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将军可就拿去了啊!”说完,刘玄镇就将bsn自己的靴筒里。
“打扰了!本将军知道干你们这行的,都是白天睡大觉的,那就不打扰了,快回去休息吧,晚上还要做生意呢!请留步吧!”刘玄镇三人走出酒店,飞身上马,迅速消失在官道尽头。
当晚李小五来报,乱坟岗上,果然有拓跋寒山的尸首在,已经收殓完毕,只等下葬。正说此事时,宫中传来消息说,明天一早,大帝要到御林军营检阅,要求刘将军做好准备。刘玄镇仔细一揣摩,马上就明白了大帝的意图,不就是想将找个理由来到这里,将拓跋凌云姑娘妥善安葬而已嘛,何至于如此冠冕堂皇!刘玄镇心说,大帝九五之尊,做事竟然也如此狼狈,说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当晚刘玄镇安排好所谓的迎接大帝检阅之事后,就躺在军帐内休息,想起白天所做之事,自谓可以对得起良心,也对得起拓跋凌云的在天之灵。不知不觉一觉睡去,竟然没有再次梦到拓跋凌云的魂魄来。
第二日一早,大帝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前来,登上检阅台,接受了御林军中左中右三军的山呼万岁和操演之后,就和刘玄镇来到账内,询问拓跋凌云安葬之事。刘玄镇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告知大帝,说一切正在进行中。大帝对刘玄镇的安排很满意,临走之时,又提起了“那件事”,希望刘玄镇也能妥善安排好。刘玄镇向大帝拍了胸脯说让大帝绝对放心。大帝满意地点点头,拍拍刘玄镇的肩膀,说一声“刘将军啊,你办事,就是让人省心!”然后心花怒放地登辇而归。
既然大帝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了“那件事”,而且不让走漏一点儿风声,这可就让刘玄镇感到了压力。到底该如何把这件事儿给办妥当呢?大帝走后,刘玄镇接连想了好几个晚上,都没有想出个好办法。不得已,他准备到城里去一趟,拜访一下一位世外高人,给指点一下迷津,也许能有所收获。
正所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在这京城之中,隐藏着数不尽的类似于夷门侯生这样的隐士,他们散布于各行各业,平时都藏姓埋名,或蓬头垢面,或恭谨谦卑,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什么干大事的料子,但到了需要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的关键时期,往往能够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干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大事来。而刘玄镇将军今日所拜访的,正是这样一位隐士,他就是前文提到让天朝大帝有点好奇的“金铺”老店主京士烈。
京士烈何许人也?如果单是提起京士烈这个名字,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但如果提起他所做过的事情,恐怕举国上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原来京士烈原本并不姓京,而是姓井,名之高,字明,所以朋友们常喊他“井明”。如果提起井明,知道的人就多了去了。
当年就是这个井明兄,利用自家祖上传下来的打铁手艺,单靠在鹅城给人打造锄头菜刀之类的物件儿,有了一些名气之后,也开始接触江湖人士,打造一些飞镖暗器,然后就结交了不少绿林好汉,最后竟然能够成为让官府闻之色变的绿林大盗,做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正所谓英雄出草莽,任何一个英雄,并非天生就是英雄。这个井明兄,一开始也只是一个循规蹈矩、本本分分的手艺人,本想着就这样靠卖力气和一点点祖上流传下来的所谓“秘术”过活,养活妻儿老平平凡凡、波澜不惊地度过一生,也就知足了,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朝堂上的风云变幻,竟然也无孔不入,影响到了井家。
那年冬日清晨,天气奇冷,已经过了卯时,但鹅城的大街上依然行人稀少。井明本来早早就起了床,打开大门,将自家打造的大到铡刀、朴刀、小到锄头、菜刀、剪刀、门环、顶针等等,叮叮当当地摆在了门前的地上,因为爹说过,“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既昏便息关锁门户必亲自检点”,这些都是小户人家必须得做到的,不然就是败家。井明做完这一切,然后就哈着双手,跺着脚,等待着主顾光临。
突然井明看到街角有一个黑衣人,身形瘦蒙着脸面,不是大大方方地走在街道上,而是溜着墙角,迅速移动几步,然后就靠在暗处,向后面张望,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才再次迅速移动,很快便到了自家的的铁器摊前面。
“请问客官,您可是要买”井明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黑衣人一个腾挪,转在了井明身后,一手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
“别出声,不然要你的小命!跟我来!”井明听到这句冷冷的话,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本来因为天冷,就竖起了不少了,这下子弄了个全体起立他感觉到后腰像是有什么冷冷的东西给顶住了,应该是什么短兵器吧。就算是不常和铜铁打交道,也能感觉到这种冰凉的东西,更何况他井明是铁匠的儿子。
井明没有办法,只得被黑衣人拖着,一直退进了院子。然后黑衣人放开了他,向他一拱手,说道:“兄弟,对不住了,官府在追杀在下,不得不如此,还请多担待些!在下和你爹老井头是老友,如今遭难,走投无路,只得麻烦世兄帮忙!麻烦关了大门,在下有要事相托!”
井明听了之后,凭直觉认为这个黑衣人应该不是坏人,就依照他的吩咐,关了大门:“既然如此,好汉请入内室暂避!”
不等井明说完,黑衣人已经一跃而入内室,迅速环顾四周,问道:“你爹老井头呢?哪里去了?你是叫之高,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