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里本该最尴尬的要属于邱九桁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但是邱九桁显然比傅冕心大。
傅冕会因为乾渊不让她掺和朝堂的事而生气,邱九桁确实巴不得乾嘉遇离皇宫远远的。
当然,一个驸马,一个皇后,在一起对比是不合适的。
皇帝的心腹杨林无聊之际翻着眼珠子打量邱九桁,有不务正业的主人,自然就有不务正业的仆人。
乾渊知道再说下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本就是故意出宫给两个人添堵,目的达到了自然也就要回宫了。
杨林欲言又止,说到底他只是个奴才,皇上的事,他管不着。
乾渊察觉了身边人的异常:“杨林,朕说过多少次了,你有话就说,不必遮遮掩掩。”
此刻的乾渊眉眼间有些冷,平时的温和全然消失,周身都透着一股寒意,是不同于人前的沉稳与清冷。
杨林偷偷瞄了他一眼,这还敢说吗?
乾渊看着杨林,身子略微一侧,一把尖刀应声而过,擦着乾渊的发丝,杨林的眼神一瞬间也变了。
一黑衣女子气势如虹,从天而降,翻身拿起刀继续冲向了乾渊。
乾渊眸间掠过一丝阴狠,腰间佩剑随即抽出,挡住了刀。
花句意有些吃惊,她不曾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皇帝先是躲开了她的暗器,随后又明晃晃的挡了她一刀。
“又是你。”乾渊语气无比笃定,手中的剑速度加快,几乎化成了残影。
杨林看见皇上都动真格了,自己也没必要装怂了,本以为一个女子不足挂齿,竟与皇上不相上下。
以一敌二,又都是个中高手,花句意的攻击渐渐变成了防守,是她大意了,没想到乾渊竟然是个扮猪吃虎的。
有些招架不住之时,一条白色丝绸忽然穿插在几人之间,烟雾四起,花句意第一时间撤退。
大意的又何止花句意一人,本以为胜券在握,乾渊想慢慢耗损花句意的心智,没想到被她逃了。
花句意和姜茶一起停在了郊外,月色正好,影影绰绰的身影在荒凉的林子里显得有些惊悚。
姜茶眼神骤然变得阴冷,她送出去那么多人,竟然没一个人发现乾渊的身手,是乾渊伪装的太好,还是她的人叛变了。
花句意语气有些嘲讽:“这皇帝跟他老子一个样,心机还不少。外戚干政,朝堂不稳,看似岌岌可危的祈顺可还是牢牢握在乾家手里。”
姜茶心中正烦躁,花句意又明里暗里说她轻敌,她忽然想到了乾佑,表面上是对她一见钟情,是她掌握了主动权,实际上呢?
她就说堂堂战神怎么跟二傻子一样,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二傻子了。
“我会让姜瑶拦住傅从容,绝不让她离开平熙。”姜茶突然下定了决心,乾渊的命,她非要不可。
花句意看了姜茶一眼,复又收回了目光,眼中满是算计,大家都是互相利用,总归还是同一个目标。
剩下的事情,等了结了乾渊再说。
皇宫里,傅从容刚收拾好行李,就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不用收拾了,你走不了了。”
傅从容:“什么?变故这么快的吗?”
系统:“近几日老老实实在钟粹宫待着,哪都不要去,谁也不要见。”
傅从容一个头两个大:“你说的容易,我是谁啊?我想不出去就不出去?我想谁也不见就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