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牛一听火了:“他娘”刚要骂出来,心想,老子忍!就对屋内喊道:“既然太守还是对我们不放心,那我们就再退让十步!这可是底线了!兄弟们,再退后十步!”
丁昆不干了:“李舵主!咱们一退再退,这不是”
李牛道:“丁督军,看在鹌鹑是我李牛的好兄弟的份儿上,就再退一退吧!”
丁昆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操起打狗棒往地上一戳,气狠狠地对这群木炭精吼道:“再向后退十步!”这些木炭精竟然十分听话,迅速退后!
李牛在心中暗自惊异:“他娘的比老子喊管用多了!”
此刻,这库房门前已经空出了好大一片地儿,估计在这儿踢足球不,踢蹴鞠,也足够了,李牛就喊道:“王太守,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此刻只听“哗”地一声,库房大门朝外倒地,王太守亲自押着鹌鹑,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竟然还跟着十多个黑盔黑甲的圣朝士兵!而且刀枪锃亮!
井明看着日光照耀下的枪尖,一皱眉想到:“这些想必是鹅城驻军的精锐部分了吧?这些刀枪竟然全是精钢打造!以前听爹说过,一两精钢粉,可值百金,那么这些人手中的家伙应该花了太守老鼻子钱了!可见这王旦为了保护自己,也算是下了血本!可惜了,龟缩在这破屋子里”
这帮子人边朝外退走,边警惕地看着四周的木炭精们,而这些木炭精好像看红楼头牌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太守王旦,而竟然没有人去关注王旦用刀刃压着脖子的鹌鹑!鹌鹑若是有功夫琢磨的话,一定会觉得失望的!可怜他此刻面如死灰,右手上少了两个指头,那鲜血还在扑簌簌地往下滴,所经之处留下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只有李牛,此刻注视着鹌鹑,眉宇间显出同情和悲伤的神色,嘴唇微微抖动,好像有话对鹌鹑讲。
可怜此时的鹌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处,生怕这个五大三粗的太守王旦大手一抖,就将自己给放了血。他紧张得一个字儿也讲不出来。
虽说手指丢了两根,十指连心,很是疼痛,但是他知道,幸亏是手指被削,若是这刀刃割了脖子,虽说可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但那舒爽自己可是不愿意品尝的!
这一团黑雾慢慢地从木炭精包围的地方挪移出来之后,丁昆的脚稍微朝他们挪了一小步,只听王旦喝道:“不准跟上来!要不然我们就杀了他!”
李牛急忙喊道:“兄弟们别动!让他们离开!王太守!你们可要信守诺言,放了我的兄弟!”
王旦边退边笑道:“慌什么!到了该放的时候,自然会放了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后退,到了街角的时候,王旦刚要把刀从鹌鹑的脖子上移开,没想到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丁昆悄悄地朝着一个手握弩机的乞丐肩膀上拍了一下,这乞丐的手指刚好放在扳机上,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惊吓,一紧张,一只短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刚好射在了太守王旦的左眼睛上!
众人见状,大惊失色,此时的太守王旦“啊”地大叫一声,一手护目,另一手顺势抹了过去,刀刃顺着鹌鹑的脖子一滑,鲜血顿时喷薄而出!
李牛大喊一声:“鹌鹑!我的好兄弟!”
丁昆大喝一声,冲了出去:“兄弟们上啊!杀了这个r太守!给鹌鹑大哥报仇!”一时间群情激愤,大伙儿一拥而上!
而此时的太守,却在那群黑盔黑甲的士兵的救护下,飞速逃走了!
李牛冲上前去,抱起鹌鹑,用自己的衣服将鹌鹑的脖子包裹起来,想要阻止鲜血的流出,但是无济于事!
鹌鹑艰难地睁开眼睛,嘴唇颤动,却发不出声音!
李牛眼泪扑簌而下,滴在鹌鹑的脸上:“鹌鹑!鹌鹑!你别死!我的好兄弟”
此时,井明也跑了过来,眼看着鹌鹑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他的心里很难过,但他心里,还有对那个叫做丁昆的人的愤怒!
因为丁昆拍那个手握弩机的那个乞丐肩膀的一幕,井明刚好看到了!
井明明白,如果丁昆不拍那一下,也许那支短箭就不会射出,而不射出那支短箭,那个叫王旦的太守也不会失手割破鹌鹑叔的脖子,鹌鹑叔也许就会被放走,虽然失去了两个手指,但还不至于丢了性命!
但是这些,井明知道,自己不能说,因为即使说了,鹌鹑叔也不会活过来,而牛叔也未必相信自己的话,因为在牛叔的眼里,这个叫丁昆的人,正是牛叔看重将来可以做大事的人。
等丁昆带着一群木炭精追上去的时候,那些黑盔黑甲的士兵已经把太守护送者跑远了。
丁昆等人赶了一阵子,发现赶不上了,丁昆眼睛一转,就对身后的人说:“走!跑了太守,跑不了他的老婆孩子!咱们这就上他的庄园里去!今儿无论如何,咱们不能空手回去!大伙说,是不是啊?”
众人喊道:“对!咱们不能空手回去!”
丁昆喝道:“好!大伙儿跟着我丁昆走!一定不会让兄弟们白干一场!”说罢脱了外衣,露出上身的腱子肉,开始向着太守庄园飞奔,众人紧紧跟上,一时间又在鹅城大街上刮起了黑风!胡老三跑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看,想在人群中寻找李牛和井明等人,却没有找到,干脆就不找了,跟着丁昆朝前面奔去!
那么,李牛和井明这时候在干什么呢?原来二人见到鹌鹑已死,李牛就对井明说:“井明,好侄子,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有我和胡老三,还有丁昆在,鹌鹑兄弟就拜托你把他送回咱们黑山去,这是咱黑山会的规矩,生同甘苦,死同坟茔!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