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天很热,但冬木的街很冷。
泽村治和爱丽丝菲尔走了将近十五分钟。
“是这家吗?”
到达目的地,爱丽丝菲尔束了束自己的短裙,歪头打量眼前的古朴门店。
这是一家专注于手磨的传统咖啡。
店门上挂着老旧的铃铛,只要人一进去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并非是店主刻意保留了高雅的品味,这只是经济拮据条件下无法多请门童的特殊方法。
“品味不错,泽村先生。”
爱丽丝菲尔笑眯眯的拂了肩上的细雪,然后就近在石阶上叩了叩靴子。
她短裙下腿部白腻修长,再加上身材高挑标志,在这个时候竟然也有一丝勾人。
泽村治瞥了瞥,不由回忆起十年前对方那修长的力道。
“打扰了,草稚先生。”
“有人在吗?”
泽村治上前敲了敲门,但里面完全没有回应。
在泽村治第二次敲门时,咖啡店内才传来了宠物般细细簌簌的声响,一个一身红裙的哥特萝莉出来开了门。
“草稚店长有事外出了。”
红裙白发哥特萝莉这么回到,“所以不卖酒,但如果是想喝咖话,我倒可以替你们磨一点。”
“两份手磨咖啡,”泽村治微微笑了一笑,似乎很熟悉,“又麻烦你了,安娜酱。”
“要叫,栉名。”
哥特裙萝莉很认真的纠正。
渡过了一个小小的插曲,泽村治和爱丽丝菲尔两人在店里找了最靠里的座椅坐下。
稍显昏黄的烛光下,栉名安娜在吧台上磨咖啡豆。
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她,手衬脸颊小脑袋像瞌睡虫一样一点一点的。
“啊呀,好可爱的小姑娘……”
爱丽丝菲尔看着栉名安娜,酒红色的瞳孔隐约显出了母性的光芒。
“漂亮又懂事,真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儿呢。”
“想要就生一个嘛。”
泽村治叹气,“以爱丽丝菲尔你的条件,追求者一定不少。”
泽村治是真这么想的。
以前他没得选,只能当个渣男。
现在世道变了,虽然他还想当渣男,但情愿掏钱。
“配件哪比得上原装的?”
但爱丽丝菲尔却不这样想。
她勾了勾眼,开始发车。
“泽村先生以前可不这样讲话。”
“夫人,时代变了。”
泽村治干咳一声,说了点掏心窝子的话。
“我以前为了某些目标的确做了很多坏事,但我现在想当个好人。”
“只要一亩良田,两间茅屋,老婆是万亿总裁,就可以平平淡淡过一生。”
“好啊,我家有座森林,我们可以在森林里面隐居,我户口本都带了。”
爱丽丝菲尔很开心的样子。
女总裁嘛!接盘的事能叫接盘么?那叫横刀夺爱!
而且爱因兹贝伦家的森林真的很大,每年都有游客在里面迷路,然后出不去,累死。
“可我已经和葵结婚了。”
泽村治企图最后的负隅顽抗。
“可以离,网上预约还不用排队。”
但爱丽丝菲尔笑眯眯的堵上了最后一条退路。
十年前四战纵横人妻场的幕后黑手泽村此刻无助如绵羊。
在言语挤兑方面,爱丽丝菲尔的对手真只有远坂葵一人。
十年前那位音轻体柔易推倒的萝莉夫人终究已成过去,孀居成长的爱因兹贝伦家主此刻已成叱咤风云的大佬级人物。
接下来的谈话完全陷入了白毛太太的节奏。
关键时刻,还是一位穿着上红下黑短裙的美少女进来解了围。
叮铃铃——
咖啡店的大门被从外推开,壁炉里燃着的火焰也摇了摇。远坂凛晃了晃马尾,扫干净肩上的薄雪。
“治叔叔,该回家了。”
在外面,远坂家的礼仪还是不能丢的。
远坂凛礼貌的尊称了一声叔叔,平时她都喊“喂”的。
“凛……?要喝咖啡自己泡。”
栉名安娜睁睁眼睛,看了门口的凛一眼,然后盖着毛毯,在小沙发里又睡了过去。
凛是这件酒吧的常客,她很放心。
“阿呀啊呀,这位是?”
发现敌情,爱丽斯菲尔向后慵懒的靠了椅子,嘴角带笑。
“远坂集社社长女儿,远坂家家主首位继承人,远坂凛。”
远坂凛脸上挂着社交假笑,淑女的靠近泽村治坐了下来。
平时在家咋咋咧咧的淑女起重机很注意在外人面前的形象。
“哦,是葵姐姐的女儿吗?真好呢,以后我和泽村先生也会努力生一个像你这样的孩子。”
爱丽丝菲尔笑眯眯的说话,上来就为自己安了个长辈的身份。
“爱丽,别闹,你的年纪也就和凛差不多。”
救兵来了,泽村治也松了口气,连忙起身给远坂凛做介绍。
“凛,这位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家主,全名,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在十年前和我们有过同盟关系……”
“当然不仅仅是同盟,”
爱丽丝菲尔突然打断了泽村治的话,看向远坂凛,微笑:“我与泽村先生有过交流。”
“而你母亲,是我后来居上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