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啊,远坂小姐。”
“突兀拜访,实在是打扰了。”
尴尬,诡异的气氛在屋内蔓延。
脸皮稍厚的泽村治承担了打破僵局的任务。
他一边不动声色的扫过少女纯洁而青涩的身体,一边微微笑着客套。
“今天太阳也有好好的落下山坡,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呢。”
“啊……”
“是呢。”
远坂凛下意识的夹紧了浴巾下的双腿,腿间的真空状态令她在视线注视下相当不自然。
是入侵者!
庄园里的防御措施仍然在运转,并没有被暴力摧毁……这个家伙怎么进来的?
难道是空间转移?
“……那个,能麻烦你开下灯吗?”
心思电转,远坂凛努力做出了微笑的表情。
“当然没问题。”
泽村治轻微笑了一笑。
“只要远坂小姐你不暗地偷袭的话。”
“偷袭……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远坂凛双手按着浴巾,俏丽的脸蛋惊讶无辜。
“我可是最重视荣誉的未来远坂家主,性格温柔,知书达理,手无缚鸡之力……”
“是Gandr吧。”
泽村治微笑着打断。
Gandr,也即是阴炁弹,乃源自北欧世代相传的诅咒魔术。
“……?”
“Gandr本身的杀伤力并不高,只会给人以虚弱状态,对付向我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再加上这个东西经过改良,甚至可以做到隐蔽的默发……”
远坂凛傻了,这种秘辛都能被人知道?
这可是家主才知道的绝密术式啊!
远坂家的保密工作到底怎么做的?这不就跟二战后期德国谍报组织里全是苏联人一样滑稽了么!
“嗯,停下了?明智的选择。”
泽村治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楼梯上的女人。
远坂凛他是认识的,可惜远坂凛并不认识他。
四战爆发的时候,远坂时辰被“好徒剑”背刺,言峰绮礼接手了archer的掌控权。
当时隐约发现不对的远坂夫人接受了泽村治的提议,让身为间桐家叛徒的间桐雁叶送樱,凛两人去往国外避难,以防止远坂家最后一丝血脉断绝。
……如今十年过去了,当初哭着出国的双马尾小姑娘也变成漂亮的美少女了。
“请放心,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敲门之后没人应,所以干脆自己走了进来。”
泽村治慢慢的翘了腿。
“你可以向你母亲询问一下……”
“……不必了。”
远坂凛脸色有点臭,直接拒绝了提议。
毕竟现在这样装作不知情还能相安无事,真要从母亲那里拆穿了对方的身份,只怕事件立刻就会变得无惨和愉悦了起来。
远坂凛小姐尽管傲娇坏脾气,但智商还是够用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水果和饮料在厨房的冰箱,要吃自己拿。”
远坂凛眼珠一转,进了二楼房间,似乎准备换衣服。
但她关闭房门的时侯分明露出了狡黠的笑。
强攻不得,还可以智取嘛……
“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格外的好说话。”
泽村治似笑非笑。
青春活力的外表不说,发脾气的样子也和那位远坂夫人格外类似,就是不知道记仇这一点有没有得到良好的遗传。
“嗯,等等,这是什么味道?”
泽村治突然微眯了眼睛,有些警觉。
在他所处的客厅里隐约萦绕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如麝般的幽香。
这……不像那位少女身上的香味!
……
“哼,从时钟塔购买的高级魔药倒还有点作用。”
换了衣服的远坂凛从楼上走了下来,手中拿着绳子,冷笑。
她上边穿着红色的高领毛衣,下身则是黑色的居家短裙,两相结合,将她衬得纤细又玲珑。
“接下来,就让你这个家伙明白,惹怒远坂家未来家主会有怎样的惩罚吧!”
对入侵者做出反击,是远坂凛深思熟虑后的行动。
魔术师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能完全掌握的对象。
这个家伙,必须绑起来,拍下他的裸照!
远坂凛冷笑着将泽村治绑成了一个大粽子。
“等,等一下……”
泽村治迷迷糊糊的想举手,但两只手臂却都被绳子牢牢的束在了身后。
而且由于手法的缘故,泽村治一时间甚至不能肩部发力,将这个东西扯碎。
“你没中毒?”
远坂凛悚然一惊。
这个魔药可是由一位君主配的!
这家伙连这样厉害的魔药都放不倒吗?
“可恶,事以至此也没有退路了!”
远坂凛咬牙,“接下来,就让你尝尝我学了十年的八极拳吧,你这个混蛋!”
“等等等等,咱们再好好的谈一谈!”
“刚才的确有些误会,我道歉!”
“但我真的不是坏人,我是你妈邀请来的!”
泽村治狼狈的从沙发上跃了起来。
由于身体强度的缘故,他虽然免疫了部分魔药,但现在运动起来仍然有些勉强。
“可以不打架吗?”
“我现在会收不住手……”
收手?
“大言不惭!”
远坂凛恶声恶气的大骂一句。
“系内!”
食我铁拳!
远坂凛猛的跃起,裹着黑丝的膝盖朝泽村治腹部重击,然后左右双拳齐出,准备给他再添上一对熊猫眼。
能躲的地方都被封死了啊!
泽村治看着远坂的表情不由叹息一声。
……这下,应该会把她彻底得罪死的吧!
“纳,纳尼?”
半空的远坂凛目瞪口呆。
双手被反绑的泽村治竟然弯腰,以一个不可置信的角度转过了身体!
不仅躲过了袭击,甚至还用头部狠撞了一下自己的腹部。
“啊——!”
远坂凛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你这个混蛋!”
要死就一起死吧!
远坂凛恶狠狠的挥舞手臂,死也不放的抓住了泽村治的肩膀。
在他也没预料到的表情中,把他死死的压制在了身下。
“嘶——噫——!”
远坂凛瞪大了眼睛,双目无神,浑身都在颤抖!
此刻她的思维已经完全冻结,只嘴唇发出了一截细密牙齿碰撞的冷气声。
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相当不得了的蠢事!
更要命的是……
……
“我回来了,凛酱有没有给妈妈留泡澡水啊……”
玄关处的房门被人“吱呀”一推。
一位穿着印花紫色松散和服的夫人拎着小包走了下来。
她歪头看了看屋内的情景,又后退看了看屋外的铭牌。
最后彳亍着脱掉了木屐,把目光定格在被自己女儿结结实实骑在脸上的泽村治身上。
吃惊,好奇的声音慢慢响了起来。
“抱歉,那个,我是回来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