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急事,就是太无聊了,顺便过来找找你。然后再顺便告诉你,我想去南疆。”
徐清鹤抬眼看向傅从容:“无聊?顺便?再顺便?”
傅从容撇了撇嘴:“明白,你这意思就是不让去,我了解了,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傅从容自认为这招叫先发制人,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总不好意思说不让我去吧。
没想到徐清鹤点点头:“好的,你回去吧,南疆是个是非之地,不去也好。”
傅从容还想开口,但是被徐清鹤打断了:“以前你总说想要躺赢,终于给你躺赢的机会了,你又不想要了?”
徐清鹤“有理有据”,傅从容无法反驳。
随后徐清鹤说重点是乾渊要招他入朝为官,他无法陪她去。
傅从容眼皮冷不丁的跳了跳,直觉告诉她,乾渊这么做是为了牵制自己。
“那就不去了,我跟云雨说一下。”
傅从容出了清楼犹豫了片刻,并没有去杀手堂,而是去了皇宫的方向。
自上次乾渊召见后,就私下给了她可以自由进出的令牌,所以她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华清宫。
看见乾渊后她也不行礼,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傅从容不说话,乾渊也不开口。
最后还是乾渊受不了了。
“你不是懂规矩了吗?规矩去哪了?”
傅从容依旧是看着乾渊沉默不语。
乾渊叹了口气:“为徐清鹤来的?”
“徐清鹤……”
傅从容刚说了三个字就被乾渊打断了:“没有牵制你,纯属爱才。”
傅从容表示一个字都不信。
“那你让他跟我去南疆。”
乾渊一下子变了脸色,傅从容的语气不是太好,她忽略了眼前这人是九五至尊,而不是可以随意嘻笑打闹的朋友。
傅从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有问题,人家给你解释是给你脸了,自己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
傅从容又发挥了自己刚进宫的能屈能伸精神,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确实把乾渊吓了一大跳,傅从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无下限了。
“你又做什么?”
“认错。”
“……”
乾渊捏了捏眉心,最近想着稳定朝堂,有时候不自觉的就发了脾气。
“朕就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乾渊开口道:“这朝堂上没几个对朕真心的,汤珂去了边关,朕需要徐清鹤,叶时湖也在,你完全可以放心。”
乾渊都已经这样说了,傅从容也不能不识好歹。
她站起了身,开始跟乾渊话起了家常。
“最近皇上不顺利吗?”
“不太顺利,长公主威望很高,四处上折子让她垂帘听政。再加上金樽来了平熙,对朕就更不利了。”
“皇上本就不喜欢这些繁杂的东西,既然长公主愿意,为什么不落个清闲呢?”
傅从容知道其中一点是因为傅冕,乾渊想保住傅冕就必须跟长公主抗衡。
但是之前乾渊动过假死陪傅冕远走他乡的念头,近来这个念头却是没有了。
如果说跟金樽说的身世有关,那么乾渊到底想做什么?
“朕生来不受母后宠爱,也不喜争抢,逆来顺受惯了,生在皇家为人子女,本就有很多身不由己。叛逆了太多年,朕醒悟了。”
前半段话应当是出自真心,这最后一句话,明显是乾渊敷衍自己的。
傅从容又说了一些恭维的话,顺便道歉自己的冲动莽撞,就无功而返的离开了皇宫。
她没有去找云雨,只是让桑叶带话说自己去不了了。
平熙第二日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多年前有经天纬世之才的叶相回来了。二是芜江首富徐清鹤为国捐赠了黄金三十万两,白银八十万两。
于是朝中多了两名官员,一是叶时湖继续官拜丞相,一是徐清鹤入主翰林。
大臣百姓众说纷纭,基本都是觉得乾渊这皇位坐不安稳了。
叶时湖当年差点跟皇家决裂,徐清鹤又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纨绔子弟。
乾渊让这两个人在朝堂上,那不就等于把自己的江山拱手相让了吗?
平熙朝堂暗潮汹涌,边关战场也是不容乐观。
傅冕在宫里焦虑不安,这都过了几天了,她递出去给沈芷的信没有回复,边关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烦躁的很,摘月又总是叽叽喳喳的嚷嚷南疆战况怎样怎样,她干脆就称病整日一个人睡在房间里。
傅冕在南疆没什么朋友,永宁王妃又不能常进宫,南疆王夫妇只是把她当工具,所以装病确实清净了很多天。
没想到第一个来看她的人居然是和世。
“和冕妹妹。”
傅冕敷衍着开口:“世郡王。”
“那日一别,和冕妹妹怎么突然就病了?”
傅冕看了摘月一眼:“作日的点心不错,你再去拿来些。”
摘月看了看世郡王,然后不情愿的离开了。
若是别人她还能说两句,但是世郡王这个人极其残暴不讲理,她只能听话的出去了。
“你放心,我的人在周围守着,没人能偷听我们的谈话。”和世这会儿收起了那副贱贱的样子。
傅冕怏怏的:“怎么世郡王总是以为我有话对你说呢?我支开摘月不过是怕你说了什么错话,也顺便看看你到底想来说些什么?”
和世摇摇头,有些无奈于傅冕这样谨慎。
然后他拿出了一封信递给傅冕,傅冕一眼就看出封面上是她跟沈芷两个人才知道的暗语。
“要不是我替你送信,就你那七转八转的,安全是安全了,就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
傅冕接过了信:“我想家了,就寄了一封家书,什么时候到都行。”
和世冷嗤道:“我若是不知道你那些字是什么意思,又怎么能顺利的寄到那位沈姑娘手里呢?
这字体真是少有人知,整个南疆,偏偏巧了,只有我一个人认识。”
傅冕脸色变了变。
“你也不用惊慌,我都替你传信了,还不足以表示我的诚意吗?”
傅冕听到这里忽然就不慌了,不外乎都是图祈顺,和世能比南疆王强到哪里去?
她静静开口:“一丘之貉罢了,你的目的也并不纯粹。”
穿越后我拿到了顶配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