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婴宁抬起了她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她的脸蛋,觉得清冷绝艳,“我觉得你适合短发短裙。”
“可,可是,”林冉紧张地抓了抓自己的长裙裙摆,看着镜子里那干枯的灵魂,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个妈妈还在,她生活幸福,自信飞扬,就连周启,都是那群跟在她屁股后面身穿燕尾服的小绅士之一,可是,自从那个女人带着女儿公然住进了他们家,一切都变了,全变了。
不知不觉之间,一滴泪悄然滑落,林冉吸了吸鼻子,绽开了笑容,“我要剪一个短发。”
一个小时后。
整个人仿若焕然一新,她的齐耳短发干脆利落,金属质的银色耳夹明亮晃眼,上身白色衬衫,下身齐膝的短裙,露出了白皙滑嫩的细腿,明艳秾丽,小巧精致。
“你看看这样多好。”秦婴宁站在她的身侧,两人站在镜子前,林冉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真好,她竟然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
傅家。
“少爷,你不然看看手机上的定位?”管家看着自家少爷坐立不安,那么了解少爷的管家,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平时秦小姐都是在八点十五分到,现在都八点十八分了,这少爷能不急吗?
傅占霆颓丧地坐在轮椅上,没有人知道,他几年前只能坐在轮椅上,但是几集复建,才从轮椅上站起来。
只有和他亲近的人知道,他这个罕见基因病,受了多少罪,据说这种基因,天生就携带着病态犯罪者基因,情感淡漠,但是对于特定事物或者人会产生偏执迷恋,无法自拔。
“不用。”
管家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少爷从小偏执,对他来说忍耐会比常人承受更大的痛苦,浑身如同针扎,生不如死。
傅占霆颓丧地躺着,白皙手臂上透出了鲜红血管,刺目惊心,枯白手指之间夹着一根烟,袅袅烟云从他坚挺鼻尖和薄唇之间吐出云雾,灰蒙蒙的,之后又消散在空气中。
丫头会不喜欢,丫头不喜欢的,他不能做。
丫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将我的名字,刻在你的骨髓和心尖。
舞池摇曳,五彩斑斓的光萦绕着,嘈杂声音充盈在周围。
“喝!继续喝!”林冉第一次如此放纵,从前只有学习和家庭,但是现在,她不会再忍了,她要做自己!
才不到两杯下肚,林冉就开始醉醺醺上脸了,两颊如同云霞萦面,红彤彤的,浑身酒气萦绕。
“喝呀,喝呀!”林冉打了一个嗝儿,端起酒杯对着秦婴宁碰杯。
秦婴宁笑了笑,不是说不来的,结果比她还猛。
“叮叮叮!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检测到隐藏任务!”
秦婴宁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将目光一瞬之间就锁定在了远处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鸭舌帽的男人身上。
这是?她知道,这个人叫章业成,现在还只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创业人士,不过在几年以后,就会成为一匹黑马,成功打入贸易市场,成为炙手可热的新晋商业新贵,一时身家上涨了数十亿。
不过今天,他可能会遭遇麻烦。
之所以秦婴宁会记得这么清楚,章业成不会踏足这种酒吧,平日里呆板无趣,所以他的老婆耐不住寂寞,经常来酒吧找乐子。