是东海秘境本身的力量或者说是山门守护大阵本身的力量,这股力量不仅针对他,还针对这间帐篷里的所有人,甚至针对这座岛上的所有人,他们每个人都受到了这股力量的牵引,即将被传送到指定的地方,或者说,他们即将被这个秘境的守护力量驱逐。
第二股力量则更加庞大,而且极为集中,这股力量完全笼罩住了银尘,然后将他整个提起来,带向未知的远方。
那似乎是某种瞄准了银尘释放的秘法。
“少爷!”“银尘!”他最后听到的就是几声惊慌失措的喊声,他的心里满是不确定的恐慌,因为他知道自己将被传送到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他在身子飞起来的一瞬间,迅速伸手进口袋,狠狠捏碎了那里一直放置着的一颗空心圆球。
“帮我照顾好金刀门,保护好自己,我可能不得不单独行动几天。”这句已经录制好的话,将在真王赵凌风那里响起。
他被那股无边的无形力量拉扯着,飞向未知的远方。他能够感觉到,那股力量不是风的力量,而是另外一种他绝对想不到的元素力量,黑暗。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正在飞向大洋的中心,甚至是另外一块大陆,总之是非常遥远的地方了。他很庆幸自己在潘兴城里留下了许多处定位坐标,当然赤血秘境里还有血阳城里也有不少,到时候实在不行还是能想办法直接回去的,尽管那样距离的传送魔法需要举行长达半个时辰的魔法仪式,不过一个法师,不留点后手说不过去呀!
他朝远方飞速掠去,他的眼睛里全部都是条文状的景色,巨大的前冲惯性让他很不舒服,不过他没有反抗。反抗传送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弄成人体分离事故还算客气,被永久流放异空间可就不好玩了。
他被这股黑暗力量吸引着飞行了很久,不仅眼睛里的世界混混沌沌,脑子里也一片昏沉。银尘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应该不是被什么还活着的生物传送这么远,因为除了加布罗依尔的强大法师外,没有什么人能做到这一点,显然加布罗依尔的法师不会来这里。否则整个世界上的一切文明都保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或者自己又是具备了什么特殊的禀赋,才被某种固定的古代造物选中并传送,银尘在飞速潜行中就想明白了,等待自己的可能是一座至少噩梦难度的复杂迷宫。
他高速飞行着,身上只有薄薄的三层护盾,阻挡持续性力场攻击的光明神佑,阻挡三次致命攻击,却对非致命攻击不闻不问的改进型防御魔法诸神加冕,以及理论上可以将一切攻击化为位移的黑暗魔法暗流魔盾,他伸出手,想给自己追加几个强力的防御魔法,可是都失败了,他飞得太快了,根本没机会在一个特定的空间中凝聚出足够的元素。
终于,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固定的东西,那是大洋深处的一团巨大的漩涡,是的,大洋深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离陆东海小岛有多少万海里了。他的速度慢慢降下来,惯性消失了,头晕的症状也消除了,然而那一股黑暗的传送力量依然笼罩着他,不肯离去。
他的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汪洋,而汪洋正中心,出现了一颗海洋黑洞,带牙齿的海洋黑洞。
巨大的漩涡足有三千丈的直径,带着一圈完整的正圆形边界,边界以外的洋流平淡无奇,边界以内的海水都旋转着涌向中心,银尘看着那漩涡的方向,脸色铁青。
“到了南半球了。”他被传送的黑暗元素力慢慢拖拽着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