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总舵!马彪有事请求总舵,不知总舵是否允准?”马彪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说道。
“马军师,你想说什么,本舵主可以猜得到!是不是你要亲手斩杀王旦?”
“正是!请武总舵允准!”
“不!鹅城太守王旦,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岂是仅仅欠你马家的?所以,本舵主宣布,处置王旦,人人有份!本舵主这儿有一把短刀,兄弟们人人有份,每人一刀,不得多割,不得少割,不到最后一人,不得杀死!”说到这里,武总舵顿了一下,低头看着王旦的独眼,说道:
“太守大人,你觉得本舵主这安排如何啊?”
“呸!”太守一口血痰喷在地上,歪着脑袋盯着武东源,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姓武的,你一定不得好死!”
“哈哈哈!我得不得好死,怕是你说了不算!但是你不得好死,却是近在眼前的事情!来呀,马彪,你第一个来,井明兄弟何在?”
“回总舵主!井明在此!”井明在队伍中回答道。
“井明,你最后一个!现在开始!”
马彪接过短刀,走近王旦,目光中将要喷出火来:
“王旦,你杀死了我的父亲马有福,让我们马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舵主只让我刺你一刀,真是便宜了你!”说罢,bs就往其眼睛上刺去但是却又停住了:“不行,我得让你这个独眼龙留着,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享受这个过程才好嗯,对了,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吧!”
说罢,就招呼旁边的兄弟:“帮帮忙,把他的嘴撬开!”
两位兄弟将王旦紧闭的嘴掰开,马彪伸手一把扯住了王旦的舌头,一刀划过,顿时惨叫声回荡在众人耳边
马彪将带血的刀递给下一个兄弟很快,王旦就成了全身鲜红的动物,让人不忍直视。他再也无法呼喊叫骂。
终于轮到了井明。井明看到王旦虽然已经皮开肉绽,但尚未死去,果然兄弟们很受规矩,将这最后一刀留给了自己。井明看着眼前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如今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觉得武总舵的办法实在是太好了,的确是报仇雪恨的最好方式之一!
井明提着刀上前一步,看到王旦的独眼已经失去了当初凌厉的神色,变得没有了神采,但却依然睁着。睁着也好,看一看自己是怎么死的,也算不白来世间一趟!
井明对王旦道:“你认得我吗?我的父亲就是井石头,你前些日子杀掉的和许捕头一起谋反的那个铁匠的儿子,我叫井明。现在我来送你下地狱!”说罢,一刀刺入左胸口,拔出刀的时候,王旦的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王旦的尸体被绳子高高吊起,在风中摇荡。
“接下来,我要对本次黑山阻截之战进行评点。马彪马军师领军有方,张旺、韩来宝二位舵主严守军令,三位率领兄弟们浴血奋战,虽败犹荣而胡老三、丁昆及鹌鹑、井明,还有原丐帮兄弟们,均作战英勇,收获颇丰,又俘虏太守王旦,居功甚伟,可堪嘉奖!请以上提到的诸位,上台领赏银!”
马彪等人均从人群中站出来,领取赏银后退下。
“还有一位,就是李牛李舵主,在本次行动中,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放手启用新人,在乱军之中尚能自保,全身而归,这就是我们的李牛李舵主!有请李舵主上台!”
李牛此前已经做好了睡钉床的准备,不想却被武东源这么一讲,所有的过错全成了功劳!这可让李牛始料未及,故而呆若木鸡,站立不动。
“有请李牛李舵主上台!”司仪重复道。
“李舵主,快上台啊!”身边的人推了推尚在呆立的李牛。
李牛全身一震,这才快步走上台去。
“赏黄金百两!”司仪念道。
“谢武东源总舵主!谢诸位兄弟们!”李牛接过黄金时,心中依然疑惑不已,但既然武总舵决定的,自己只能接受。
“诸位黑山会兄弟们!下面,我们要在此重申黑山会宗旨,重订章程,以使我等共进同退,得偿所愿,不让烈士的鲜血白流!下面,由马军师宣读新章程!”
马彪走到武东源身边,大声宣读黑山会新章程:
“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推翻圣朝,建立天朝!我等黑山会成员,须做到尊卑有序,进退有令,赏罚分明,令行禁止宣读完毕!”马彪宣读完毕之后退下。
“兄弟们,都清楚了吗?”武东源高喊道。
“清楚了!”声音参差不齐。
“都清楚了吗?”武东源再次厉声喝道。
“清楚了!”这一次,声如雷震,气吞山河。
“好!借此机会,我宣布,自今日起,我黑山进入战备状态!因为我们此次行动,影响巨大,圣朝必然会派兵攻打我黑山,故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黑山会众兄弟能够认清形势,时刻准备击退进犯之敌!”
此时,有人在队伍中喊道:“时刻准备!击退强敌!”
众兄弟也齐声喊起来,仿佛黑山会兄弟们只会喊口号似的。
这次安葬烈士、奖励军功和太守祭旗的事情之后,黑山会里呈现出新的气象。
被胡老三、丁昆带上山的金银财宝和女人们也都派上了用场。
一部分采购人员下山去用这些银子买来了粮食、布匹和兵器而这些被掳来的女人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扫往日好吃懒做的太太作风,开始在山上为这些光棍汉们做衣服、做饭等等。当然也会有一些粗汉对她们动手动脚,打情骂俏,但畏于严格的规程,不敢轻举妄动。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马彪就带领着众兄弟开始操练,劈杀、格斗等等,不亦乐乎。
井明上山时间久了,逐渐也慢慢清楚了会里的一些门道。他知道自己能够在黑山立足,很大程度上靠得是李牛积攒下来的人气。但接下来的路还得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