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菲尔向来说到做到。
说亲远坂凛她爹就一定亲远坂凛她爹。
火辣的热情在触碰瞬间就迸发了出来。
爱丽丝菲尔夫人对泽村治的熟稔和渴求深深刺激了懵懂无知的十七岁少女。
远坂凛亲眼见证了后现代行为艺术的表现真谛。
身为父亲的泽村治为自己女儿亲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热烈时间一直持续到桌上的咖啡完全凉掉。
“呼……我好了,你们随意。”
爱丽丝菲尔用手指擦了擦自己的红唇,微笑着起身。
她装模做样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扶靠着旁边的沙发站立起来,即使内里虚空接近无法站立也不动声色。
“今天真是一次愉悦的会面,我期待和你母亲的相会。”
白毛太太这么微笑着说道。
出现啦,爱丽丝菲尔的最终目标!
在别人女儿面前轻薄她爹还不够,还要在她妈面前玩她老公!
是最刺激的夜间保留节目!
危远坂葵危!
“罪大恶极!人间之屑!”
远坂凛本想这么怒叱,但刚才那一幕实在太刺激了。
她怕自己一说话那个女人就会直接抛个媚眼,然后和自己的继父做些瑟瑟的事。
——这白毛女人绝对做得出来!
“我,我想回家。”
远坂凛木木的站起来,然后推开店门,走了出去。
“等等我……”
泽村治颤抖的伸出手,希望远坂凛能拉自己一把。
但才学到新知识的小姑娘却如视蛇蝎,连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去我家睡吧,我家还蛮大的!”
白毛太太相当热情的邀请。
“不,不用了。”
泽村治勉强一笑,内里却把远坂凛骂了千百次。
这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果真是靠不住!
平时窝里横凶得不得了,一遇到外面来的狐狸精女人就呼啦啦的尥蹶子。
……没办法的泽村治只得拨通氷見雏妃的电话。让这位高冷的女秘书过来接自己。
氷見雏妃此刻正在浴室泡澡。
远坂夫人走后她也没什么事,干脆就用远坂夫人的浴室缓解下烦闷的心情。
这是远坂葵的私人浴室,除了她没人使用,里面满满都是她的香味。
氷見雏妃很喜欢。
她泡在浴缸里,美而有力的长腿斜靠另一边。
高挑有料的曲线蜷缩起来,直到看见手机上显示出“软饭男泽越止”的字幕后,才微微思索,伸出细嫩的白色手臂,点击了关闭。
“嘟……”
手机里传出一阵盲音。
泽村治脸颊一抽。
这女人竟然挂我电话?!
泽村治再拨了过去,这下才终于打通了。
那边氷見雏妃的声音依旧冰冷礼貌。
“我已经休息了。泽村先生,如果是不重要的事,我希望你能自己解决。”
“开车,马上到安娜的酒吧来。”
“我拒绝。”
泽村治要求得快,氷見雏妃拒绝得也快。“我不是你的私人管家,泽村先生。”
“你也没给我开过薪水。”
“爱因兹贝伦家的夫人也在这儿。”
“……我马上到。”
氷見雏妃相当分得清轻重。
远坂葵之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去的东京,如果这个女人出现在冬木,就代表夫人也会很快回来了吧?
氷見雏妃理了理事件的脉络,微微高兴了起来。
——这男人死不死倒没死,主要是葵姐马上要回家了。
走下晚间依然热闹的远坂大厦,遇到的加班社畜都很恭敬的问好。
氷見雏妃点头回礼,也不甚在意,直接去了负二层的底下停车层。
“嗯……?”
氷見雏妃触碰到车门,然后微微停滞。
她察觉到了不对。
这辆车被人动过手脚,上面别着的保险丝掉了。
那是采用特殊手法装上去的陷阱,除开有人开过门,不然不可能掉落。
做过杀手,上过战场的氷見雏妃十年来依旧保持着相当高程度的警惕。
——不能上车,里面被装了炸弹,但也不能回头,装炸弹的人一定正躲在远处。
是谁?
商业对手,还是圣杯战中的御主?
氷見雏妃脸色不变,但出于对未知状况的忌惮,还是不动声色的打开车,继续坐了进去。
相比较起可能是定时炸弹的炸弹,还是那个潜藏在外面的家伙危险性更大一些。
这看似冗长的心理活动其实只是一瞬。
当氷見雏妃做进汽车驾驶座后,那位隐藏暗处的不知名凶手果然没有进行下一波动作。
氷見雏妃抿嘴开车,仔细聆听汽车内各个部件运行发出的声响。
定时炸弹微弱规则的声音混杂在引擎轰鸣中相当不明显,但细碎的颠簸声还是让氷見雏妃松了口气。
是在引擎口的位置,不算太深,这辆她最喜欢的车也可以保存下来。
氷見雏妃先去安娜的酒吧接了泽村治。
那位“软饭男泽越止”正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一副被玩坏了的表情。
白发的安娜坐在旁边,双手撑着下巴仔细打量他。
“我来接人了,安娜小姐。”
氷見雏妃取出一张信用卡,“费用结清了吗?”
“结清了。”安娜很诚实的点头,“那位叫爱丽的夫人给了我一万円的小费。”
……
一番忙碌,氷見雏妃把人带上了车。
泽村治是被氷見雏妃吓醒的。
这位女人一边无所谓般的踩离合,加油门飙车,一边回过头来淡淡说了一句。
“车子引擎上有个定时炸弹。”
“什么!”
泽村治一下回过神来,看氷見雏妃的表情如见智障。
……知道车上有定时炸弹你还叫我上车?
“我很喜欢这辆车,不想它就这么毁掉。”氷見雏妃给出了一个泽村治完全无法反驳的理由。“另外,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十五分钟,完全足够我顺路接你回家,再解开炸弹。”
的确,按照氷見雏妃的车技,十五分钟完全足够她跑两个来回。
“随你。”
泽村治摆摆手,摊回座椅,无槽可吐。
这些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怪,自己以后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难过。
“我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为了吓你。”
氷見雏妃回过头,淡淡道:“我是想让你知道,这炸弹的布置手法,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