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想问,方才大帝您是想先让哪位娘娘侍候啊?奴才该死,刚刚没有看清楚”
“一起来吧!”先帝的龙眼中,散发出邪魅的光芒,这目光,老宦者可是好久都没有见过了。
“这这双妃同时侍奉古今中外,可从来没有先例,这”老宦者犯了难。
“怎么?你要抗旨不成?”先帝龙眼瞪起来了。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传,这就去传!”说罢便弯着腰端着牌子疾步走出。
双妃被送进宫中的时候,看到先帝端坐御床,一脸严肃,一点儿也不像要宠幸人的样子,双妃对视一眼,心内更加忐忑了。
“思妃、念妃见过大帝!”
“嗯,免礼!来,坐朕身边儿来!”
念妃、思妃又对视一眼,不知眼前的大帝今日要玩什么花样,只得一左一右,依偎在大帝两旁。
“朕知道,你们二人原本是侍奉过先朝大帝的,对吧?”
“回禀大帝,臣妾不敢隐瞒大帝,臣妾的确侍奉过先朝大帝。”双妃齐声答道,声音中带着颤抖。
听到这样的回答,先帝眉头皱了一下。真讨厌真讨厌真讨厌!又是这样绵软的语气!先帝在心中发牢骚道。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和颜悦色地将二位美人搂在臂弯中,左右看一眼,以示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思美人,念美人,别怕,别怕,朕没有怪罪你们二人的意思!这件事朕是清楚的嘛!先朝大帝的后宫,朕是全盘接受了的。朕今天召你们来,是想问一件事情,就是”说到这里,先帝顿了一下,又看了每人一眼,把双妃看得心里发毛。
“啊这事儿该怎么讲你们在宫中日久,可知朕的这些妃嫔之中,可曾有出身夷狄的女子?”
双妃听了,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件事啊。念妃朝大帝抛了个眉眼,樱唇微启,道:“臣妾倒是听说过一个,就是大帝身边的这位,思妃呀!”说完又看了思妃一眼。思妃听完,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念妃,你”
“是吗?真的?!啊呀朕的小心肝,思妃,快给朕说说,这夷狄女子,和我大天朝女子,到底有何不同?”先帝一听自己身边就有夷狄之女,不禁龙颜大悦,就顺口给了思妃一枚软印。
“回禀大帝,大帝觉得,臣妾和念妃有何不同啊?”思妃扬起柳眉,和大帝对视一眼,斗胆说道。
这一眼把大帝看得心花怒放,他似乎看到了白天见到的那个小母豹一样的女子,不禁朝着思妃这边再挨紧一点:“这你该先回答朕的话呢!”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思妃这句问话,的确引起了大帝的思考。大帝心想,本来两个人是没什么不同的,都是软绵绵的白面团一样,自打刚才知道了思妃是夷狄女子的时候,大帝觉得是不一样,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倒是说不出来,难道就是那扬眉的一眼?
“回大帝的话,臣妾觉得,这普天之下的女子都是一样的,夷狄之女与我大天朝之女,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思妃把自己的凤首靠在先帝的龙膀之上,悠悠说道。
“嗯?此话怎讲?”大帝打断了思妃的话。
“一切全看大帝的好恶。大帝若是喜欢天朝之女,合宫女子,尽可视为天朝之女大帝若是喜欢夷狄之女,则臣妾姐妹们,又都可以视为夷狄之女。大帝你说是不是呢?”
“嗯,有理。也就是说,你们如今如此温顺可人,全是朕的呵呵。”大帝本想说“全是朕的罪过”,想想觉得不妥,身为天子,怎么会有什么“罪过”?但仔细想一想,的确是这么个理儿啊!
当初自己初登大宝之时,何等嚣张,不仅占据了先朝大帝的后宫佳丽,而且接受了不少平民女子封妃授嫔,只顾随心所欲,浇水施肥,点瓜种豆,一口气种过去,从来没有考虑过什么妃嫔的性格爱好之类的东西。没想到随着岁月流逝,自己竟然也开始享受起情调来了,想要追求一些不一样的滋味儿尝尝。果然男人总是欲壑难填,不安分啊。
大帝虽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这些妃嫔之所以温顺绵软,全是拜自己所赐,但如果说自己现在想换换口味儿,恐怕这些妃嫔已经温顺惯了,一时半会儿难以转换角色。想到这里,大帝的眼前又出现了白天在京城集市上打马逃走的那个夷狄女子。
大帝的心尖尖儿又颤抖了一下,不禁心中暗叹:“呜呼!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在水一方啊!没办法,可惜那女孩儿已经跑远了,也不知道朕的那些草包御林军们有没有找到算了,还将昔时情,怜取眼前人吧!”大帝看看身边的两团白玉:“天色不早,朕累了,你们也各自回宫去吧!”
念妃和思妃同时受到征召,本来还觉得姐妹二人同时侍奉大帝一人,有点难为情呢,但此时大帝要将二人全都原封不动地遣返时,又有点儿失望了。哪怕留下一个也好啊。
大帝看到了二人的失望,脸上显出了些许尴尬:“哦朕今儿有点儿累了,改日要不这样吧,今晚念妃留下陪朕,明晚思妃,如何?”
念妃闻听此言,凤目顾盼,光波流转,顿时精神了许多而思妃呢,虽然有点儿落寞,但转念一想,自己陪大帝谈了不少话,也算没有白来一趟,而且还得到了大帝的承诺,明天就是自己的好日子,也就释然了。
一夜无话。翌日大帝用完早膳,在一群宦者奴婢的簇拥下,照例在皇宫中闲游。看着水中鸳鸯成双对,锦鲤不时跃出水面,大帝不禁长叹一声。
这一声把众人吓了一跳,但都不敢说什么,只有昨日跟随大帝的老宦者明白大帝的心思,便凑上前低声说道:“大帝莫非想她了?”
“唉!想也无用啊!可怜我堂堂天朝大帝,竟然也能为情所困”大帝想到这里,不由得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